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氣沒出成,自己倒弄得一身的氣。恭親王站起身來,憤怒地離開了大殿。
白步雲讓清檀跟了出去。
現在一時白步雲也不知說什麽好了,也不敢再為恭親王說話了。沒想到這落英一步一步把恭親王帶了進去,自己倒是推脫得一幹二淨,竟免了他的問話,更免了她對自己的辯護。剛才那何嘗不是再為自己辯護,只不過拉了一個墊背的。
“雖然你說得有些道理,但是還沒有完全排除嫌疑。”白步雲只好說了句模棱兩可的話。他當然是相信落英不會去放火,因為沒有任何的道理。而且被落英在這大殿上和恭親王的對話,也沒有人再懷疑她了。
“願配合師叔查出真兇。”落英忙恭敬地答道。
白步雲見她态度好了這麽多,也就不再追究了。便讓弟子們都散去了,也請各門派回去了。
“要不是恭親王,你也沒這麽快擺脫嫌疑。”淩如峭跟在落英身邊打量着她道。他還真是小看她了,這嘴皮子真是利索。
“還是得多謝師叔。”雖然是躲過去了,可是畢竟心裏還是有鬼的。不過,沒想到淩如峭會幫她說話,這聲“謝謝”倒是出自真心。
“師兄,”淩如峭望了望葉炎道,“這個弟子可以好好培養了,将來說不準比你出息多了。”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別扭呢。落英望了眼葉炎,見他沒有多大的表情,也便放下心來。
落英随葉炎回禦劍閣,卻沒有叫她回房的意思。
“師父,”落英問他,“還有什麽事情嗎?”
葉炎望着她問,“你最近打坐怎麽樣了?”
落英點了點頭道,“很有效果。我感覺現在身體輕松多了。”
“是嗎?”葉炎有點懷疑。
“是啊。師父。”落英趕緊讨好葉炎道,“我本來真沒看上那本什麽技巧什麽的,可是沒想到只要靜靜地坐在那裏,把心裏放空,還真得能聚氣凝神。師父,你怎麽就知道我最需要聚氣凝神呢?你真是太厲害了。”
葉炎被她這樣一說,忍不住打量了她下。
他的徒弟今天有點反常啊,怎麽突然開始拍馬屁了?
落英被他望得,有點不自然地笑了笑。
“師父,”落英問他,“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我做?”
葉炎有點欲言又止的樣子。
“師父,”落英道,“有什麽事你盡管吩咐。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的。你想我們這麽有緣成為師徒,那可能就是一輩子的事情了。這一輩子都要在一起,你說是不是得互相信任,互相幫助?”
葉炎的眼睛眯了起來,他的徒弟今天确實很反常。
“你要叫我做什麽事情?”落英追着問。一是很好奇,二是她實在不想整天呆在禦劍閣了。當然她好像每天也沒呆在那裏多長時間。
“你回去吧。”葉炎竟然送客了。
“為什麽?”落英不解地問他。
葉炎拒絕回答。其實他總覺得落英今天有點不靠譜。
“師父,你告訴我吧,”落英哀求道,“再說了,你做什麽事情也不方便啊。你知道我以前在古蘭鎮的時候,什麽事情都敢做的,而且也知道怎麽做,我有很多的經驗的。”
說到古蘭鎮,葉炎仔細地看了她一眼。心想,如果他覺得今天落英不靠譜,可是跟他第一次看見落英的時候,倒是一樣的。
“你怎麽突然又像以前一樣了?”葉炎好奇地問。
落英這才知道為什麽師父這麽對她了,原來她的性格又回去了。這她倒是還沒注意。不過,現在仔細想想,好像是的。她怎麽又突然活蹦亂跳,死皮賴臉了?好像以前在古蘭鎮當惡霸的自信心又完全回來了。
落英想了想,認真地道,“師父,可能是我覺得現在我不會死了。今天我是覺得全身上下都輕松了很多,所以我放寬了自己的心。再說了,師父,你為什麽那麽相信我和護着我?”
葉炎好像沒想到落英這樣問,疑惑地道,“有什麽問題嗎?你是我的弟子,難道還讓別人來指責?”
“哇,”落英忍不住上前抱住了葉炎,“師父,你太好了。比我爹還好,我爹還經常罵我。”
葉炎本來想推開落英,卻聽見落英在他懷中哭了起來,只好任由落英抱着自己。
落英以前和郝俊在一起前,兩人就經常勾肩搭背的,所以也沒覺得抱着葉炎有什麽不妥。而且她這樣一說的時候,就猛地想起自己的爹地為了自己現在都不知躲哪裏去了,便傷心地哭了起來。
等哭完了,用葉炎的衣服擦了擦眼淚,擡頭對葉炎笑道,“只要我活着,就一定能找到爹地。”
“肯定會的。”葉炎安慰她道。
“師父,”落英皺眉道,“你到底要我做什麽事情?”
沒想到繞了一圈落英還沒有放棄這個事情,葉炎只好對她道,“你坐下,我告訴你。”
☆、(二十八)切磋
紫雲山石岩洞。
這是紫雲山一處天然的岩洞,冬暖夏涼,特別适合到提高修為的最關鍵的時刻使用,聽說會雙倍增加洞內人的修為指數。
此時,落英正在石岩洞不遠處思考着。
天已經亮了,不過,弟子們都還未起來,應該清晨第一縷亮光把落英喚醒了。因為突然有兩個人讓她關注這個人,所以她特別地用心。
石岩洞的洞外站着幾名弟子,看守極為嚴密。而石岩洞裏的人正是昨夜被清檀從地牢裏救出來的那個人。
若說離燃要這個人的命,她還能理解。因為這個離燃一直在紫雲山搞破壞。可是,葉炎要她打聽這個人,她就不理解了,難道紫雲山還有葉炎不認識的人?
這時,落英見清檀手裏提着飯盒來到了石岩洞前,很快,他便走了進去。
落英想,要不去問下清檀?不對,清檀肯定不會告訴自己的。
“怎麽,還沒想到要怎麽進去?”一個帶着諷刺意味的聲音從落英的背後傳來。
落英轉頭一看,竟是龐言。
落英白了他一眼道,“難道你有進去的好辦法?”
落英的心裏着實納悶。雖然她之前也知道龐言是白步雲的二弟子,仙法了得。之前見他和靈山三傑在一起,以為他早已堕落。沒想到,自從龐言逃出了地牢,這仙法和靈力一下子上升了不只幾個檔次。怎麽他突然變得這麽強了?光憑他在紫雲山自由出入這一點,他的能力至少是不在白步雲之下的。
“你還敢說昨天地牢的火不是你放的嗎?”龐言盯着她道。
落英不免一樂,“你到底是為什麽非要把這放火的事情推到我的頭上?這到底對你有什麽好處?”
“我也不是非要推到你的頭上。”龐言一笑,“我只是在想,為什麽你比我對洞裏的人還要感興趣?”
“你也感興趣?”落英盯着他,“你這是在承認地牢裏的火是你放的嗎?”
“我有個辦法可以進去。”龐言卻繞開了落英的問話,盯着從洞裏出來的清檀道。
落英一愣,忙望了一眼清檀。可是她還是不理解,只好搖了搖頭。
剛回頭想問龐言到底要怎麽進去,身體卻被猛地一推,從山後跌了出去。
落英落地的那一刻,看到龐言眼上的一抹笑容。
“誰,”清檀剛從石岩洞裏出來,便撞見一個人從隐僻的山後跌了出來。
待清檀看清眼前的人時,不免一愣,不過還是上前把她扶了起來。
“你到這裏來作什麽?”清檀皺着眉頭問落英。
落英真是有點哭笑不得。她只好道,“我很好奇。聽說你昨天從地牢裏救出一個人來。不知道是誰,我問師父,師父竟然也說不知道。所以……”
“快走。”清檀拉着落英離開道,“這可不是你可以随便亂打聽的。”
“可是我師父為什麽也不認識呢?”落英有點裝可憐地問,“那個人到底是誰呀?師叔為什麽把她關在石岩洞,還派了這麽多弟子看守。”
“叫你不要問就不要問了。”清檀很是生氣地把落英帶回了禦劍閣,“你最近啊,還是老實呆在這裏,哪也不要去。”
說完,竟是氣沖沖地走了。
落英見清檀的樣子,可不像是被吩咐這麽做的,而是好像他自己也從心裏不想讓這件事情被別人知道。這下,落英倒是更好奇了。
對了,龐言把她推出去,他難道進去石岩洞了嗎?
落英有那麽一陣失落。她望了眼趴在桌上啃蘿蔔的小白,嘆了口氣,走出門去。
比武臺上,弟子們正在抓緊練習。
連雲的身旁站在一個端秀的男子。落英打量了下,猜測着這個人是誰。
那個人終于感覺到了有道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他轉過頭望了過來,正好對上了落英。
連運也感覺到了身邊的異樣,他望了望身邊的人,又順着身邊的人眼睛望着的方向,看到了落英。
“知道她是誰嗎?”連運對身邊的人道,“她是葉炎師叔新收的徒弟。”
“什麽?!”身邊的人明顯得吃了一驚,“葉炎師叔不是不收徒弟了嗎?怎麽會突然收了個徒弟,還是個女的?”
連運望着落英猥瑣地笑道,“說不準師叔這個女徒弟比上一個還要漂亮呢。”
黃齊被連運的話逗樂了,“我們也只是聽說過,根本沒有見過。不過這個徒弟倒真不是一般的漂亮。”
“當然。不過,”連運搖了搖頭道,“脾氣太差了。”
“哦?”黃齊雖然有點不相信,不過,剛才她打量他的目光可不是一般女人能有的。
“她過來了。”黃齊對連運道。雖然落英是望着黃齊,不過他看得出這個女人是要找他的三師兄連運。
果然,落英站在連運面前道,“連運,今天來切磋一下如何?”
連運笑了,“你确定你要和我切磋?”
“是的。”落英肯定地道,“而且我要這裏所有的弟子作證。”
說完,落英望向了那些弟子。他們當然很樂意看戲了。
“若是輸了你可不好看。”連運可記得上次他的劍擦着她的肩膀就過去了。
“我要輸了任憑師兄處置。”落英說得很是大聲。
連運聽了喜不自禁。黃齊雖在一旁提醒他,可能是個陷井。但連運根本聽不進去,他又不是沒有落英交過手。只不過幾天功夫,難不成她還能有多大的進步不成?
“若是你輸了呢?”落英盯着連運問。
連運大聲道,“我和你一樣,若是我輸了,任憑你處置。”
“好。”落英對大家道,“那就請大家給我作證。”
衆弟子們很是興奮地齊聲叫“好”。
“出招吧。”連運對落英道。
落英一個“好”字剛出口,手中便出現了一把劍,直向連運飛去。
連運忙讓自己的劍迎了出去。可是下一刻,落英已到了他的面前,伸出右手直向他的胸前襲去……
他忙後退一步躲了過去,可是落英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加快了兩只手相撲的速度,一時竟讓連運應接不暇。
兩把劍還在空中交戰着,地上的兩個人也在不停地交戰着。落英釋放了體力的力量,她需要試一試她到底能控制住多少。
連運是又驚又怕,驚得是落英的力量怎麽會突然這麽強大,怕得是這次萬一真的輸在了落英的手下,那他剛才當着衆弟子的面答應的話可就不得不兌現了。
其實落英這次就是沖着他來的。上次的事她可是憋在心裏好一段時間。若不是她怕控制不住自己體力的能量,怎麽可以站在那裏自願讓連運傷了她。現在她可要好好地把上次那筆帳給讨回來。
落英集聚了一股力量在手心裏,打算看準時機向連運發出去。
時機終于來了,落英一掌向前,把手心裏的那股能量全都散了出去。
能量全出去的那一刻,好像突然有個人擋在了連運的面前。
☆、(二十九)
落英望着同時跌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她沒想到黃齊竟然會擋在連運的面前。她哪知道,在白步雲的五個弟子中,黃齊和連運的關系是最好的。
“這算犯規了。”落英盯着他們道。
黃齊從地上掙紮着站起來,他走到落英的面前問,“你想殺了他?”
“怎麽會呢?”落英笑道,“我下手有這麽狠嗎?”
“你說呢?”黃齊指着此刻還躺在地上的連運道,“若不是我,你覺得他還能活着?”
“能啊。”落英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我敢保證他不會死。”
“你,”黃齊真是被這種女人的臉皮給打敗了,可是現在又如何去證明自己說的呢。不死?人若是廢了還和死有什麽區別?
落英盯着黃齊道,“你犯規了,我要你和連運一起接受約定的條件。”
“什麽?!”黃齊沒想到她會這樣說。
這時,連運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黃齊身旁,怒視着落英道,“不可能。”
“為什麽不可能?”落英望着他們道,“那你問問這些弟子們,難道是我說錯了嗎?你們兩個人對付一個女人,說得過去嗎?而且還是在突然的條件下。這是我贏了,若是剛才我那一掌力度不夠,豈不是要死在你們的掌下了。”
“你,”連運現在知道這女人真的是變了。上次在大殿上和恭親王對論的時候,他只是覺得驚奇,現在則是徹底地知道這個女人的厲害了。可是上一次,她為什麽要被他傷着呢?
“呵呵,”這時,弟子中有一個人笑了一聲。
落英歪着頭看了那人一眼,竟是月紅。她還以為,上次在大殿上已經把她的氣焰給打下去了呢。沒想到她還挺自信的。
落英轉過身,對她招了招手,讓她過來。
“你這是什麽态度?”月紅身旁的秦蓮此時很是不屑地對落英道,“你招招手就讓月紅姐過去嗎?”
“哼,”落英冷笑道,“你怎麽不問剛才你的月紅姐是什麽态度?!就允許她無禮地對別人,不準別人無禮地對她嗎?”
“你說得話師兄們都反駁不了,更何況我們呢。”秦蓮不想再戰,卻還是把想把落英打壓下。
落英不再理她,轉過頭望着連運和黃齊道,“師兄們就先回去休息吧。我們打賭的事反正弟子們都看得清清楚楚,至于別的事晚上我會去找師兄們商量的。”
“我在這裏幫師兄們看着這些弟子們練功,我想師兄們應該會很放心吧。”落英對他們道。黃齊瞪了落英一眼,扶着連運離開了比武臺。
待他們走遠了。落英才轉過身望着眼前的弟子們。
她走到他們的中間,他們圍着她。
落英望着月紅道,“你上次不是說要和我比武的嗎?我現在就給你機會。上前來吧。”
月紅很是傲氣地走到人群中間,站在落英的面前。
“我也要和你打賭。”月紅對落英道。
“什麽?!”落英忍不住想笑,“你确定你要和我打賭?”
“是的。”月紅肯定地道,“你要是輸了一切任憑我處置。”
“我要是不同意呢。”落英望着她道。
“你,”月紅沒想到落英一口便拒絕了她。
“她肯定是怕打不過你,月紅組,”秦蓮在一旁道,“她剛才肯定是耍了什麽手段才會贏連運師兄他們的。”
“比嗎?”落英問月紅。看來她是真的決定不賭了。那月紅還會同意比武嗎?
“那把你的小白兔給我。”月紅又提出了一個要求。
“呵呵,”落英搖頭道,“不行。”
“那你輸了怎麽辦?”月紅氣道,“你和我比武輸了,連賭注也下不起嗎?”
落英望着她道,“我和你比武輸了,輸的不僅是我的面子,還有我師父葉炎的面子。難道這個賭注不夠大嗎?再說了,你怎麽就知道我會輸呢?你輸了又怎麽辦?”
“我輸了一切任憑你處置。”月紅大叫道。
落英搖頭道,“我不想處置你。我對你不感興趣。”
“你,”月紅只好問,“那你對什麽感興趣。”
“我看你是不敢比了。”落英笑道,“一定要找那麽多借口嗎?還是根本就不想比?”
“我才不是。”月紅急道。
“那趕緊比吧。”落英皺眉道。她實在不想這麽浪費時間。
月紅猛地拔出了自己的劍,她看起來被激怒了。不過,她沒有讓自己的劍脫手,而是直接拿着劍朝着落英飛了過去。
落英站在那裏沒有動。
月紅心想,怎麽,還想像上次對付連運師兄那樣嗎?她可不會看她不動就把劍刺偏了。
落英則是在想,月紅為什麽那麽有把握贏她?難道她剛才沒有看見她把黃齊和連運都打敗了嗎?還是她有什麽別的招術?
月紅确實非常的有把握,因為她現在手裏握着的是她的父親恭親王特別尋來的一把古劍。此劍名喚紅殇,乃是神器。最大的特點便是敵人越是強的仙力越能激發它的能量。因此月紅很有信心。紅殇是打敗比自己強的對手的致命武器。
落英在劍到達自己胸前的那一刻,伸出手用一團靈力把劍止在胸前。可是随着停滞的時間變長,劍的力度卻是變大了,到最後,直接向着落英的胸口直刺了過來……
☆、(三十)
落英發覺那把劍在被自己的靈力困住它的那一刻,它竟然猛地發光了,全劍身都散發着一種淡紅色的光茫,好像吸收了落英的靈力而便自己變得更強。
落英只好快速地閃過了。月紅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她此時更是用盡了力氣揮着劍向落英刺去,落英只好一邊躲一邊想辦法。
根本不能用仙力對付那把劍,只會消耗自己的內力。落英想,只有讓劍從月紅的手中脫落,才能避免自己直接接觸那把劍。
落英加快了自己移動的速度,她要繞到月紅的身後去,先制住她。
月紅卻是越功擊越猛,可是明顯的速度跟不上了。落英很快便到了月紅的身後,一道靈力向月紅的右臂上方擊去,月紅一痛,紅殇掉落在地。
落英把劍撿了起來,打量着那把劍道,“現在你有我感興趣的東西了。”
“把劍還我。”月紅怒道。
“若是打賭,你的這把劍早已是我的了。”落英把劍扔給她,“看來你還是很幸運的。”
落英不再理月紅,她望着衆弟子道,“我聽說比武大會那天,你們也會各憑本事,選擇适合自己的師父。我之所以在這裏,是希望你們選我。”
“什麽?”衆人皆是一愣。沒想到,還有親自推薦自己當師父的。
“我的能力大家都看到了。”落英道,“我的師父你們也都知道,在紫雲山也是數一數二的。你們若是拜在我的門下,那一定比在別的人門下更能得到修為的提升,而且名聲和地位也不會比別人低。”
“你為什麽要收徒弟?”紀華站出來問她。
“因為我想把師父的修為傳承下去啊。”落英對他道,“要不然,我師父一身的本事豈不是要斷在我這裏了。”
“哼,”羅桓輕哼一聲道,“說得好像是斷了香火似的。”
落英笑道,“也可以說是一個意思啊。”
“怎麽樣,”落英問他們,“有沒有人感興趣啊?若是感興趣,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去告訴師父,也許還可以在比武之前再提升你們一樣。”
“你确定?”弟子中有幾個人的激情被調動了起來。
“當然了。”落英點頭道,“你們不相信我,難道還不相信我的師父?”
“不過,”落英又道,“暫時我只收兩個徒弟。現在你們有報名的嗎?”
一時衆人中竟沒有人答話。
“我願意。”這時一個看起來有點膽小的男子在衆人中舉起手來。
落英讓他到面前來,問他,“你叫什麽名字?”
男子怯怯地答道,“我叫新元。”
“哦。”落英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行。”
“還有嗎?”落英又問了一句。沒有人應聲了。
“那你們繼續練習吧。”說完,落英把新元帶到了一旁。
“你真的能在比武大會前提升我的修為嗎?”男子好像根本不相信落英,他很想确定下。但是如果落英給他答案,他會相信嗎?
“當然了。”落英對他道,“現在你去和我去靜坐臺。我現在就幫你提升你的仙力。”
“真的。”新元驚喜地道。
“跟我走吧。”落英把新元帶到了靜坐臺。
兩人在靜坐臺前盤腿坐下。落英給新元輸了一些仙力。
新元頓時感覺自己收獲了很多。落英讓他在靜坐臺好好打坐。告訴他,到時就算他在比武大會上成績不理想,也仍然會收他為徒。
新元連連點頭答應。
落英離開那裏的時候,心裏又想起那個在石岩洞裏的人。她不知不覺地又走到了石岩洞旁。這時,她發現,石岩洞的洞外竟然一個弟子也沒有。
落英疑惑地打量了下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這怎麽回事?難不成自己掉陷井裏面去了?
落英忙要轉身離開,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落英一愣,剛想問他是誰,看着有點眼熟,一想才知道眼前這個人竟是洛河掌門戚偉。
“你,”落英忙對他道,“趕緊離開這裏。這裏不允許外人進入。”
戚偉望着落英那膽心的樣子,忍不住問她道,“剛才不知是誰鬼鬼祟祟地在這裏打量的。難不成那個人是我?”
落英只好道,“我只是好奇這裏怎麽會一個人也沒有。這裏不是住着一個很要緊的人嗎?”
“你知道他是誰?”戚偉忙問她。
落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啊。我也很好奇。可是我也不知道。”
“那一起進去。”戚偉拉着落英就要往石岩洞裏去,可是落英卻掙紮了。
“我不進去。”落英想要掙脫他道,“你要進去就進去好了,為什麽要拉着我一起進去?我只是不小心路過這裏的。”
“我告訴你,這裏沒有陷井。”戚偉像是看穿了她,把她直接拉進了石岩洞。
“不是,這和你有什麽關系?”落英一邊打量着寬敞的石岩洞,一邊問戚偉。
“我在找一個人。”戚偉也在打量着石岩洞。
落英聽到這話一驚,心想,難不成他在找前洛河掌門?
“你找誰啊?”落英小心地問他。
戚偉望了望她苦笑道,“你肯定是不知道的。因為那時你根本不在這裏。可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在這裏。”
落英仔細一想,好像是的。不過她也不敢太深地提這個問題。
“你剛才說這不是個陷井。你怎麽知道這裏不是陷井?”落英忍不住問他。
戚偉道,“因為今天上午有個人闖了進來。現在白步雲已經把那個人又轉移了。”
“什麽?”落英驚了。難道上午龐言真的闖了進來?“那人被轉移到哪去了?”怪不得這裏根本沒有人了。現在她更關心那個人又被關哪了。
戚偉卻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來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落英感到石岩洞裏的絲絲寒氣透過自己的肌膚直往心裏鑽去。她不但沒有感到不舒服,反而有一種體內的火氣被降溫的涼爽感覺。她忙坐在地上,剛要開始運功,便聽到戚偉叫道,
“快起來。這裏還有人。”
☆、(三十一)
落英一聽戚偉說石岩洞裏還有人,忙站起身來,向戚偉走了過去。
“人呢?”落英問戚偉。
戚偉指了指角落裏道,“在那呢。”
落英望過去,竟然是小白蹲在那裏。她走過去,把小白抱在懷裏。
“你該不會說它是一個人吧?”落英好笑地問戚偉。
戚偉皺眉道,“難道她不是已經修成人形了嗎?”
落英望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看來這裏什麽都沒有留下。”戚偉惋惜地道。
落英忍不住問他,“你真的不知道那人被送哪裏去了?”
戚偉打量着落英懷中的小白兔道,“也許她知道。”
落英疑惑地望了望小白。
“你知道嗎?”落英把小白帶回了禦劍閣,盯着她問。
小白點了點頭道,“主人就是讓我來告訴你的啊。”
落英沒好氣地對它翻了個白眼。
“那人被白步雲轉移到靈臺去了。”小白對落英道。
落英皺着眉問,“靈臺是什麽地方?”
“靈臺便是你們紫雲山的藏書閣。”小白對落英解釋道,“因為藏書閣裏有重要的藏書,好像聽說你們紫雲山的神器也在藏書閣。因此藏書閣有一層結界,只有掌門才能打開。”
“可是現在紫雲山根本沒有掌門,”落英不解地問她,“是怎麽打開的?”
“主人猜測說,那肯定是掌門令在白步雲的手裏,所以他才能打開。”小白如實對落英道。
“掌門令?”落英想了想道,“那就是每次都得白步雲親自去才行了。他總不會舍得把掌門令給別人吧。”
這回小白不說話了。
“我問你。”落英對小白道,“你知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什麽你的主人要我殺了她?”
小白搖了搖頭。
“切,”落英鄙視她道,“我看你是不敢說吧。好像很多人都看出你已經修成人形了,可是你為什麽會被封印無法變身呢?是不是你得罪你們主人了?還是你的主人根本不喜歡你,故意不讓你變成人?”
小白憤怒地望了落英一眼,轉過頭不理她。
“也許你把情況告訴我,”落英用手戳了下小白柔軟的身子,“說不定我可以在你的主人面前給你說點好話,讓你變成人呢。”
“哼。”這回小白更氣憤地瞪了落英一眼。
落英見她生氣地樣子,忍不住笑了,“我還真想看到你變成人的樣子。”
小白給了她一個,“我變成人,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落英被她逗樂了,笑得更大聲。
……
“師父,”落英給葉炎倒了杯茶,向他彙報道,“那個人被關到靈臺去了。”
“我知道了。”葉炎望着手中的茶有那麽一愣神。
“對哦。”落英道,“你肯定也聽說有人闖了石岩洞,所以他們把人轉移到靈臺去了。”
“可是我聽說靈臺只有掌門才能打開,”落英一臉無奈地對葉炎道,“師父你有沒有別的辦法可以進去?”
葉炎輕嘆了口氣道,“也許你可以去問淩如峭。”
“對哦。”落英拍了下自己的腦門道,“我怎麽沒想到呢。”
落英剛要走,卻發現葉炎有點呆呆的。
“師父,”她忙問,“你怎麽了?”葉炎的心情好像不好。
“沒什麽。”葉炎卻只是搖了遙頭。
“那我去找師叔了。”落英見葉炎不怎麽想說話便離開了。
還沒等落英去找淩如峭,淩如峭反倒來找她了。
落英看見淩如峭的時候一愣,難不成他知道她要找他,倒是主動上門來了。
“你去石岩洞了?”淩如峭盯着她問。
落英不知如何回答。
沒想到淩如峭卻是來警告她的,“不準再去打探那個人的消息。要不然,不等師兄動手,我就會先對你動手。”
“為什麽?”落英忍不住問。卻沒料這一問反而逼急了淩如峭,他直接伸手抓住落英的衣襟,瞪着她道,“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別插手那個人的事情。”
落英忙點頭。淩如峭這才放了她。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的人,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的。”淩如峭放緩了語調道,“不管是誰讓你去打探這個人,都是想對我們紫雲山不利。我不想你成為紫雲山的罪人。”
落英心想,難不成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紫雲山着想嗎?
“你師父沒有問起這件事情吧?”淩如峭突然放低了聲音問。
落英沒明白他的意思。也許是落英自己想多了,她想若說不是,那誰讓她打探的,若說是的,那豈不是明着承認了嗎?
淩如峭在她耳邊道,“千萬不要告訴你的師父,明白嗎?”
落英有點膽怯地問,“師叔,我可以問為什麽嗎?”
淩如峭搖了遙頭,“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人你不能打聽。”
這時,紫雲山上響起了鐘聲。
“出事了。”淩如峭聽到鐘聲大驚道。
“這鐘聲是怎麽回事?”落英忙問。她倒是沒聽出有什麽不同,只是這大晚上的突然響起空曠的鐘聲,會讓人後背發涼。
“去大殿。”淩如峭對落英道。
落英忙跟着淩如峭。大殿外正有很多弟子圍在那裏。弟子們見淩如峭過來,忙讓出了一條路讓他進去。
落英也跟着他進了大殿。
大殿的中間站着戚偉。而戚偉的面前是一堆衣服。
落英一看不禁一驚,這堆衣服正是她親自交給白步雲的前洛河掌門屍體上所穿的衣服。
☆、(三十二)
屍體上的衣服怎麽會在戚偉的手裏?落英小心地打量了下戚偉,又看了眼白步雲。
白步雲坐在那裏,一臉的焦慮。
“請你們紫雲山給我一個說法,”戚偉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大開殺戒的沖動,“為什麽我們前掌門臨死前穿的衣服會在你們紫雲山被發現。”
“你确定這是前掌門臨死前穿的?”靈山三傑不知何時出現在大殿上。靈哨此時開口問戚偉。
戚偉回道,“因我們洛河掌門的衣服有專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