“嗯?”我不解問道。
“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啊!我懂了!但我假裝沒懂,腦海裏的念頭,轉瞬即過,不給黑無常看穿我的機會,立馬在腦海裏開始想跟冥王在咖啡館包間裏的暧昧往事,讓他偷窺我,讓你看個夠!
“多謝了,”我對老板說,又抽出大概一千塊錢拍在桌上,“你是個好人!”
“明白!”老板點頭。
我返身上樓,放空心思,冥王似乎等得有些焦急,雙手疊在桌上,顫着腿,左右環顧,我也不敢亂講話,只能煞筆似得坐着,黑無常不再直勾勾地看着我,我看向他的時候,他也選擇眼神回避,可能是感覺看到了我意識中不該看到的事情,覺得尴尬吧!
他越是這樣,我越往色色的方面想,他慘白的臉上,竟出現一絲緋紅,惹得坐他對面的白無常妹妹,不斷以眼神詢問他到底怎麽了?
“這麽慢!”死亡般靜默了兩分鐘之後,冥王終于等得不耐煩,皺眉起身。
“來咯!”這時,老板親自端着三碗面上來了,因為熱幹面是拌面,所以制作的很快,“三位客官,久等了啊!”
我看了一眼熱幹面裏還未攪拌均勻的白色粉末,趕緊控制意念,只想着好吃!好吃!真好吃!
冥王迫不及待地端過面,啼哩吐嚕地造了起來,不消片刻就将一碗面掃得一幹二淨,黑白無常等冥王吃完,才敢動筷子,黑無常吃的很快,白無常很淑女,一口一口地抿。
“真是不錯!”冥王放下碗筷,轉向一直在旁邊彎腰恭候的面館老板,“店家,你可有興趣到我們那邊去開店?”
“您那邊?成啊,我們做生意的只管賺錢,在哪兒開都成!”老板賠笑道。
我呵呵了,賺錢連命都不要了啊,去陰間開店,首先你得被他們弄死才行!
冥王也不懷好意地沖他笑了笑,又說:“把你的手下,也都帶過去吧。”
“可以啊!”老板笑道。
冥王沖黑無常擠了擠眼睛,黑無常專注吃面,并未看到,冥王啧了一聲,在桌下踹了他一腳,黑無常這才擡頭看冥王,然後點頭,放下面碗,拿起那根哭喪棒,指向了哦不,然後,老板就倒地,口吐白沫!
咚!咚!樓下也傳來了幾聲人體倒地,砸在木質地板上的聲音!
“你——”我怒道,“說殺就殺人啊!還有王法沒有!”
“怎麽?”冥王挑了挑眉毛,“讓他們給我做禦廚,享受陰間富貴,有何不妥?”
118、歪打正着
“可他們的家人呢?丈夫、父親突然莫名其妙地去世,你置他們的感想于何地?”我也不管她什麽尊貴身份了,拍案而起,厲聲質問!
“嗯……”冥王坐直了身子,用左手食指摸了摸?子,“這我倒是沒有想過。”
“呵呵。”我冷笑,“你們皇族的人,都這幅德行!”
“何出此言?”冥王對一直不語的白無常揮了揮手,指向地上躺着的面館老板。白無常拾起她那根小一些的哭喪棒,又指向老板,老板倒吸一口長氣,眼睛翻白,猛地醒了過來,緩了能有三、五秒鐘,才連滾帶爬地逃向樓梯口!
“……我、我就是随便說說的……”在那瞬間,我想起了李煜,然而兩人似乎并沒有可比性,李煜只不過是一個亂世小國的末代國君,而眼前這位冥王,恐怕相對的疆域比共和國還要大得多。因為我在酆都城,見到的鬼民不止是黃皮膚、黑眼睛的鬼,還有不少“白人鬼”,夏朗哥哥那三個侍衛其中有一個就是,臉有棱有角,?骨高聳,長得好似nba那位諾維斯基。
我緩緩坐下,冥王看了一眼老板的背影,突然皺眉緊皺。彎下腰,用手捂着肚子,表情糾結不堪!
呀,我差點忘了。我默許了老板的助人為樂行為,他已經在面裏下毒了,剛才浮在熱幹面表面那些白色粉末就是明證!
“啊!面裏有毒!”黑無常也發病了!
白無常見狀,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對我怒目而視,好冰冷的手!
“你抓我幹嘛!又不是我下的毒!”我争辯道,這是實話啊,我确實沒有下毒。
但白無常馬上也發作,手上的勁兒松了不少,我乘機掙脫開,裝作着急忙慌地又站了起來:“你們別着急啊,我去給你們找郎中!”
白無常想伸手攔我,沒攔住,這時。冥王已經徹底趴在了桌上,一動不動了!
我順手抄起桌上的玉玺:“我先幫你們收着啊!”
黑無常從椅子上下來想追我,踉跄了兩步,也撲倒在地上!
好厲害的毒藥,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該不會把這三貨給毒死吧!
照理說應該不會,他們仨現在都是實體,估計跟阿言一樣,也是copy了別人的身體形态,毒藥只會對肉體起作用,但應無法殺傷他們的原磁場,我若不跑快點,等他們反應過來,變成鬼的形态追我怎麽辦!
想到這裏,我加快腳步,連蹦帶跳地下樓,樓下老板正在救治那些夥計。似乎都活過來了,但很虛弱!
“老板!你用的什麽毒!”我跑到老板身邊問。
“三氧化二砷!”老板深吸一口氣,給一個女服務員兒做人工呼吸,那女服務員兒其實已經醒了,但卻無法反抗。土吐何弟。
“說人話!”
老板親了女服務員兒一口,又擡頭:“砒霜!”
“幹得漂亮!你給幾把救命了,趕緊逃命吧!把你銀行卡給我,回頭我給你打錢作為酬勞!”
老板猶豫地掏出錢包,抽出銀行卡。
“怎麽的,不相信我啊?”
“不是……我這卡裏還有十幾萬呢!”老板面露難色。
我也抽出一張卡,不知道裏面多少錢:“這裏是二十萬整!回頭再給你打一百萬!”
我劈手搶過他的卡,又順手将他挂在腰間的車鑰匙給扯了下來,這些中年大叔都喜歡把鑰匙挂在褲帶上,不是為了炫耀,而是為了方便,或者是習慣吧,當年男人能有個真皮的鑰匙挂扣,相當于現在女人的lv手袋了!
“哎哎!”老板叫道。
我沒理他,抱着玉玺一陣風跑出熱幹面館,按下鑰匙開鎖鍵,馬路對面路邊停靠的一臺朗逸轎車的眼睛閃了一下,怎麽中年大叔都喜歡開朗逸的,我養父的就是朗逸!
上車打火,一切駕輕就熟,等老板追出來的時候,我已經開出去十來米了,後視鏡裏老板追了一會兒,雙手拄着膝蓋大喘氣,我得意地朝二樓窗口望了一眼,就是我丢玉玺出來的那個窗口,沒啥動靜,三個家夥可能已經失去意識了。
哈哈,沒想到冥王三賤客這麽好騙!
我得意地出了胡同口,應該往那邊逃呢?甭管怎麽說,得繼續往西南才正确吧,那是冥王給我制定的路線,我毒倒她不是為了殺死她,只不過是暫時脫身,能搶回玉玺,再獲得跟她談條件的籌碼罷了,希望她不要怪罪我。
不行,可別真給他們毒死了,那我罪過可就大了去了,開了一會兒,我給阿言打電話,問他們到哪兒了,阿言說如果不堵車的話,還有十幾分鐘就能到,我說我把冥王、黑白無常給撂倒了,你趕緊去救她們吧。
“啊?黑白無常?”阿言愣了一下。
“怎的,厲害吧?”
“不是……哪兒有什麽黑白無常啊?”
“那應該叫什麽官職?”我問,黑白無常是我根據他倆的形象,推測的稱呼,民間不都這麽叫麽!
“董事長你說說他倆的長相。”
“怎麽了?”我于是将黑白無常的長相、打扮描述了一遍。
“呵呵,”阿言冷笑,“果然不出所料,董事長,他們是假的!”
“什麽?”我一個急剎車,假的?
“冥王出巡,從來不會帶什麽黑白無常,我冥界也沒有這兩個職位,都是陽界的人杜撰的,你說的那兩位,極有可能是冥界吳越王的手下,男的叫範無救,女的叫範無傷,合稱黑白雙煞!”
“吳越王又是什麽鬼?”我迷糊了。
“吳越王是我大黎王朝的一個屬國,位于北海之北,不過兩國并沒有絕對的隸屬關系,吳越表面稱臣,暗地裏卻總想取黎而代之,一統冥界!”阿言認真地說。
“真的假的!”我慌亂了。
“我還能騙您?”
“……又不是沒騙過……”我心中不由得一陣後怕,好險啊,原來是假冒的,差點中了他們招,“那,那個假冥王,就是吳越王咯?”
“吳越王是個男的,許是男扮女裝吧?我并未見過他。”阿言也不太确定地說。
我有點明白了,是吳越王故意花錢在江湖導報上刊登尋物啓事,目的就是吸引玉玺持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