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

黛絲覺得這一回，記憶混亂的情況比上一次好的多了，但是頭疼的程度還是一樣的，她的餘光看見于向陽開始嘔吐了，就知道他的感受應該也是與自己相同。

頭頂的大本鐘開始敲響報時，遠處石橋上的路燈也開始亮了起來，黛絲注意數了一下，路燈亮了5盞，她單手拉起于向陽的胳膊，讓另外兩人跟上。

一路又拖又拽，于向陽一直在嘔吐，黛絲不得不離他稍微遠一點，4個人來到了之前租住的小旅館。

蔣昊昊和鐘離松都是一副懵懂的樣子，黛絲簡單給他們介紹了一下情況，并交代他們兩今晚上去白教堂的區域“碰見”福斯，跟他搭上關系，她留在旅館守着于向陽，等他的情況變好。

黛絲并不是光等着，她用自己的念覆蓋于向陽全身，引導他體內亂沖亂撞的念力恢複正常，好在，半個小時後，他的情況就開始好轉了，至少沒有再繼續嘔吐了。

“發生什麽了？”黛絲問于向陽。

于向陽攤在床上，虛弱的答：“福斯死了。”

“怎麽死的？誰幹的？”黛絲追問。

于向陽搖頭，說：“在查案的時候，突然沖出來一個男人插了他一刀，正中心髒，我們當時離得比較遠，沒看到是誰，給他跑了。”

“查案？”黛絲問。

“對，在國王十字車站附近的一個咖啡廳，有一個侍者說自己看到伊麗莎白被害那天晚上的事情，他約了福斯等他休息的時候碰面，”于向陽深呼了一口氣，“就在碰面的地方，福斯比我們早到了，那個侍者也還沒到呢，福斯就這樣被殺死了。”

黛絲抱着手臂思考，說：“已知傑克不能被抓、福斯不能死，否則輪回就重新開啓，這一次你和蔣昊昊貼身跟着福斯。伊麗莎白那個案子，嗯，只是被割喉沒有被開腹的那一起？”

于向陽點點頭說：“是的，被懷疑并不是開膛手傑克做的。”

“你們詢問侍者的時候還有誰在場？”黛絲提出自己懷疑的點。

于向陽板着自己的手指頭數道：“我、蔣昊昊，還有福斯的助手，那個亞歷山大。”

“亞歷山大很可疑。”黛絲說，“他知道福斯和侍者約定的時間和地點，當時你們到的時候并沒有看見他，至于動機，侍者看到的東西和他有關，可是那樣應該先殺侍者。福斯借了他錢？兩人有矛盾？”

“要不要提前動他？”于向陽問。

黛絲搖了搖頭說：“不要破壞案件發生的順序，只能阻止他殺福斯。”

整體小世界的行動方向确定後，4個人分好工，兩個男的去跟福斯，幫助查案，黛絲和鐘離松輪班去監控傑克的案件和福斯夜晚的安全，一切十分順利的展開。

9月30日淩晨，黛絲監控到殺死伊麗莎白的兇手不是傑克而是福斯的助手亞歷山大。他動手的時候十分的慌張，那女人是氣洶洶的找上他的，兩人沒說兩句，亞歷山大就一刀割破了對方的喉嚨，然後因為慌張，匆匆忙忙的跑掉了。

恰好，有一位年輕的男人躲在旁邊的陰影處看到了這個過程。

黛絲繼續跟蹤的這位年輕的男人，看到對方還去搜了女人的錢包，他家就住在這附近，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國王十字車站旁的咖啡廳上班。

福斯的死因就這樣串了起來，一行人很順利的在3天後救下了福斯，亞歷山大被送去了蘇格蘭場，咖啡廳的侍者成為了關鍵證人，這一個案子被剔除出“開膛手傑克連環殺人案”之外。

福斯非常的感謝于向陽和蔣昊昊救了他的命，并正式的邀請兩人成為他的助手，不過這被拒絕了，于向陽跟他說：“我只想知道開膛手傑克到底是誰，在那之後，我需要回到自己的國家。”

福斯也沒強求，但是比之前更信任他們了。

1個多月後，傑克做完了他的最後一起案件。

黛絲從鐘離松那裏知道這是傑克的最後一個案子後，心情也開始緊張起來，讓于向陽暗暗給福斯提供線索，讓他接近兇手。

福斯的能力确實非常的強，他幾乎已經鎖定了住在白教堂區的理發師，只是缺少關鍵的證據，沒有辦法對後者實施抓捕。

這個時候，已經是聖誕節了，聽說于向陽還有同伴也在倫敦，福斯幹脆邀請大家一起來他家過聖誕節，在聖誕節的飯桌上，他還在談論如何搜集關鍵證據逮捕“開膛手傑克”。

“我們現在缺乏關鍵的證據，他太狡猾了，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沒有辦法證明那是他的東西。”福斯有些憤憤不平，他甚至想誘供，“他太聰明了，總是一副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我很肯定，就是他。”

黛絲沒有發表意見，其實案發現場留有關鍵的證據，只是以現在的技術沒有辦法證明與兇手有關而已，聽鐘離松說，這個關鍵的證據要等到100多年之後，才證明與亞倫·柯斯米斯基有關。

“想想辦法避免他再次犯案呢？”鐘離松忍不住給建議，“把他關進精神病院？”

“你說的也對，他的樣子确實不像什麽正常人。”福斯長長的嘆了口氣，“如果确實沒辦法給他定罪，也只能這樣了，真讓人氣氛，這樣的惡魔就應該被絞刑。”

在熱烈的氣氛中，大家一起舉杯喝下這一杯慶祝聖誕的葡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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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絲是在劇烈的頭疼中醒過來的，她記得閉上眼睛之前，她與所有人一起，在福斯家裏慶祝聖誕節，因為時間太晚的關系在福斯的家裏留宿了。

但睜開眼睛後，4個人站在大本鐘下，大本鐘的時針指向7點整，正在“咚”“咚”的報時。

于向陽在一旁劇烈的嘔吐，鐘離松和蔣昊昊都扶着自己的腦袋低聲口申|口今。

街邊的行人急匆匆的路過，偶爾有人向他們4人投來厭惡的目光，遠處的石橋上，靠近河道那一面的燈亮起了4盞，石橋上的10盞路燈亮起了6盞。

“一共……46次？”黛絲自己都想抽一口冷氣，如果這代表了他們輪回的次數，就連她自己也是在輪回了40多次後才感覺到不對的。

這個小世界的本源，比他們預計的強太多了。

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黛絲作為4個人裏症狀最輕的人，不得不先把人弄到一旁去坐下，至少比站在路中間嘔吐和呻口今的好。

等了好一會，3個隊友才緩了過來，鐘離松和蔣昊昊還在震驚，于向陽已經可以思考了。

“為什麽我們又回來了？”

黛絲搖搖頭，推測道：“除了要讓開膛手傑克完整的犯下所有案子和福斯不能死之外，我們還有一個時間的限制，最長的時間到聖誕節結束，但是這個小世界的關鍵點到底是什麽？我們還有那些人物沒接觸到嗎？”

鐘離松弱弱的開口說：“最後這個問題我知道，我們還沒有去接觸女王，這是唯一一個和福斯相關但是我們沒有接觸的人。”

“可是女王跟這個小世界本源有什麽關系？”蔣昊昊不解的問，“這個小世界的主線不是開膛手傑克嗎？”

其他人也不知道，但是現在看來，也只能先順着這個方向繼續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