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隙,把丢了出去。
“怎麽了,小姐?”保镖回頭問。
“沒事,找個地方,我想方便一下。”我說。
“好的。”保镖放緩車速,走了一百多米,把車靠邊停在一家肯德基門口。
我拎包下車,進了肯德基,那個保镖也跟了進來,我進廁所,他就站在外面洗手的地方。
我插上門,四下裏踅摸,并沒有逃脫的地方,看樣子,必須得先解決這個家夥了。
等隔壁的客人沖水出去,女衛生間只剩我一人後,我将門打開一道縫隙,向保镖招手:“哥,過來一下!快點!”
“嗯?”保镖一愣,“怎麽了,小姐?”
“快進來!”
保镖左右看了看,閃身進了女衛生間,我指向蹲坑,面露驚恐:“哥,你看那是什麽!”
保镖摘下墨鏡,俯身往蹲坑裏看,我慢慢将背後的匕首掏出,一刀刺向他的臀部!
“呵呵!”沒想到保镖反應異常機敏,回手就捏住了我的刀刃!
“想陰我?你還嫩了點兒!”保镖晃了晃手裏的墨鏡。
我明白了,他是借助墨鏡的反光,在盯着身後呢!好狡詐的家夥!
“呵呵,想不被我陰?你還嫩了點!”我忽地一擰手腕,将匕首抽回,保镖猝不及防,手指肚被刀刃割破!
“臭婊砸!”保镖怒而一腳踹向我腹部!
洗手間空間太小,我沒躲開,被他踹了個正着,身體重重撞在門上,眼前一片金星。
我早就看出來,這貨是個練家子,要不我也不能動用徐夫人匕!
不過,他的腳剛收回,身子就跟面條似得,癱坐在了地上,嘴角流淌出帶血泡沫。
這毒發作得可真快!我從包裏掏出紙筆(從昨晚的小旅館順來的),寫了幾個字:請把這顆藥丸給他服下,片刻即可滿血複活,不用送醫。
寫完後,我把紙放在他身邊,又從小葫蘆地倒出一顆藥丸,放在紙上。
又浪費了一顆,就剩最後一顆了,得省着點用。
我收起匕首,從保镖身上搜出車鑰匙、,咦,他的墨鏡不錯噢,看上去挺高檔的,我用衛生紙擦幹淨墨鏡的托,出衛生間,将“打掃中”的牌子挂在門把手上,戴上墨鏡照了照鏡子,還蠻合适的。
出肯德基,回到邁巴赫裏,打開導航,找到市中心醫院,開車過去,在距離目的地大概一百米的地方,我把車停進一條小巷,下車步行。
這時,保镖的電話響了,顯示聯系人是趙總。
我接聽電話,沒吱聲。
“做掉了麽?”一個陰沉的男中音。
“嗯。”我壓低嗓音,模仿保镖的音色。
“幹得好,把屍體處理掉,別留痕跡,然後去南方避一避,我不會虧待你的。”
“嗯。”我挂了電話。
麻痹的,果然是這樣!幹兒子?呵呵,坑爹啊!
我從路邊店買了件高領夾克,豎起領子遮住臉,走向醫院。
醫院門口有不少黑衣人保镖在站崗,我繞到側門,這邊只有兩個保镖,我低頭進去,他們并未注意到我。三叔中槍,肯定得送去搶救室,搶救室在一樓,但是走廊裏有不少人,我怕暴露身份,不敢靠近,只能遠遠坐在椅子上等着,盯着搶救室門上的紅燈。
大概二十分鐘後,紅燈變綠,搶救室門打開,兩個護士拉着一張推床出來,那群人立即圍了上去,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到底搶救過來了沒有?可別現在就死啊三叔,說好了晚上詳談的呢!
還好,沒有聽到痛哭聲,人群散開,護士推着推車走向電梯,應該是要送到上面的病房。
既然搶救過來,三叔暫時不會有事了,因為我發現等候的人群中,有幾個四十歲以上的男人,他們坐着,其餘保镖都站着,他們肯定是集團董事會的高層,或者是三叔幫會裏的元老,那個趙姓幹兒子就是膽子再大,也不敢在這個時候再下手。
我離開醫院,不敢再使用那臺邁巴赫,打車回縣城如意大酒店,不知道李煜是否被趙幹兒子給控制了,如果沒有最好,萬一被控制,我就只能回龍口去找堂哥幫忙了。
回到酒店,我用對付黃蕊小護士的辦法,脅迫了一位保潔員阿姨,把她綁在洗衣間裏,換上她的制服,戴上口罩和頭套,推了一臺清潔車,乘坐電梯來到22層。
vip2202,是李煜手中的房卡的號碼。
走廊裏空無一人,我走到2202房間門口,按門鈴:“您好,需要打掃房間嗎?”
房間裏傳來腳步聲,太好了,李煜還在。
咔噠,門打開,房間裏卻站着一個陌生的男人。
072、虎口脫險
男人臉型瘦削,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頭發打了發膠,服服帖帖地背在頭頂,流光水滑的,嘴唇比我都薄。一看面相就不像是個好人!
房間裏面,靠窗的椅子上,還坐着另一個西裝男,嘴裏叼着煙,歪頭看向這邊,看上去三十歲上下,怎麽感覺有點面熟呢?不過我确定,之前肯定沒有見過他,我記性很好的。
“這層不用打掃,你去普通客房吧。”金絲邊眼鏡男人冷冷地說。
我點頭,推着車轉身,走向電梯,小心髒止不住地突突亂跳!
因為這聲音。我聽過!在電話裏聽過!是那個趙總的聲音!
并未聽見身後的關門聲,男人應該是一直在盯着我看,我故意弓着背,拖着步子走,走到電梯門口,按下下行鍵後,用餘光向那邊不經意地瞥了一眼,他果然還站在門口,電梯門打開,我剛要推車進去,忽聽他喊了一聲:“喂,站住!”
我傻啊!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
我連小推車都不要了,飛也似的鑽進電梯,左手按1層,右手快速地按關閉鍵!
他跑向這邊。腳步急促,但電梯反應很快,關閉,下行,只聽見頭頂傳來一聲重重的踹電梯門的聲音!
我怕姓趙的打電話讓一樓的人攔截穿灰色工作服的我,便在電梯裏脫掉阿姨的工作服,戴上墨鏡,到達一層出電梯,順手把工作服塞進垃圾桶裏,快步走向酒店大門口。
不好,酒店外面,正有不少黑衣人向門口跑,我折身走向右手邊不遠處的茶座。從書架上順了一本雜志,坐進沙發裏,摘下墨鏡擦拭。
剛坐穩,我就從墨鏡倒影裏看見那幾個黑衣人沖了進來(從肯德基保镖哪兒學的這一手)。保镖們四下裏張望,在一個壯碩的光頭男的指揮下,幾個黑衣人跑向電梯間,幾個黑衣人跑向地下停車場的入口,剩下四個人留在原地,兵分兩路,在大堂裏巡視。
我戴上墨鏡,把身子往沙發裏縮了縮,悠哉地翹起二郎腿,拿起雜志翻看,兩個保镖從我身邊經過。快速掃了我一眼,繼續向前搜索,連吧臺裏面都沒放過,吓得吧臺小美女趕緊縮在一角。
不多時,他們又從我身邊跑過,回到那個光頭黑衣人身邊。
“肯定還在酒店裏,”我聽見那個領頭的光頭說,“虎子,你去調監控,阿彪,你帶人守在門口。”
糟糕,只要一查電梯監控,那我這身行頭豈不是就暴露了麽!
得趕緊想辦法逃出去才行!
可怎麽逃呢?酒店大門口戒備森嚴,通往後門和地下停車場的門,肯定也被他們給封堵了!
正焦急萬分,忽見一個穿休閑衫的帥哥打我身邊經過,徑直走向吧臺,身上散發出一絲香味,不是香水味,而是香菜味兒!
“蘭蘭,來杯熱咖啡,今天好冷啊。”男人說。
“呵呵,今天這麽早下班啊,高哥?”吧臺美女見到帥哥,笑魇如花。
是高敏俊,那個廚師!
真是天不滅我也!
我轉頭瞥了門口保镖一眼,放下雜志,起身走向吧臺,拍了拍高敏俊肩膀:“嗨!”
高敏俊回頭,許是沒認出我來,臉色迷茫。
我将頭發甩向一邊,摘下墨鏡。
“啊!斯……”
“噓!”我用手指壓住他嘴唇,低聲道,“哥,幫我個忙,有人想抓我。”我重新戴上墨鏡,見吧臺小美女正在咖啡機邊,斜臉略帶些醋意地盯着我,便将高敏俊拉遠了些,背對酒店門口,肩并肩坐進沙發裏。
“哥,我三叔出事了,你還不知道吧?”我湊近高敏俊耳邊小聲道。
高敏俊搖頭:“出啥事了?”
“集團裏有人想謀朝篡位,暗殺了三叔,但三叔還沒死,他們把我對象給抓了,現在正到處抓我,你敢不敢帶我出去?”我現在只能把寶壓在他身上,如果他也是那個姓趙的同夥,那我也沒辦法了。
“怎麽帶?”高敏俊緊張兮兮地問。
“你去上廁所,”我指了指大堂角落,“出來後,跟門口的保镖說,斯小姐正躲在裏面,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