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把靈魂的信息放在桌子上,就像它在墳墓上展示的那樣。
現在她可以在閑暇時閱讀符文,她決定沿着諾恩散布,從左到右三人一組閱讀六個符文,因為它們被放在兩個不同的集群中。
第一個被稱為奧丁符文,代表了導致這一點(過去)的因素,是對局勢的概述,第二個總結了局勢(現在)并确定了當前的挑戰,第三個旨在提出行動方針(未來)及其可能的結果。
在第一個位置,意思是「歡呼」,其更深層次的先見之明是危機、劇變、災難、停滞、權力喪失,一種從沉睡中覺醒的破壞性力量。
在這裏,靈魂告訴她出了問題。這并不令人驚訝。如果靈魂正在尋求戴安娜的注意,并經歷了在中土世界留下這個信息的痛苦,這意味着它處于完全的動蕩之中,絕望到足以打破将死者和生者分開的接縫的厚膜。符文沒有模糊的含義;即使颠倒過來,意思也是一樣的。
第二個位置的符文,當前的挑戰,安蘇斯,代表了一個祖先的神,它潛在的深奧的翻譯是揭示一個信息,一個公報,建議。
“不管你是誰,你要我讀它們。這很清楚……”戴安娜說。
“或者你是說挑戰是我必須找到你,這樣你才能告訴我一些緊迫的事情?你有什麽建議給我?你想告訴我這場災難是關于什麽的,什麽讓你不安?好的。”她在和靈魂說話,就像在房間裏一樣。
最後一個符文,她必須采取的行動,是wunjo。“啊,你真好……”戴安娜說。
“你想讓我們成為朋友、盟友,還是你在說我們将來會成為朋友?”Wunjo是「歡樂」的象征,意味着友誼。
她已經決定,第一套符文的整體信息很簡單:發生了某種巨大的災難,精神需要告訴她它的細節,同時提供友誼和沒有傷害的意義。
她需要深入格洛姆才能找到它。如果靈魂像它看起來的那樣強大,它不一定必須在最靠近接縫的那一層。
就菲利普和弗吉尼亞而言,他們試圖聯系她的努力已經失去控制,以至于殺死了蘭道的司機。
如果戴安娜早點介入,她可能會阻止那個可憐的人被鐵藝栅欄的釘子刺穿,因為馬車傾斜了,把他摔了下來。
這對戀人沒有惡意。只是他們的愛把他們逼到了絕境。他們不想一個人死去。
戴安娜想,這次沒有人會死。在它采取類似的絕望行動之前,她必須弄清楚這種精神想讓她知道什麽。
這需要研究,正确的咒語,她需要知道去哪裏尋找這個靈魂。
她正要讀下一組符文,這時她感到房間裏有人。她從肩上望過去,看見了蘇珊。
“哦,你吓了我一跳!”她說。
“你太神經了,媽媽!”蘇珊斥責道,但戴安娜看得出她的大女兒心情很好。
她容光煥發,淡金色的頭發光滑地披在肩上,臉頰上最漂亮的粉紅色,皮膚蒼白而濕潤。
她讓戴安娜想起了一朵嬌嫩但健壯的花,像一朵白色的飛蛾蘭或一朵纖細優雅的馬蹄蓮。
她笑了,很高興看到女兒如此放松和健康。一定是她新的警察男友。
馬特?德德什麽的,是嗎?戴安娜被逗樂了,暗自高興。該是蘇珊找人的時候了。
蘇珊大步走向戴安娜,當她靠在母親的肩膀上研究符文時,她的金發落在桌子上。
“嗯,有意思……”她說。“為什麽我給你的那些拼字游戲牌和骰子包含在你的閱讀材料裏?”
“沒關系,親愛的,告訴我你看到了什麽……”戴安娜說。
她想從女兒那裏得到一個快速的第一印象,而不需要傳達所有的背景故事,一個不受任何其他知識影響的閱讀,一個純粹而客觀的閱讀。
蘇珊有先見之明,擅長閱讀符文神谕。自從限制解除後,蘇珊開始恢複記憶和能力,包括以前失去的閱讀和理解古代語言的天賦。
她的女兒也分配了諾恩符文,并對前三個符文得出了類似的結論。她進入第二盤,戴安娜要求她忽略a。
“阿爾吉茲,馬納茲,拉古茲……”蘇珊說,列出了符文的名字。
“這意味着某些東西或某人一直在保護你,直到現在。保護你遠離邪惡。然而,這種保護,這種聯系,這種神聖的結構,如果你願意的話,已經被破壞了,斷開了,你需要修複它。
你有危險。那是你的挑戰。為了安全起見,您需要修複該連接。
至于你必須采取的行動路線……拉古茲……水-你必須旅行。但這是件好事。最終的結果是治愈和更新。”
奧斯卡慢吞吞地走了進來,然後用他的大鷹頭摩擦蘇珊的腿。她拍拍她熟悉的。
戴安娜繼續盯着瓷磚。“你說得完全正确。那會讓我一輩子。謝天謝地,我有聰明的孩子。”她解釋了最近發生的一切,一個靈魂是如何接觸的。
“房子周圍的東西在動嗎?嗯,那不好!該死!”蘇珊屏住呼吸怒喝着後者。
“你以為是鬼?”蘇珊聽起來有點懷疑,似乎有點心不在焉,擔心地看着門口。“你确定嗎?”她問道。
“我想我會知道的,親愛的。”她告訴蘇珊她在花園裏的經歷,那些被她觸摸就會枯萎的花,莉莉絲是如何帶她進入樹林的,在樹林裏,他們沿着通往墳墓的小路,發現這些東西以這種形式擺放在土堆上。
“你說得對……”蘇珊研究着信息說。
“需要你幫助的是一個靈魂。但這也是一種代碼——拼字游戲的拼圖、骰子……這是一種加密、一種密碼、一種字謎,或某種形式。
拼字游戲字母的存在表明。也許它說了一些完全不同于符文告訴我們的東西,一些可怕的東西,一些不祥的東西,一種威脅。我們需要解碼這個,我認為你應該盡快讓爸爸入伍。他對謎有很大的幫助。”
戴安娜清了清嗓子,感到有點惱火,因為女兒會認為她自己無法解決這個問題。
“嗯,我現在想自己整理一下。這個信息顯然是給我和我自己的。沒有愛德華的幫助,我可以解碼。
但最重要的是,我認為我需要接觸這種精神,正如你所說的「旅行」。它想和我說話。我想它想讓我把它從死裏複活。”
“我想你已經超越自己了,媽媽。你還不知道上面寫了什麽。這不僅僅是關于符文。這裏還有別的東西。”
她用骰子和颠倒的l指着線,“看,那是一個數字。一點五十七。”
“我知道這是一個數字……”戴安娜說,有點過于防禦。
她意識到女兒只是想幫忙。當然,蘇珊的謹慎是對的,但她感覺到事情很緊急,就這樣說了。
蘇珊搖搖頭。“在發現一個死去的靈魂想要什麽之前,你不能複活它!記住你和希爾達的約定。你不能到處複活所有人!你姐姐對那種事不會掉以輕心。此外,它在過去從來都不順利。”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用提醒我。”
蘇珊又嘗試了一次。“我知道你覺得這種精神需要你,但我不認為這是最好的方式——”
“這個靈魂試圖告訴我一些重要的事情,但我能真正找到答案的唯一方法是直接和它說話。開門見山,而不是花幾個小時解碼。”
“但如果是邪惡的呢?”蘇珊說。
“嗯,在我把它從死裏複活之前,我們不會知道的,對嗎?我已經進入了第一層,它不在那裏。”
蘇珊坐在戴安娜書桌旁的椅子上,聽天由命。“我想我不能說服你慢慢來,但是如果你打算做任何激烈的事情,你能答應來找我幫忙嗎?”
“我保證……”戴安娜說。
“盟約呢?”
“我會考慮的……”戴安娜說。
“很好……”蘇珊說,只顯得有些滿意。
既然母女倆已經達成了某種決議,戴安娜認為這可能是詢問警察男友的合适時機。“那麽,你的那個年輕人怎麽樣了?”
“什麽年輕人?”
“蘇珊——我是你的母親。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蘇珊問道,努力裝出無辜的樣子。
“你在和那個警察約會——馬修什麽的。”
“馬特?什維克!”蘇珊糾正道,憤憤不平。
戴安娜苦笑着。“明白了……”
“好吧。我想我是……在看他,媽媽,但是你不必那樣看着我。我已經不得不日夜忍受凱瑟琳對我的戲弄。”
“我們只是為你高興,親愛的……”戴安娜說,走過來擁抱她的女孩。“我們希望你幸福,你知道的。”
“我知道……”蘇珊喃喃道。“謝謝你,媽媽。我很高興。”她緊緊地擁抱着母親。
“我已經記住了密碼。我會考慮一下,看能不能想出什麽辦法。”
然後,她松開了手,離開了戴安娜的辦公室,她媽媽還沒來得及問她任何更尴尬的問題,也沒來得及用其他愚蠢的名字稱呼馬特。奧斯卡緊随其後,他的指甲卡在地板上。
戴安娜又一次獨自盯着這條信息。是的,一個密碼或字謎,諸如此類的東西,戴安娜想。這正是我所想的。她抓起紙筆,開始亂塗亂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