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顧潇潇準備睡覺之時,卻好像聽見了一聲慘叫,她立馬停下腳步望向南宸。
“鏟屎官,你剛剛有聽見一聲慘叫嗎?”
“應當是後山傳來的。”
南宸顯然也聽見了方才的叫聲,而他這話一說出口顧潇潇便立馬緊張了起來。
“小猞猁就住在後山!”
剛說完顧潇潇便未經思考的朝屋外跑去,雖然此刻房外已是一片漆黑,但她過于擔憂小猞猁的安危,顯然已經忘記了恐懼。
只是她才剛出庭院便被南宸給抱住,緊接着的面前的場景瞬間發生變化,一眨眼的時間兩人便出現在了後山的叢林之中。
恰在這時顧潇潇敏銳的發現不遠處有一道黑影閃過,還未等她出言提醒南宸,南宸便已經帶着她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
沒一會顧潇潇便借着月光看見前方有一個黑衣人,那黑衣人顯然也是發現了兩人,飛快的朝叢林中躲去。
不過南宸的速度顯然要比那黑衣人快上許多,很快便追上了黑衣人,那黑衣人見情況不對當即停下腳步同南宸動起手來。
黑衣人也會法術,不過卻不是南宸的對手,只與南宸過了幾招便被打中肩旁,懷中的東西也掉落在地。
那黑衣人剛想要去撿南宸卻拿着劍朝他刺去,他原本就打不過南宸,如今肩旁又受了傷,眼看着南宸的劍将要刺過來,黑衣人也顧不得掉落在地的東西,只好飛快的落荒而逃。
南宸倒也沒有繼續追趕,而是将視線放在掉落在地上的黑色麻袋上,還未待他俯身将麻袋撿起,顧潇潇倒是先他一步打開了麻袋。
只見這麻袋裏面裝着的正是那只小猞猁,此刻的小猞猁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像是像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鏟屎官,它沒事吧?”
“只是暈了過去,明日便可醒來。”
南宸說完顧潇潇才松了口氣,不過如今明顯是有人發現了小猞猁,并且已經起了心思,若是繼續将它留在此處怕是兇多吉少。
“它可真可憐,要是繼續将它放在這裏,怕是又會被壞人抓走。”
将小猞猁給抱起之後,顧潇潇便一臉期待的望向南宸,其言下之意更是不必多說。
“我們先将它帶回去,待回京之後我便寫信給師兄,讓師兄将它帶回桃花谷。”
猞猁已有幾十年未曾有人見過,若是放任它繼續留在此地,定是會兇多吉少,而桃花谷中與世隔絕,外人不能輕易進去,再加上他師父平日裏就喜歡養些寵物,将這小猞猁給送去桃花谷倒是極為合适。
“那我們趕快将它給帶回去吧。”
顧潇潇剛握住南宸的手想要同他一起回去,卻發現他站在原地望着方才黑衣人離開的方向沒了動靜。
“怎麽了?可是發現了什麽異常?”
“方才與我交手之人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
剛剛那黑衣人與他交手之時,明顯有所顧忌像是害怕被他認出,那人定是認識他才會如此,既然怕他将其認出,那麽那黑衣人便極有可能是朝中官員。
而消息如此靈通的官員在朝中更是沒有幾個,想到這裏南宸立馬攬住顧潇潇的腰,一時間兩人便又出現在庭院外。
正當顧潇潇想要往庭院之中走去時,南宸卻快步朝着隔壁庭院走去,這讓顧潇潇極為不解,不過她将小猞猁給裝進儲物袋後,還是一路小跑跟在了南宸身後。
只見南宸不由分說的便闖進了隔壁庭院,而此刻在隔壁庭院裏,楚君墨正扶着成韻将要往屋中走去,這時南宸的腳步聲傳來讓兩人停下腳步,而楚君墨見到南宸面上還有些不解。
“國師深夜來此有何貴幹?”
“閑來無事,想同丞相切磋一番。”
話音剛落南宸便拿出了自己的佩劍,然而楚君墨卻站在原地沒有動靜。
“眼下天色已晚,我夫人身子虛弱需要早些歇息,不如明日再陪國師切磋如何?”
說到成韻之時楚君墨的神色都變得溫柔了些,但南宸卻不由分說的拿着劍朝楚君墨刺去,楚君墨害怕南宸傷到身旁的成韻,只得被迫拿出自己的佩劍将南宸擋住。
不過南宸的力氣稍大,讓楚君墨拿劍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南宸的架勢吓得一旁的成韻面色慘白,更是着急的想要沖上前去。
眼看着成韻将要沖上來,楚君墨只得用盡全力撥開南宸的劍,随後便将成韻給護在身後。
“國師這是何意?我夫人受不住驚吓,還請國師改日再同我比試吧。”
此刻楚君墨明顯已經動怒,更是頭也不回的帶着成韻轉身回房,看這模樣是不願再理會南宸。
而南宸盯着楚君墨的背影看了許久,直到房門關上他才轉身牽着顧潇潇的手帶她回去。
“你方才為何突然要同成韻的夫君比試?”
剛剛成韻面色慘白的模樣讓顧潇潇看着都心疼,更是差一點便要上前将兩人給拉開。
“我只是想試探他一番。”
“你的意思是後山的黑衣人可能是成韻的夫君?”
顧潇潇面露驚訝,下意識的望向楚君墨居住的庭院,就連語氣都壓低了幾分,“那你可有試探出什麽?”
“暫時并沒有。”
剛才他朝楚君墨砍去的那一劍用了七分的力氣,若是楚君墨當真是後山的黑衣人,那麽應當接不住他那一劍,但因成韻在場他未曾來得及繼續試探,所以南宸仍是不能确定那黑衣人是不是楚君墨。
“成韻他夫君待成韻極好,我看着是個十分溫柔細心之人,應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因成韻的緣故顧潇潇連着對楚君墨也有些好感,她是不相信楚君墨就是方才的黑衣人,只是她這話剛說完,卻發現南宸看她的眼神中似乎還帶着一絲幽怨。
“潇潇在我面前如此誇其他男子,當真是叫我傷心。”
“鏟屎官才是最好的,其他男子在我心中都比不上鏟屎官。”
南宸幽怨的語氣讓顧潇潇立馬心慌起來,當即同南宸表明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怕南宸不相信,顧潇潇還抱住他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唇。
然而這番舉動卻讓南宸目光變得深沉,随後瞬間将顧潇潇抱起朝着房中走去,如今天色已晚顧潇潇早便有些犯困,并未注意到南宸的異常,便由着他将自己抱進房中。
被南宸給放到床榻之上後,顧潇潇于其上打了個滾,緊接着便打開自己的儲物袋,将裏面的小猞猁給抱了出來。
如今小猞猁仍是處在昏迷之中,顧潇潇小心的将它放在自己身旁,還貼心的為它蓋上被子,但再回頭望向南宸時,卻看到于床榻旁邊的南宸此刻已經脫的只剩一條裹褲。
兩人對視的瞬間南宸自顧潇潇的面上看到了驚訝之色,待他視線稍稍移動便看見了躺在顧潇潇身旁的小猞猁。
這下換做南宸微微愣住,手上的動作也立馬停了下來,面色更是微微泛黑,随後趁着顧潇潇不備,拎起她身旁的小猞猁一言不發的朝着門外走去。
顧潇潇見此趕緊下榻追了上去,“鏟屎官,你要幹什麽?”
“将這礙事的東西給扔出去。”
說着南宸便要繞過顧潇潇,将手中的小猞猁給扔出去,而顧潇潇哪能讓他這麽做,急急忙忙的将他給攔住。
“它還是一只未成年的幼崽,況且已經有人盯上了它,将它扔出去若是出了事該如何是好?”
顧潇潇趕緊将南宸手中的小貍花給抱了過來,見南宸微黑的臉上滿是嫌棄,她又忍不住問道:
“若是日後我們生了崽崽,你莫不是也要将自己的崽崽給扔出去?”
“若是礙事自然要……”
眼看着顧潇潇将要生氣,南宸十分識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盡管如此顧潇潇仍是知道他未說完的話是什麽。
“南宸!你今晚給我睡地上!”
顧潇潇抱着小猞猁便繞開南宸,頭也不回的朝床榻走去,自知理虧的南宸則是一言不發的跟在她身後。
但這次顧潇潇卻下了狠心,将小猞猁放回榻上後又走向一旁的衣櫃,從中抱出一床被子塞到南宸懷中,面上更是露出兇狠之色。
“你今晚不許上|床。”
“潇潇,我知錯了,你我二人的孩子我定是不舍将其扔出去。”
南宸抱着被子跟在顧潇潇身後,語氣之中還夾雜着一絲可憐的意味,不過這招對顧潇潇極為有效,只見顧潇潇轉身面帶疑色的望向南宸。
“你說的可是真的?不行,你要向我保證日後不許扔我們的崽崽。”
“我保證,日後絕對不會扔崽崽。”
南宸神色還算誠懇,倒是讓顧潇潇心軟了下來,“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将被子放回去衣服穿好了再上來。”
“我自然說話算話。”
終于将顧潇潇哄好,南宸立馬将被子放回櫃子中,來到床榻前身上的裹衣也已經穿好,躺到榻上便将顧潇潇抱進懷中,整個動作可謂是一氣呵成。
而隔壁的庭院之中,楚君墨剛扶着成韻進入房間,面上便突然浮現痛苦之色,扶着成韻的手臂也顫抖的厲害。
察覺到不對的成韻,立馬擔憂的握住楚君墨的手,“夫君,你怎麽了?可是方才受了傷?”
“我并無大礙,只是國師突然要同我比試,我事先并未準備,此刻手臂有些發麻而已。”
“當真無礙?你将衣衫脫了我看看。”
楚君墨面上都冒出了冷汗,成韻心裏更是極為擔憂,而楚君墨卻仍是扶着她朝床榻走去。
“為夫沒事,夫人不必擔心,眼下天色已晚你身子弱更是要早些就寝。”
這番說辭倒是勉強糊弄住了成韻,成韻因體弱多病躺到榻上沒一會便睡了過去,而楚君墨則是待她熟睡之後才小心的起身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