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炎已經開始懷疑了。
☆、(二十二)小白兔就叫小白
落英被葉炎的眼神一吓,忙道,“師父,我也是擔心才這樣說的。現在各門派都已經住進了紫雲山。我真是有點擔心。”
葉炎這才道,“我說過我們會很快離開這裏的。”
“師父,若是你參加比武大會,一定會贏白步雲師叔的,到時你不當掌門還是會被選作掌門的啊。”落英想,葉炎該不會不參加比武大會吧。
沒想到葉炎卻道,“我已經和師兄說過了,這個你不用擔心。”
落英想,我一點也不擔心。只是不擔心是真的嗎?
落英陪着葉炎在山門外站了整整一個上行才回到禦劍閣。
沒想到小白兔看見落英竟然說話了,還帶着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我主人說要見你。”
落英一愣,接着假裝沒有聽見。
“我主人說要見你,”小白兔見落英的樣子更生氣了,“他說如果你不去,他就親自過來找你。”
“那你讓他來找我好了。”落英看了一眼小白道。她可不相信離燃會來找她,他難道不清楚現在紫雲山到底有多少人嗎?看見他還不把他給抓了。
“對了,”落英對小白兔道,“我想叫你小白可以吧?”
“不好。”小白兔生氣地道,“主人都叫我靈兒。”
“靈兒?”落英取笑她道,“現在我可是你的主人,我說你叫小白,你就叫小白了。”
“我不要。”小白不理落英道。
落英用手搖頭她那兩只大耳朵道,“要嘛,要嘛,要嘛。”
“不要。”小白的态度很堅決。
“那好吧。”落英只好應了聲。
小白以為落英放棄了叫她小白,忙望了她一眼。
沒想到落英竟然道,“那以後我就不免費供應胡蘿蔔了,你自己出去找吧。”
“嗚……”小白眼淚都要下來了。本來以為到了這裏可以不用自己出去找食了,沒想到,還是要自己出去找食吃。這也太欺負人了。
“這小白兔好可愛啊。”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一會,一個人便跑了進來,自顧自地把小白兔抱在懷裏,不停地撫摸着。
“秦香,”落英一看是上次挑事的女孩,很是不高興,“你來做什麽?”
秦香朝門外望了一眼。落英便見月紅和秦蓮走了進來。
落英想,下次一定要把門給關好了。要不然,大門開着,是個人都以為可以進來呢。
“喲,”月紅望着落英道,“還是人家舒服啊。我們在比武臺練得那麽辛苦,人家卻坐在屋裏逗弄小白兔,你說明明大家是一樣的,怎麽差別待遇這麽大啊?”
說得那麽酸,也不怕牙掉了。落英瞪着她,“誰說我們一樣了?我們一樣嗎?”
“馬上我們月紅姐就和你一樣也成為葉炎師尊的徒弟。”秦蓮在一旁對落英道。
“是嗎?”落英輕笑了聲,“等真的是了再來炫耀也不遲啊。”
“你別得意。”月紅道,“先讓你高興兩天。秦香,把小白兔抱走。”
“你說什麽?”落英見秦香真的要把小白抱走,忙伸手攔了下來,生氣地道,“你再說一遍。”
“剛才說那麽大聲你沒聽見啊?”秦蓮大聲對落英道,“月紅姐要把小白兔抱走。”
“小白兔是我的,沒我的允許任何人也不能抱走。”落英厲聲道。
“落英,”秦蓮冷笑着看着她,“不要說你,就是你的師父也得讓得恭親王三分,抱走你的小白兔也是給你的面子。”
“好啊。”落英一下子上前從秦香的手中奪過小白免,然後望着月紅道,“那讓恭親王親自來抱,我也讓他三分面子。”
“你,”月紅沒想到落英竟然這樣不知好歹。她這次來就是因為她的父親已經來到了紫雲山,而且聽說自己的父親因為自己的事情在山門那已經讓葉炎難看。因此,她很是得意地來找落英,也想讓她難看,沒想到這落英竟是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家夥。
“怎麽?”落英斜着眼望她道,“你也請不動你的父親大人?”落英已經聽葉炎說了,月紅是恭親王唯一的女兒,甚是疼愛。連流夏國的國主都喜愛,早早便封了郡主。可是郡主又怎麽樣?郡主的頭銜就是用來耍脾氣,想幹嘛就幹嘛的?
“我要和你比武。”月紅氣得指着落英道。
落英冷笑了聲,“我不想和你比。”
“你,”月紅平靜了下自己道,“恐怕這事情也由不得你。哼,你就等着吧。”
“我等着。”落英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起葉炎對她說得這句話,也是那麽地不屑一顧,根本沒把那個人放在心上。
月紅只好帶着秦蓮和秦香離開了。秦香離開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看着小白兔,眼睛裏滿滿地不舍。
落英擋住秦香的視線,心裏道,對別人的東西依依不舍有意思嗎?
“主人要你去見他。”小白兔見人都走了,又對落英說了一遍。
落英坐在桌前自顧自地喝茶,還是和之前一樣,假裝沒聽見。
“你若是不去的話,”小白兔很是委屈,好像有點兩邊都不是靈的意思,“他說你一定會輸給剛才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落英剛說完這句話,猛地想起了什麽。離燃怎麽會知道剛才她們的談話,難道他真的在附近?
落英忍不住小心地打量了下周圍,沒發現什麽異樣。
“若是就這樣被你發現了,那主人呆在紫雲山豈不是早呆不下去了。”小白兔望着落英哀怨地道。
落英一臉的無奈。
“走吧。”小白兔勸她道。
落英只好站起身來,看來怎麽躲也是躲不掉的。可是要去面對,也不是那麽容易面對的啊。
落英抱着小白兔順着陵墓的方向走去,還未走多遠,便發覺有人跟着她。
落英的眉頭一皺,停了下來。沒想到跟着她的人,不但沒有因為她停下來而停下來,而且還躍到了她的面前。
☆、(二十三)帥哥招手
“我說得沒錯吧大哥。”老三靈哨站在落英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對身後的靈蕭道。
“哼,”靈音站在靈蕭旁很是看不慣靈哨那自以為是的樣子,“我看你上一次便看上她了,到現在都還念念不忘吧。”
“呵呵,”靈哨竟然也沒有反駁,反而是笑了笑算是承認了靈音所說的話。
“沒想到,葉炎竟收了她做徒弟。”靈蕭望着落英的眼神有點奇怪,“我聽恭親王說葉炎早就說過不收徒弟的,尤其是女徒弟。當年月紅要上紫雲山,恭親王還親自寫信給葉炎,希望拜在葉炎的門下,當時葉炎還拒絕了。沒理由收了這麽一個沒有背景的人做徒弟啊。”
“這有什麽。”靈哨道,“要是我,我也收她做我的徒弟。”靈哨盯着落英道,“不管從哪方面講,她都比那個郡主強多了。”
“可是在這紫雲山上,我們做事還是小心點為好。”靈蕭走到落英的面前道,“我們只想确認下我們有沒有認錯人。結果當然是好的。我們很少認錯人。”
“那我可以走了嗎?”要不是自己還不是他們的對手,哪會容他們在她面前對着自己評論這半天。落英心裏一肚子火,卻只好壓在心裏。
“可以。”靈蕭對落英道。
誰知落英剛要走,卻被靈哨攔了下來。
靈音則在一旁發出莫名其妙地一笑。
“還不能走。”靈哨盯着落英手中的小白兔道,“這個小白兔得先留下。”
落英一愣,他要小白兔幹嘛?
“這是我最喜歡的兔子,你可不能拿走。”落英忙抱緊了小白兔。她倒不是真的喜歡,而是怕小白兔出事,離燃不會放過她。
“你看來還不知道這并不是只普通的兔子。”靈哨好笑地對她道,“你難道不想看到她變成人的樣子?”
“你能把它變成人?”落英不敢相信地望着他。她是知道小白兔被封印了,可是靈哨怎麽會有本事把它的封印打開?不可能的。
“別逗她了。”靈蕭來到靈哨的身邊,勸阻他道。
“你去看你師祖吧。”靈蕭對落英道。
落英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如果她知道得沒錯的吧,他們靈山三劫是今天才到紫雲山來的吧,怎麽可能知道她去的方向是師祖的陵墓?而且對她對那沒感到一點的奇怪,那肯定是他們知道她每天都會去那裏的。
這一想,落英緊張地額頭上的汗都要下來了。不過,她還是假裝鎮定地快速往前走去。
“我看她的樣子,應該也不知道是誰封印了那只小白兔。”靈哨對靈蕭道。
“說不定她也是被人利用的。”靈音看見落英就莫名地想要生氣,便說不出她什麽好來。
“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靈蕭先離開了。他們二人只好跟了上去。
……
落英跪在師祖的墓前,身上有點發抖。因為她剛才聽靈山三傑的話,好像他們知道了很多東西,可又不确定他們到底知道多少。
“他們已經走了。”小白兔在落英的懷裏擡起頭對她道。
落英氣得把小白兔放在地上,沖它問道,“到底是誰封印了你?”
小白兔白了她一眼,沒有理她。因為是誰很明顯嘛,還用問它?真是的。
“快走吧。”小白兔在前面帶路。
“我不走。”落英又在後面做垂死掙紮。
“你再不說,主人真的要來找你了。”小白兔的眼神裏充滿同情,“到時候出什麽事情我可就不知道了。”
“他到底還想讓我幹嘛?!”落英懷着一肚子的不情願,站在了離燃的面前。
“你還真是難請啊。”離燃側躺在軟塌上,輕撫着湊到面前的小白兔。
如果小白兔變成了女人,此時躺在離燃的懷裏,離燃也這樣的撫摸着她的身體,那是怎樣的一副畫面?
“你的眼神很猥瑣,該罰!”離燃左手食指一彈,一道靈光擦着落英的右肩飛了過去。
落英被他這樣突然的一招吓得忍不住退了兩步。
“看來你的肩膀已經好了。”離燃望着她道。
落英忙摸了摸自己的肩膀,果然一點也不痛了。
“對了,”落英忽然想起自己上次發瘋的事情,“上次,我……”她一時竟又不知如何開口。
“這應該是葉炎收你為徒的原因吧。”離燃輕笑道。
落英忙問,“什麽原因?”還有原因嗎?她怎麽不知道。
“因為你體力的魔力,若是被魔教所引導,便會成魔。”離燃輕輕地道,“雖然葉炎看起來不太管紫雲山的事情,但是魔教的事情他卻是不可能不管的。他絕不允許有人在他的身邊卻變成了魔。”
聽着有點亂。落英想。不過,這有什麽關系呢?
“如果你成魔,他便會殺了你。”最後一句離燃說話的聲音倒挺大的。
不過,落英沒什麽反應。
“你都知道了。”離燃突然被自己的後知後覺給逗樂了。
“你能控制住我體力的魔力?”落英盯着離燃問。
離燃好笑地望着她,點了點頭,“還有更重要的,”離燃接着道,“我能幫你控制它。”
“你能幫我控制它?”落英像是聽到最想聽到的,不過她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葉炎都做不到的事情,他真的能做到?
“你真的能做到?”落英懷疑地問。
“你過來。”離燃向落英招手,讓她走過去。
落英皺了皺眉,站在那裏沒有動。她怎麽知道他讓她過去做什麽呢?
“過來。”離燃的聲音裏帶着命令的口氣。
“我可以先問過去幹嘛嗎?”落英只好道。
“過來你不就知道了嗎?”離燃的聲音裏突然夾雜着蠱惑的氣息,讓落英變得不由自主。
☆、(二十四)任務
陰暗的地牢中,燈光昏黃。
本來已經有點神智不清的一個人,突然在黑暗中睜開眼睛,那模樣好像一下了聞到了獵物的味道。
“不好了,不好了……”
有弟子沖進清裝閣。此時白步雲正準備睡覺。
“什麽事?”他厲聲地問剛進來的弟子,把脫了一半的外套又重新穿在了身上。
那名弟子忙低頭道,“地牢失火了。”
“什麽?”白步雲一愣,忙焦急地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問跟在他身後的弟子,“地牢怎麽會突然失火?到底是什麽原因?”
那名弟子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
待白步雲來到地牢前,那裏已經圍了很多的弟子,還有各門派的人。
火已經被撲滅了,空氣中彌漫着燒焦的味道。
這時一個人從地牢裏跑了出來,身上還背着一個人。
“清檀,”白步雲忙走向前去,幫清檀把背上的那個人放到了地上。
“他怎麽樣了?”白步雲問一旁不停地喘着粗氣地清檀。
清檀斷斷續續地道,“他應該只是吸入了大量的濃煙昏過去了。”
“來人,”白步雲命令道,“把他擡到安全的地方去。”
“是。”有兩名弟子跑了過來,把人擡走了。
“清檀,”白步雲低聲問他,“有什麽情況沒有?”
清檀小聲道,“龐言不見了。”
白步雲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
離燃見落英越走越近,便向落英伸出手來,一下子把她拉到了床塌上。
落英一跌,神智清醒了過來,剛要掙紮,卻被離燃點了穴道。
落英急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呆會你就知道了。”離燃讓落英盤腿坐在他的面前,雙手放在落英的後背上。
落英身子一緊,怒道,“你要吸我的內力?”
離燃不禁輕笑,“這個你都知道,看來你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得多啊。”
落英道,“那你可要小心了。從來都只有我吸別人的內力,還沒有人能夠吸走我的內力。”
“是嗎?”離燃已開始運功,“我和你一樣啊,只吸別人的內力。那這次看誰比較走運了。”
說完,一股靈光已圍繞在落英的周圍。
現在落英被他封了穴道,根本無法動彈。她感覺到自己體力有些東西在流逝,難不成自己的內力真的要被離燃給吸走?
落英閉上眼睛,她開始感受自己的內力在體力行走,她試着用自己的意念去控制它。這是她這幾日靜坐的成果。以前她練習仙法的時候走得都是捷徑,從來都只要結果而不要過程。現在,每日她只是坐在那裏,凝聚自己的意念,沒想到自己已經可以感覺到了。
當她用意念去感受體力的能量時,她竟然會覺得輕松而且舒适,沒有內力的橫沖直撞,也沒有內力被強行抽走的疼痛感。這是怎麽回事?
在她不停地思考時,離燃已經停了下來。
“知道我為什麽幫你嗎?”離燃忽地在落英身後道。
落英忙從床塌上下來,看着他。
離燃的頭上冒出了不少的汗珠。
“為什麽?”落英不解地望着他。他好像并沒有吸走她的內力,反而讓她的內力在體力更加地流暢和安穩。
“因為我要你殺一個人。”離燃盯着她道。
落英被吓得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我不殺人。”
“你不殺人嗎?”此時離燃平靜了下來,淡淡地道,“你愛欺負人?”
“我,”這個落英說不出話來了,确實,她喜歡欺負人。
“那些欺負你的人,你不去教訓他們嗎?”離燃望着她,對她道,“現在你可以試一下控制自己的內力。”
落英忙試了下,果然,她可以抓住那些內力了,可是抓在手裏還不太穩。
“這要你多加練習。”離燃對她道。
“讓你殺的這個人,今天剛剛從地牢裏被救出來。”離燃的眼睛裏有一團火焰,“我希望到明天晚上這個人不要再活在這個世上。”
“你為什麽要殺他?”落英問,“再說,他是男是女我都還不知道呢。”
“他是女的。”離燃道,“她現在就是個普通人。”
落英小聲地問,“如果我不做呢?”
“哼,”離燃冷笑了聲,“那我就殺了你。”
落英瞪大了眼睛,但她知道離燃并沒有吓唬她。從一開始,他便在利用她,可是她為什麽會被一直利用呢?她害怕什麽?她有什麽把柄在他手上嗎?好像沒有。那為什麽她卻被一再利用?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只是給你機會。”離燃好像猜透了她的心思,“就算你不去做,自然會有別人去做。我希望你活着離開紫雲山。”
落英心想,若不是你,我肯定會好好地離開紫雲山的。
“為什麽要殺她?”落英還是追問了一句。
“因為她是我的仇人。”離燃輕輕地道。
“把靈兒帶去吧。一來她可以幫你,二來也免得她不見被人懷疑。”離燃對小白兔道。
落英白了眼小白兔。其實她又怎麽會不知道,離燃就是故意讓小白兔呆在她的身邊看着她的,若是有什麽特殊情況可以緊急彙報。
落英只好走出了洞府。
因為回去要路過師祖的陵墓,落英便去磕了幾個頭。
“你去哪了?”剛站起來準備回去,便聽到師父葉炎站在她的身後問她。
“師父,”落英轉頭剛想回答葉炎,卻發現葉炎身後不遠處有個人。因為這時天已經黑了,根本看不清那個人是誰。
☆、(二十五)
葉炎也感覺到了落英那特別的眼光。他站在那裏沒有動,手指尖卻有一道光向身後追了過去。
那人輕易地躲過了葉炎的那道靈光,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龐言,”落英驚叫道。她明明記得他被關在了地牢,現在怎麽出來了?
“又見面了。”龐言望着他們道。
葉炎盯着他沒有說話。
落英則是疑惑地問他,“你沒事?”
“呵呵,”龐言笑了起來,“怎麽,我表演的功夫還不錯吧?連葉炎師叔都被我騙。”這話是對着葉炎說的。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落英問他,“師父可是救了你。”
“救了我?”龐言道,“本來是想被送到紫雲山來的。沒想到葉炎師叔這好打不平的毛病還是一樣,把我直接送了進來。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我是要到紫雲山來的。”
“你故意回來做什麽?”葉炎冷冷地開口道。
“師叔,”龐言對葉炎道,“連你都要趕回來湊個熱鬧,我當然也要來熱鬧熱鬧了。”
“你是怎麽從地牢裏出來的?”落英忍不住問他。
龐言對落英道,“這不是應該問你嗎?怎麽倒問起我來了?”
“你說什麽?”落英不明白他在說什麽。
龐言望了望葉炎,對落英道,“不是你去地牢放火的嗎?”
“你胡說什麽?!”落英厲聲道,“我什麽時候去地牢了?”
“那你去哪了?”龐言問落英。
“我,”落英道,“你是誰呀,我去哪幹嘛要告訴你?”
“是嗎?那你可就說不清了。是吧,師叔?”龐言望着葉炎問。
“師父,”落英根本不知道怎麽回事。
葉炎對她道,“剛才你不在的時候,地牢失火了。現在你白師叔正在查到底是誰放的火。”
“師父,”落英忙道,“那他肯定是從地牢裏逃出來的,應該把他抓回去。”
龐言笑了,“師叔,對哦,我可是送上門來的。”
“你以為我不敢抓你?”葉炎瞪着他道。
“師叔有什麽不敢的。”龐言道,“只是師叔的徒弟可是和魔教有點關系呢?要不要在我師父審我的時候一并告訴他?”
葉炎的臉黑了黑。
“你胡說什麽?”落英對龐言道,“我哪有魔教有關系?”
“那試試你的內力啊?看你的內力是從哪裏來的。”龐言好笑地望着她。
“是嗎?”落英道,“那就過來試啊。我的內力很強怎麽了,內力很強是因為我之前便修過仙,和魔教有什麽關系?”
“是嗎?”龐言道,“沒想到你張嘴倒是也挺會說的。”
“那好啊,”龐言正說着,一股強大的靈力直沖着落英撞了過來,落英還未還擊,那股靈力便在她的面前消失了。
“師叔,”龐言望着站在落英面前的葉炎道,“你這樣可是更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哦。”
“龐言,”落英對他道,“你別想壞事推到我的頭上。我看地牢失火之事本就是你自己所為,你想從地牢裏逃出來,所以制造了地牢失火事件。”
“是嗎?哈哈哈”龐言突然大笑了起來。
“我會來找你的,落英。”龐言臨走前望了眼落英。
“師父,”落英見龐言竟然就這麽大搖大擺地走了,不解地看着葉炎問。
“也許真的讓他離開地牢,才能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葉炎望着龐言離開的方向道。
“啊?”落英可是被師父這個邏輯給愣住了。難道這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放長線釣大魚?
“回去吧。”葉炎對落英道。
落英跟在葉炎的身後,小心地問,“可是師父,萬一師叔問起來,我要怎麽回答呢?”
葉炎轉頭望着她,“你剛去哪了?”
落英忙道,“這個小白兔它跑沒了,我便去找它了。哪想到突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葉炎轉過頭,繼續往前走。
落英追上他,“可是,我這樣說的話,師叔肯定是不會相信的。”
“不需要他相信。”葉炎道,“除非他找到你說謊的證據。”
落英被葉炎說的話心頭一熱。可是,會有證據被發現嗎?
果然,大殿裏燈火通明,裏面擠滿了紫雲山的弟子,還有各門派的人。
“還有誰,還有誰當時不在場?”白步雲望着那些人問。
淩如峭站在他的身邊。
“不是說葉炎的徒弟一直沒找到嗎?不會放火後逃跑了吧?”恭親王坐在那裏,一臉氣定神閑地道。
“恭親王說得好像很有道理。”淩如峭道,“可是她剛來我紫雲山,她若是去地牢,肯定會有人看見她。可是被救出來的弟子都說沒有看見人,該不會師兄的弟子已經修練到神出鬼沒的境界了吧?”
“哼,”恭親王道,“我正要說這事呢。你們紫雲山也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這上仙在凡間都可以随意收徒了,這紫雲山的規矩我看也就是形式。”
“恭親王,”白步雲忙賠笑道,“葉炎已經去找落英了,應該馬上就會來了。到時我一定會好好地問他。”
“喲,”淩如峭在那冷笑道,“原來我們紫雲山的事務已經可以由得別人來插手過問了。”
“你,”恭親王被他這樣一說,生氣地坐在了那裏。
白步雲忍不住瞪了淩如峭一眼。
這時,葉炎帶着落英走了進來。
☆、(二十六)論賊喊捉賊
“落英見過師叔。”落英大方地上前行禮。白步雲沒說話。淩如峭直接道,“起來吧。”
“謝師叔。”落英站起身來。果然周圍的人都在看着她。
“落英,我問你,”白步雲盯着她問,“天黑之前你去哪了?”
“回禀師叔,”落英道,“因我最近養了只小白兔,天黑之前我帶着小白兔去散步了。因為只認識師祖陵墓那一個地方,便帶着小白兔去了那裏。直到師父過去找我。”
“你說你去了師祖陵墓,那有人作證嗎?”白步雲問她。
落英愣了下道,“師叔,只有我和小白兔,沒有其他人。”
“那地牢失火的事情你怎麽解釋?”白步雲冷笑着問。
“地牢失火的事,我也是剛聽師父說的。”落英問,“怎麽,這事情師叔還沒有查清楚嗎?”
“你,”白叔雲被她這樣一反問,一時反倒不知說什麽好了。
“原來紫雲山的弟子還會賊喊捉賊啊。”恭親王在旁邊加了一句。
落英望向恭親王,“請恭親王明示,剛才說得的話可否再解釋一下,否則會讓人誤會我紫雲山弟子的品行。”
“哼,”恭親王冷哼道,“這還用解釋嗎?”
“請恭親王解釋下,”落英堅持道,“如若恭親王不解釋清楚,那請恭親王把剛才說得話收回去。”
“你這是什麽态度?”恭親王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指着落英道,“你一個紫雲山小小的弟子,也配這樣和我說話嗎?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落英嚴肅地道,“就是因為弟子看清恭親王的身份,才為恭親王考慮。王爺豈能無憑無據開口便是罪加于身?若是別的人在紫雲山這樣說話,恐怕早已不是紫雲山的客人了。”
衆人皆是一驚。沒想到這落英開口說話竟然這樣頭頭是道,把恭親王說得下不了臺面。
“放肆!”這時月紅竟從弟子中站了出來,對落英吼道,“你怎麽能如此說我爹爹,你把我們王府放在眼裏沒?”
這得罪恭親王府可不是一件小事,會丢腦袋的。
落英望了一眼月紅,緩緩地道,“請問月紅姑娘,你現在是站在哪個位置說話?是王府的位置,還是紫雲山弟子的位置?”
“你,”月紅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一問,便道,“這都是一樣的。”
“呵呵,”落英笑了,“原來月紅姑娘當紫雲山和王府是一樣的,都是自家地方。”
哼。落英心裏冷笑。怎麽,你想要那麽明顯地讓人知道王府和紫雲山綁在一起嗎?那皇上知道了會怎麽想?
“你,”月紅一時沒繞過來是什麽意思,只是聽着有點別扭。
“月紅,”恭親王卻馬上阻止了她。
“現在,”落英盯着月紅問,“請告訴我,你現在站在哪個位置?”
“我,”月紅不知如何回答了,只好望向自己的爹地。
恭親王只得替自己的女兒接話道,“我哪裏說錯了嗎?說錯了你倒是告訴我一聲。”
“恭親王,”落英很認真地道,“您剛才說紫雲山弟子賊喊捉賊,現在又說你沒有說錯。如果我理解沒錯的話,你是說紫雲山弟子賊喊捉賊這句話是對的是嗎?”
解釋得這麽清楚,你恭親王倒是回答看看啊。落英打量着他。
恭親王沒有回答。
“有人和我的理解不同嗎?”落英問了問四周的人。
“也許恭親王的意思是懷疑紫雲山弟子賊喊捉賊。”靈哨在一旁漫不經心地道。
落英望着靈哨,“我到現在也沒有聽到恭親王說懷疑兩個字,”接着又轉頭問恭親王,“您說了嗎?”
恭親王的臉紅了又綠了。
“落英,”白步雲對落英道,“恭親王只不過是說了一句話,你何必這樣緊緊地追着不放?”
“師叔,”落英道,“師叔是說誣蔑紫雲山弟子,說紫雲山弟子是賊,只不過是一句話?随便說說不用放在心上?”
“你,”白步雲本來想打個圓場,把這件事情給繞過去,也給恭親王留個面子,沒想到,落英根本不下這個臺階。
再說名譽的問題是大問題,他這個掌事的若是不管,那以後還怎麽當紫雲山掌門。就算是當上了紫雲山掌門,以後還會有人服他嗎?
“我是說你,我是說你賊喊捉賊。”恭親王被逼着沒辦法了,一下子跳起來指着落英大叫道。
落英瞪着他,“恭親王确定是在說我?是在說我是賊?”
“是的,我就是說你,”恭親王的情緒有點失控,“失火的時候你不在,你就是放火的那個人。現在又不承認,你不是賊喊捉賊你是什麽?”
“失火的時候只有我一個不在嗎?”落英轉頭問白步雲。
白步雲只好道,“是的。”
“就是說,按流夏國的立法,”落英盯着恭親王道,“若是某個地方出事了,不在場的人就是兇手。恭親王就是這樣執行的是嗎?”
這個大帽子扣得狠啊。恭親王再次愣住了。
“不在場的人有重大的嫌疑啊。”淩如峭又補了一句。
“師叔,”落英道,“如果我的耳朵沒聽錯。恭親王剛剛很确定地說是我。這是在紫雲山,若是在王爺的管轄下,王爺此刻應該把我關進大牢了吧?”
“再說了。就算我有嫌疑,那也得有個作案的動機吧?”落英盯着王爺問,“請問王爺是憑什麽來懷疑我的呢?只因為我不在?或者請王爺告訴我,地牢失火我能得到什麽好處?地牢裏有我認識的人嗎?”
“有啊。”靈哨再次開口,“你不是認識龐言嗎?”
“現在龐言不見了。”恭親王好像一下子抓住了什麽,忙叫道。
☆、(二十七)師父的疑惑
落英望了眼大殿上的人。沒想到他們真的會拿龐言說事。恭親王就沒想過靈哨這樣說到底是不是在幫他嗎?
落英此時倒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默默地退到了葉炎的身後。
恭親王見落英那被吓住的樣子,好不得意,“現在你該不會說你沒有作案動機了吧?”
葉炎盯着恭親王道,“親王的意思是,我把龐言抓回來,又叫自己的弟子給放了嗎?”
這一問話,一片嘩然。
月紅見自己的爹地被一而再,再而三地弄得難看,卻也不敢再向前維護。她終于知道她根本不是落英的對手。
恭親王此時再也說不上話來了。
大殿上除了紫雲山的弟子還有很多各門派的人,每個人都好像再看他的笑話,他的老臉也是沒地方放了。本來還想着替自己的女兒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