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洛羽皺眉,沒想到虎族族長的速度這麽快,那麽其他獸人族的援兵怕是也快到了,現在之所以僵持着,只不過是虎族族長不希望族人死傷人數過大,從而使獅族趁虛而入罷了,但蘭斯洛羽可不喜歡這樣僵持着,面對更多的敵人,“我和你打,若我贏,放我們走。”
安德裏亞望着蘭斯洛羽纖細的身影,內心的苦悶更是無限的膨脹,她竟将他如此疏遠,望着蘭斯洛羽身旁的位置,那本是他的,可他知道,自從那晚表白心意後,她就如此隔離他,視他于無物,只要她說一聲,他一個空間轉移就可以免去這場厮殺的。
“呵呵,你一介魔法師和我鬥武,是想找死吧。”他的眼神全是鄙視。
“那我來。”米勒欺身上前。
安德裏亞面色一沉,可惡,讓他搶了先機。
米勒不愧是暗魅組織的頭目,憑格鬥技巧和自己的力量優勢,竟逼得虎族族長節節後退,虎族族長眸色一厲,閃身終于擺脫了米勒的攻擊範圍,拿出一個類似于印章般的東西,通身泛土黃色,給人一種沉厚感的力量圖騰,他向地上一拍,四周升起了無數個土柱子,正好圍成了一個圈,這時的天暗了下來,就在這個圖騰的地方向周圍泛起一圈圈的波動,一切變得深邃奧妙起來。
“力量領域,竟然力量領域。”艾爾莎激動又擔憂的說道。
蘭斯洛羽也是一驚,竟是領略,而米勒對于這一切,只淡淡一笑,不驚也不懼,仿佛這才能發揮他真實的水平,兩個人纏在一起,勢均力敵,仿佛只是試探般兩人都分開了,可這不只是個試探而已,米勒的虎口都震撕裂開了,滴落了一片的血。
“好,果然是英雄輩出啊,”他眸間少不了對他的贊賞,突然眸色一厲“力量圖騰,無窮之力。”圖騰開始翻轉,将另一面露出地表,柱子上也換成了雕塑,個個都是奇珍異獸,而且貌似都是力量型的,四個人高的龐然大物突然活過來似的,紛紛向米勒施加威壓,一圈又一圈的波浪形波動向米勒滾去。
“咚…………”一聲調音聲在蘭斯洛羽的腦海中炸響,震的她面色一白,金莉忙扶住她搖晃的身子說道:“沒事,米勒會沒事的,我們要相信他。”金莉誤以為蘭斯洛羽的異樣是擔心米勒的安危。
“你有沒有聽見琴聲?”
“什麽琴聲?”
“難道是我幻聽了?”她喃喃道。
墨菲自然也聽到那種勾人魂魄的琴聲,也看到蘭斯洛羽的異常,難道她也聽到了。
“叮…………”綿長飄逸的琴聲又響起來了。
“我和你一起去。”墨菲拽住她的胳膊。
“嗯”她忙從琴聲中回神,牢守清臺,不再讓琴聲蠱惑了心志,看來撫琴之人只針對她倆。
弗朗西斯緊随其後,米勒的一名得意手下也跟了上去,安德裏亞拿出自己空閑的時間制作的空間魔法卷軸交給了博爾等人後也離開了。
那些虎族族人好像被什麽控制一般,沒發覺到蘭斯洛羽等人的離開。
高聳挺拔的高山山頂,峻石橫布,青松長立,一位身着淡紫色紗裙的女子在樹下撫琴,風吹起她卷曲的發尾,畫出一道美麗的風情。
“吆,這不是高高在上的西茜公主嗎?怎麽淪落到賣曲的地步?本姑奶奶看你可憐,賜你個金幣花花。”墨菲掐着腰,玩弄着頭發,一副青樓老鸨的模樣,尖酸刻薄的咒罵道,伸手彈了一枚金幣,目标就是西茜的臉頰,相當于變形的扇耳光啊!
哼,臭婆娘,彈什麽琴啊,弄得老娘渾身難受,又不是老娘有男人護着,早遭了這琴聲的道了。
蘭斯洛羽看着墨菲的舉止,會心一笑,她怕是永遠無法像墨菲那樣潇灑,那樣風風火火,畢竟她的身份和地位在那擺着。
西茜輕撥一個琴音,那金幣竟失了準頭,掉落在地上。衆人一驚,如今的西茜怕是今非昔比了。
“西茜公主,好久不見。”蘭斯洛羽面色一變,“不過你這樣,怕是有失待客之道吧。”
她一揮手漫天的冰箭呼嘯而至,若仔細觀察,會發現這冰箭比以往更冰透更鋒利。
“哼,和我動手,你也配?”西茜冷笑道,铮铮琴聲阻斷了冰箭的進攻,卻無法消滅漫天的冰箭。
琴聲一轉,似戰場的戰鼓又似戰士們的怒吼,是殺戮,渾身的血液都被調動起來了,紛紛響應琴聲。
琴聲百裏開外的人無一幸免,每個人內心深處的血性都被勾動了起來,高舉着手中武器,長發怒披,張開利齒,眼角都瞪裂出血了也不在乎。
蘭斯洛羽的傷勢最重,因為她承擔了大部分的魔音,那琴聲是針對她的,該死的,這是什麽破琴,以後再不出頭了,這次她會不會又成為了炮灰?
遠處樹下有一個黑袍老人,擡眸注視着高山上的争鬥,原本渾濁不清的眸子竟變得鋒利如刀劍。這雷老頭的孫女還真不錯,若有人能從高空往下望,就會看到那漫天的冰箭組成了逆六芒星魔法陣,可惜呀,可惜呀,失去了魔法師的加持,就算形不散神也散了。這魔樂老母的徒弟的天資也是不錯的,他的這一身修為要交給誰為好呢?
米勒要是在這,定會認出遠處的黑袍人就是之前同他在雷德克爺爺家中喝茶的那位神秘老人。
安德裏亞一趕到這兒就看見了墨菲和米勒的手下像發了瘋似的進攻蘭斯洛羽,而自己心愛的女人宛如被吓傻般也不知閃躲。
吓得安德裏亞忙将蘭斯洛羽帶離墨菲等人的圍攻範圍,就在他準備斥責她的時候,她原來所站的地方竟被炸出十來米的深坑,坑內地的牆壁全都泛黑了。
這時蘭斯洛羽也回過神來,不禁一陣後怕,後背隐隐發涼,而眼角餘光卻捕捉到一抹亮光,眼睛反射性的閉上,接着手心中就感覺到一股帶有餘溫的血液,安德裏亞就直挺挺的在她面前倒下了。
“砰!”
她擡眸看向那抹光亮,是渾身被黑袍包裹的怪老頭,手上還拿着那把行兇的匕首上還滴着她安德裏亞的血,蘭斯洛羽的眸子立刻變得嗜血的紅,怒喝了一聲,手掌心靈光一閃,一柄冰劍掌在手心,不要命的和行兇者厮殺,一位魔法師和別人肉搏,要不是瘋了,就是氣昏了頭,而如今她的腦海只有殺了他,敢傷她的安德裏亞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若說蘭斯洛羽好脾氣的人那都是沒有見過她瘋狂的樣子,而要使她瘋狂的,也只有安德裏亞了。
她根本不是什麽格鬥士,不懂什麽格鬥技巧,只憑着冰劍的鋒利,毫無章法的亂刺亂劈,她時不時因為怪老頭的匕首的反光,産生本能的閉眼,從而失去了最佳的躲閃時機。
怪老頭眸間的黑霧突然散去,好像大睡初醒了一樣,還沒有完全掌控身體的感覺,就看到自己昔日好友較為寵愛的孫女舉着半人高的冰劍向自己劈了過來,忙一交鋒,閃身躲過,怎麽回事?他怎麽會到這,還和這丫頭動起手來了?!
“喂,丫頭,你走火入魔了嗎?”他袖手一揮,定身魔法和清心魔法施到了蘭斯洛羽的身上。
她慢慢靜下來,但還是有敵意并平添了被囚禁的抗拒不甘。
“快把我放了,快把我放了。”
“不行,為了我的人身安全,我不能放。”
“你快放了我,我要看看安德利亞的傷勢,如果他有個好歹,我不會放過你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