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把兩大袋垃圾搬到了西方旅館後面停車場的垃圾箱裏。
一個周末的晚上,已經過了午夜,最後一只人醉醺醺地逃了出去。輪到凱瑟琳鎖門了;
從來沒有人喜歡這樣做,尤其是獨自一人。
“哦,克裏蒂……”她喃喃自語。“你為什麽要這麽早就去生孩子?”
她擡頭看見一輪滿月。難怪今晚酒吧裏的氣氛不太好。她一直認為這都是她的錯,因為她被尼克背上三叉戟的形象迷住了,她仍然試圖理解這一點。
她分心了,無法集中注意力,她的魔法也變得無力了:沒有一種藥水有通常的嘶嘶聲或催情湯,飲料奇怪地沒有味道,淡而無味,今天一位顧客甚至說她從未嘗過這麽苦的東西。
凱瑟琳掀開垃圾箱沉重的蓋子,沮喪地把一個又一個袋子扔了進去,瓶子叮當作響,然後用手擦了擦牛仔褲。
反正它們很髒,濺滿了各種各樣的酒,讓她想起了當地的長島冰茶。她抱着薄皮夾克向迷你車走去,感到不安。那是一個寒冷的十一月夜晚。
她按下了鑰匙鏈上的開鎖按鈕,她的車在西方旅館的房客的車中嘟嘟地響了起來。
她認出了在夜班工作的那個女孩的紅色馬自達。垃圾箱的右邊是一條燈光昏暗的小巷,通向鎮上每個人,包括戴安娜,都贊不絕口的法國海濱餐館的後面——盡管她和尼克還沒有去過。
當她在去走過小巷時,她看到兩個影子在移動。他們向她走去。她躲到一輛汽車後面,透過窗戶往裏看。
她在任何地方都能認出他:凱斯特,她的兄弟。他臉上的紅暈和金色的頭發像螢火蟲一樣照亮了他。
但是他和誰在一起?一個身材高大、肩膀寬闊的男人,站在她哥哥對面,但藏在陰影裏。
她幾乎認不出他。他戴着一頂上尉的帽子——她看得出來——還是一頂警官的帽子?
凱斯特和那個模糊的身影握了握手,然後分道揚镳,那個男人正朝她走來。
盡管如此,凱瑟琳還是無法從她的有利位置更好地看到他,她需要跟着凱斯特看看他在做什麽。他朝着法國餐館的方向走了。
當她聽到那個神秘人鑽進她身後的一輛車,然後從車裏出來時,她閃開,穿過停着的車。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以至于無法看清汽車的品牌或車牌,她也太專注于跟蹤她的雙胞胎了。她沿着小巷爬過去,緊緊抱着牆,躲在陰影裏,然後追上了他。
現在她在法國餐廳的停車場裏看着他。她在汽車之間飛快地跑着,直到盡可能地靠近為止。
他和一個年輕的女人在一起,但她只能辨認出她高大的輪廓和長發。
她回到了芙蕾雅。當女孩轉過身來時,凱瑟琳不得不閃開以免被人看見。
但她聽到凱瑟琳說了些什麽:“不會太久了。”然後一扇門砰地關上了。凱瑟琳很快又偷看了。
凱斯特繞過汽車來到副駕駛座上,然後兩人就離開了。
她哥哥卷入了什麽?他大膽地在普羅旺斯四處走動,在黑暗的小巷裏遇到奇怪的人物,當時他聲稱最重要的是沒有人知道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