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着自己父親離開阿麥後,看着母親悲痛欲絕的模樣,他便決定,只要有他在,絕不會讓母親再遭人欺負。
好景不長,國人為何習武,和平的年代,固然少了戰争,但那些披着人皮的**家夥,卻是把欺淩,侮辱這些人性最低下的行為給搬到了和平的盛世。怪也怪,這個社會,已然滿足不了他們再當漢奸的欲望,滿足不了他們壓榨同胞的**心理。所以,阿麥這弱勢的群體,便相連受害了。
那是一個夜晚,很多時候,那些**小賊人都是在這個時候出動的。阿麥将一天辛苦拾來的廢品全部賣光,所換來的,也只有零零散撒的一些小錢。她舍不得給自己買一瓶水,而一想到自己的孩子還在工地上勞作,便買了份便當和飲料,朝着自己兒子所在的工地走去。
工地并不在城市繁華的街道,而是在相對有些偏遠的城市外圍。昏黃的燈光照耀着這位年紀并不大,而此刻還略帶微笑的中年女人。
也是在靠近工地不遠處的地方,周圍,都是破舊的公寓樓房,而此刻的樓房前,有着一排排非常顯眼的燈光,燈光上面,寫着某某網吧幾個字。
阿麥繼續朝前走着,只不過,莫名其妙,她身前身後圍來兩三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一見着阿麥,開始,還略裝可憐的說到。“這位阿姨!你瞧瞧,我們三個已經一天沒吃東西了,你可憐可憐咱哥三,給些錢,讓我們去吃個飯!”
看着那三個年輕人的打扮,一瞧便是社會上無所事事的雜人份子。阿麥看出了這幾個人的來意,很平靜的說到。“幾位小夥子!你們都是年輕人,這樣,今晚,我先借你們三十元錢,等過幾天,你們找到了活,掙了錢,再還我!”
說着,阿麥便準備掏腰包,只不過,她敢把錢拿出來,那雜青年渾然一把搶了過去,就連她腰間那個破舊的包也給奪了去。接着,雜人怕這位中年女人再追上去,索性,再直接一腳踹在阿麥的身上,直直地,阿麥疼痛的倒在地上。
此時,出來幫工友買煙的姚曉楓,正好撞見了這一切,瞧着自己母親倒在地上,而此刻,阿麥的手,依然好好的拿着那盒便當飯。
姚曉楓哭了,只是他長到這麽大年紀第一次哭。或者說,也是他進監獄最後一次落淚。
雜人即為雜人,除了人雜,良心雜,品行雜以外,最主要的,是他們在這個人人為社會,社會為人人的地域,已然顯得格格不入,所以,就算社會沒有抛棄他們,但是那些受盡恩義情仇思想的人,又如何肯放過他們。
姚曉楓想也不想,便出擊了。人活在世上,人家都欺負到自己老娘頭上來了,怎能不還手。人們始終在追求真理,但再多的真理,也比不上自己的老媽重要。姚曉楓出擊了。
他抓住那三個雜人,他曾想過,這三雜人也有父母,所以他沒有将他們打死,只是痛扁了一頓,再一想,這三雜人如此平行,如果照這品行再生出雜種出來,豈不又是害了社會。所以,他拿了把刀,在這三雜人身上,留下了幾個血字。
“此為雜人,勿與他生雜種。”
就因為這樣,姚曉楓被告為故意傷人罪,另外,還加了個什麽其它罪名,就入監獄了。
……
姚曉楓今天出獄了。
是當他踏出監獄大門的那一刻,看着外面的天空及直直站在監獄外的母親,他哭了。這眼淚,似乎是他重生的眼淚,以後,他又将融入這個複雜而其妙的世界。
許久,阿麥與兒子在監獄門口深情對望,說不出,他倆眼神中那份久違的母子之情。也是在回家的路上,阿麥才幫着給姚曉楓介紹其他人。
“姑姑!我來介紹!”阿麥剛準備說話,坐在姚曉楓身旁的曉諾忙咋呼到。
此時,李亦凡跟曉諾爸坐在最後一排,由于阿麥有些暈車,所以坐在了最前面,而姚曉諾,便剛好跟她這位久違但看着便有眼緣的表哥坐在了一起。
接着,姚曉諾便指着身後的老爸說到。“表哥!這位便是我老爸!你媽媽的親哥哥!你的親舅舅!”
再指着開車的富婆形象老媽介紹到。“表哥!這是我老媽!你舅媽!”
此時,瞧着姚曉諾對她身旁那表哥一臉熱情勁兒,臉上倒是不免出現酸楚的表情。再等着姚曉諾介紹他時,他又勉強着微笑。
指着李亦凡,姚曉諾介紹起來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不過這時,曉諾爸笑呵呵說到。“曉楓啊!這位是我的未來女婿,曉諾的男朋友!他叫李亦凡,以後,你就叫他亦凡!”
兩個生疏的男人見面,一時倒有些扭扭捏捏起來。也不知道為什麽,看見姚曉楓第一眼,李亦凡便能感覺到,他和這個與他年紀相同的男生,似有相識的感覺。
0046 賣別墅
姚曉楓出獄了,他的出獄,對于阿麥來說,無疑是最幸福的。只不過,幸福不光會讓人變得堅強,也會讓人變得更加憔悴的。
阿麥強忍着內心痛苦,多年如一日的拼命工作,掙錢來償還兒子所欠下的債。只不過,原本對生活還充滿幹勁的阿麥,也是在姚曉楓回家後的第二天,便病倒在了床上。
“媽!你怎麽呢!”姚曉楓跪着伏在阿麥的床前。同時,姚曉諾一家人也圍在一旁。
阿麥的說話的聲音很虛弱,只有湊在她耳邊似乎才能聽見,看着他母子二人,曉諾媽有些按捺不住的說到。“曉楓!快!別說了,咱們送她去醫院!”
“是啊!表哥!咱們現在就送姑姑去醫院!”姚曉諾在一旁,也接着勸說道。
姚曉楓也是有這個想法,只不過,剛才,她的母親對着他耳邊說到,她自知剩下的時日不多了,她現在,只希望曉楓可以陪着她,直到她死去。
對于曉諾媽與曉諾的話,曉楓并沒有回答,只是緊緊握住阿麥的手。
衆人再看着,曉諾爸也不禁走上前去勸說到。“曉楓!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看看,你的母親這些年為了你,她看起來,比我這做大哥的似乎都憔悴了許多!好孩子!她不僅是你母親,他也是我從小最疼愛的妹子。現在,你聽我話,我們把她送去醫院,憑現在的醫療技術,一定可以把她治好的!”
聽了這位久未謀面的舅舅話,曉楓似乎才拿定了主意,他站起身,對着曉諾爸示意了一下,接着,他們便将阿麥送去了城裏最好的醫院。
由于曉諾父母已經是失業人員,以前的日子,曉諾爸只是個小職員,曉諾媽雖然有着曉諾外公這座靠山,但畢竟嫁夫随夫,曉諾外公走時,就給她留了部分財産,其餘的,想來平身做錯了些事,便齊捐給了慈善機構,向來是為這一身的罪惡來贖罪的。
現在的曉諾家,在鄉村蓋了棟小洋別墅後,餘下買了輛多人出行的商務車後,再剩餘的錢過了這些日子的生活。現在,全家所剩的錢,已經不到三十萬了。
剛到醫院,阿麥便被檢查出了病情,檢查得出,阿麥已經到了心髒病的終末期。現在,唯一可以醫治她的,只能做心髒移植手術。
醫生拿出了阿麥的檢查結果,對于這個手術,曉諾媽是第一個贊成的。只不過,醫生說,要做這個手術,至少需要花五十萬。
姚曉楓剛從監獄出來,身上可以說沒有一分錢。只不過,這個時候,聽到這個價格,向來當家做主慣了的曉諾媽,二話沒說,拿出兩張銀行卡,對着曉諾爸便說到。“這張卡上有二十萬,反正咱姑娘還年輕,先把這錢用了,另外,這張卡上還有十五萬,你一塊取出來,先讓阿麥在醫院裏住下。”
看着曉諾媽,此刻,姚曉諾老爸的眼角驟然泛起了淚花,他實在沒想到,這個平日裏對自己兇神惡煞的女人,在這關鍵時刻,竟會這樣對自己的親人。
此時,同樣站在一旁的姚曉楓,他是背過身去對着牆哭泣的,他不知道,眼前這一家人是從哪裏來的,但是,他更加恨自己,在母親病倒後,他除了流淚,傷心之外,竟沒有半點辦法。
是安排好了阿麥在醫院裏住下。病房裏,看着這舅父與舅母,姚曉楓二話沒說,直直跪倒在了他們面前。
“曉楓!你這傻孩子,你跪着幹嘛,快起來!”說着,曉諾爸忙得将姚曉楓扶起。
再過了片刻,看着阿麥打着點滴睡着,一瞧,天色已有些晚,曉楓看着衆人都圍在這裏,又說到。“舅父、舅母,我在這裏看着就好了,現在天色很晚了,要不,您和曉諾妹子與亦凡先回去休息吧!”
一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