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暴露我已經從趙無極手裏逃出來了麽,得悄無聲息地回去才行。
“嗯……好吧。”奔馳帥哥答應了,拐完這個彎,瑪莎拉蒂的屍體和濃煙都已消失不見,奔馳車廂內的緊張氣氛也漸漸蕩開,只剩下帥哥淡淡的香水味道,配上他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起來是個蠻有品位的男生。
“帥哥怎麽稱呼?”我問,還沒感謝人家呢。
“李洋,你呢,美女?”
“斯沫沫。”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李洋甩手,指了指後面。
“嗯……”我琢磨了一下,覺得既然人家舍命幫我,再欺騙他就不太好了,便言簡意赅地将事件原委和盤托出,信不信由他。
我講的時候,李洋一直保持鎮靜,但卻掩飾不住他滿心的驚訝,喉嚨不住地往下咽口水。
在前面一個高速出口,李洋調頭,往北鎮方向開去。
“大概就是這樣吧,這應該是我的第四道追殺令,幸虧遇見你,李洋,我才能脫險,謝謝你!”我認真地說。
“不客氣,英雄救美,樂此不疲嘛……”李洋強笑了一下,轉頭看向我,“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當然。”我挑了挑眉毛,居然敢懷疑老娘的話。
“那……我覺得我應該跟我爸說一聲。”李洋掏出了電話。
“你爸?你爸幹啥的?”我問,難道是江湖中人不成?
“我爸跟你一樣,也是公務員,在緊州工作。”李洋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具體職務呢?大官吧?”我驚喜地問,兒子能開奔馳,老子肯定是大官。
“呵呵,不算大,緊州市國氨局局長。”李洋淡淡地說。
國氨局長,應該是正縣處級,官兒不算小了,可這跟我的事兒有什麽關系麽?
他電話打通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給我聽,李洋開了免提。
031、老娘發財了
“喂,爸,我在北鎮服務區救了個女孩,她遇到靈異事件了,你看……”李洋說。
“什麽靈異事件?”他爸問,聲音聽起來文質彬彬。
李洋把我剛才講的又跟他爸講了一遍,一邊講一邊詢問地看着我,生怕講錯了似得,李洋記憶力還算不錯,百分之八十都說對了,我一直在旁邊點頭,他講錯的地方,只要無關大局,我就沒吱聲。
“爸,我好像聽你跟劉叔說起過禦劍門這個門派,斯小姐就是禦劍門的人。”
“哎!”聽到這句,我趕緊糾正他,“李洋你記錯了,我是紫陽門,不是禦劍門!”
兩門派是死對頭,這點可不能混淆。
“紫陽門?”李洋爸爸聽起來很驚訝,“斯小姐,你師傅是誰?”
“水……水劍寒。”道長的外號我給忘了,叫鐵頭子,還是什麽來着?
“原來是水道長的高徒!”李洋爸爸更驚訝了,“适才犬子說,您父母被困青岩寺,可有此事?”
“是的。”我說,他居然對我說話用“您”,給我整的都不好意思了!
“您別着急,我這就派屬下前往青岩寺!不!我親自去,與您在青岩寺回合——臭小子,你開穩當點兒,要是斯小姐傷了一根寒毛,我饒不了你——斯小姐,呵呵,咱們待會兒見。”說完,李洋爸爸挂了電話。
我跟李洋面面相觑,誰也沒搞明白他爸爸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沉默半響,李洋才說:“該不會認錯人了吧?聽我爸的意思,你好像挺厲害啊!”
“我倒希望如此!”我白了他一眼,看不起誰啊,老娘我跟小鬼夜搏的時候,你還上幼兒園呢,沒錯,他看起來年齡明顯比我小,估計還沒大學畢業,“你多大了?”
“22了。”
“大三吧?”我揚起下巴頤指氣使地說,現在我是他爸的座上賓,看得出來,李洋對我還是有點忌憚的。
“嗯,大三,”李洋說,“我是不是得叫你姐?”
“對,我都24了!”我驕傲地說。
“呵呵,沫沫姐,你好!”李洋嬉皮笑臉地伸出右手。
我打開他的手,虎臉道:“認真開車!”
路過那個彎角,因為中間有隔離帶擋着,看不見瑪莎拉蒂的殘骸,但濃煙還在翻滾,我只看見了一臺消防車車頂,兩個消防員哥哥正用水炮滅火。
我又給水道長打了個電話,這次終于打通了。
“脫險了啊?”水道長平和地說,聽起來他對我打敗趙無極倒是蠻有信心。
“嗯,道……師傅,”我改了口,“您的那個瑪莎拉蒂……”
“怎麽了?”水道長緊張地問。
“好像燒成廢鐵了……”我咬着嘴唇,緊張地說。
“你!”水道長在電話那邊咬牙切齒半天,吓得我大氣都不敢喘,“算了,用我給你的錢,再買一臺新的還給我!”
說完,水道長挂了電話。
你特麽是在逗我麽,用那一萬塊錢買臺汽車?
我打開包包,哦,還有一張銀行卡。
呀!難道,裏面有幾十萬的巨額存款?那臺瑪莎拉蒂,看起來辣麽高大上,估計得五十多萬的樣子!
“李洋,那車多少錢?”我指着後方的濃煙問。
“你師傅的總裁那麽快,應該是頂配的,至少得兩百三、四十萬吧!”
兩百三、四十萬,這麽貴,我當公務員一輩子工資都未必會有這麽多!
那就是說,這張銀行卡裏的錢,還不止這個數?
我癡癡地拉下副駕駛化妝鏡,發現自己的眼珠子,變成了$$的形狀!
032、重返早餐店
開個玩笑而已,眼睛正常,只不過我的臉,像是從排氣管鑽出來的耗子似得,滿是油污。
剛好又來到了北鎮服務區(高速路對面的另一個服務區),我下車,背包進衛生間,洗臉、洗手,将濕漉漉的衣服換下來,因為沾了機油,很難洗掉,我便直接将髒衣服丢進了垃圾桶裏,臨出門的時候,被一位掃地阿姨給撿走了。
我是不是有點太敗家了,那身阿迪運動服八、九百塊呢!
重新上路,平安下高速,經過那個早餐店的時候,我讓李洋停下。
“怎麽,還沒吃早飯?”李洋問。
“對啊——哎,你往它門口停,你這可是奔馳!”我說。
“噢……這就是趙無極襲擊你的那家店吧?”李洋明白了。
我點頭下車,一腳踹開早餐店的門,迎面正遇着那個滿臉橫肉的女老板,她看到我,微微錯愕。
“你報警了嗎?”我劈頭蓋臉地問。
女老板搖了搖頭。
“你為什麽不報警?我要是死了,你作為兇案現場的經營負責人,也是脫不了幹系的你知道嗎!作從犯論處,得判你至少三年!”我掏出檢察官證拍在桌上,吓唬她道。
“啊,斯檢察官,我錯了,我錯了!”老板娘抓起證件看了看,吓得臉都白了。
“哼,”我吐了口氣,“我那碗馄饨做好了麽?”
之前我要用廁所,她不讓我用,我只好點了一碗5塊錢的馄饨,還沒給我上呢!
“我……我自己吃了,馬山給您去做!您等着!”老板娘連跑帶颠地回了後廚。
“要兩份!”我喊道。
跟李洋吃完馄饨,又多付了5塊錢,老板娘死活都不肯要,不要算了。
“李洋,你去車裏等我,我上個廁所。”我說,這次是真的上廁所。
完事兒出來,在水池邊洗手,老板娘可能以為我被嗆死在了那個大池子裏,覺得膈應,已經把裏面的水都給放了出去。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我覺得有點奇怪,雖說我水性不錯,閉氣時間較長,但那時我已經和趙無極全力搏鬥了兩個回合,心率、呼吸頻率都很快,身體耗氧量劇增,在那種情況下,一口氣還能憋上個半分鐘,而且被按在水底的時候,我絲毫沒覺得氣不夠用。
期間,他還掐了我屁股一下,清晰地記得,我疼得肌肉緊縮,呲牙咧嘴,應該是洩了氣,但水并未灌入口鼻,這不科學啊!
我打開水龍頭,往水池裏放水,把手伸到水龍頭下面,水從手指縫隙流過,有種異樣的感覺,我單手托着一汪水,很滑溜,很涼,倒是蠻幹淨的,我緩緩攤開手掌,想讓水流下去,就在這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掌心裏的水,居然凝成一個雞蛋那麽大的水球,果凍似得,晃來晃去!
我不由得頭皮發緊,這水……肯定有問題,該不會又遇到水鬼了吧!翻手,水球落在水池中,啪地碎裂,恢複原狀。我順着水管尋找,發現隔壁的廚房裏,有個碩大的鐵皮儲水櫃,而水櫃上端,懸着一根白色的塑料管,正嘩嘩地往水櫃中注水。
我繼續跟蹤白塑料水管,穿過廚房,推開後門,早餐店後面,是個小院子,水管來自院中的一口井,青石砌成的井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