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月長老

月長老

倒下的木樨,顧不得自己傷勢,見靈靈和二寶受傷暈倒,撐着身體第一時間把他們放進秘境裏。

周醫生就這麽看着她行動,也不阻攔,只是笑着問道:“你這秘境有多大?是哪一種?是随着身死就消散的那種?還是說有了靈,主人身死,會重新認主?”

木樨其實不知道自己秘境是哪一種,不過沒發現它生出靈智來,知道這周醫生是打自己秘境的主意,肯定的回他:“我的秘境,随我而生,自然随我而死,我死,它即消散。”

周醫生露出遺憾的表情來:“真是可惜了,我活那麽久,收藏的寶物非常之多,卻一直沒能收藏到秘境這種神域,本以為能在你這兒彌補,沒想到啊,真是可惜了。”

兩人交談的時間裏,木樨動用秘境的力量,正火速的恢複着。

就在周醫生還要再問時,只見木樨站了起來,身上的傷的也肉眼可見的痊愈,力量恢複如初。

周醫生露出感興趣的笑容來:“有意思!你這秘境,比我想的有意思多了,怎麽辦?我非常想要啊!”

木樨恢複了力量,也不多話,直接蓄集力量攻去。

誰能想到,自己這一擊,竟被輕松化解,木樨再次被打飛出去,地上劃出長長的一道痕跡。

木樨不服輸,不停的調動秘境的靈力,再次恢複,再次攻擊,被化解被打倒也不放棄。

周醫生似乎覺得這樣有趣,笑着問道:“你這秘境真的不能易主?這麽磅礴的力量,是随你而生的?你不過是只剛化形沒多久的小妖罷了,這點年紀怎麽可能孕育出如此龐大的秘境?騙人可不是好孩子。”

就在木樨再次站起來,打算再攻擊的時候,周醫生伸出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說道:“放棄吧,我的修為比你想象的高,你那盤龍藤老師來了,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你沒必要一次次的損耗自己身體,不如,我們打個商量,你跟了我,我研究下怎麽取走你的秘境,保證不傷你性命,怎麽樣?”

說完,伸手,凝聚力量朝木樨抓去。

就在木樨蓄集靈力回擋的時候,周醫生身後靈力爆發,一道攻擊突然襲來。

突如其來的攻擊,直接将周醫生拍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胡善大笑着跳出來,手裏舉着一盞燈,,得意的表示:“老怪物,想不到吧,哥這麽快就回來了!看我狐族聖物寶蓮燈!”

周醫生看向那盞燈,有些許驚愕,随後不以為意,伸手,虛空一捏,燈滅。

正在得意的胡善一驚,随即被掐住脖子,發不出聲來。

周醫生不屑的說道:“什麽寶蓮燈,不就是一盞破清明燈罷了,有點法力就吹上了,你們狐族還是老樣子,坑蒙拐騙。”

見胡善都被掐出原形了,木樨趕緊攻擊,想要救下胡善,誰想到,那周醫生竟能一手壓制胡善一手擋回木樨的攻擊。

就在這無力回天之際,木樨吓得趕緊點頭:“你住手,我願意拿秘境換……”

突然,空中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曾郎,四百年前一別,如今再見,你怎麽欺負起小孩來了。”

遠處一道身影走來,縮地成寸,兩三秒的時間不到,就走到了他們面前,伸手,忽地從周醫生手中搶回了胡善。

來人打扮奢華,脖子上挂着一串帝王綠寶石項鏈,雙手一對妖紫手镯,頭發雪白,面白如玉,這裝扮和氣質,是妖,看她救下胡善的樣子,應該是胡善帶來的妖,木樨放下了心來。

女子抱住已化原形的胡善,輕輕的撫摸治愈,看向周醫生,有些責怪的說道:“曾郎好生無情,你若是沒負我,這孩子說不得就是我們的孫孫了。”

周醫生嫌棄看了一眼胡善:“呵,這種資質的雜毛狐貍,若是我的孫子,我早掐死了。”

女子聽見這話,有些不高興了:“我這孫孫,除了修行資質差了一點,其它的,哪裏差了,玉雪可愛冰雪聰明,能賺大錢還孝順,你這種修行入魔,一心只知追求壽命的人,哪裏懂得孩子的可貴。”

周醫生對此很不屑,上下打量了女子說道:“不追求修行不追求長生,那追求什麽?月娘,才四百年,你就老了那麽多,你的孩子和真情,不頂用啊。”

女子也不屑的打量回去:“老了又如何,世間萬物,生命循環,死亡是既定的,強求永生,違背天道,遲早遭天譴。”

周醫生本想回怼,卻發覺什麽,回頭看了一眼,随即不說話,帶着自己的僵屍弟弟消失在樹林中。

沒一會兒,盤龍藤老師和段道長就趕了過來。

衆人回到家裏,木樨一邊給蘭靈靈和段二寶療傷,一邊聽盤龍藤老師、段道長和這位女子的聊天。

胡善還是原形,在女子的膝上順着毛,兩人這親切的樣子,木樨猜她就是段道長提過的狐族月長老。

胡善的傷已經治好了,還是哼哼唧唧的,對着月長老撒嬌:“姥姥,那人是你的老情人,你會不會對他手下留情?他把我打得好慘!不能放過他!”

月長老一邊給胡善順毛,一邊娓娓道來:“四百年前,我修行阻塞,便下山紅塵歷練,化作了一名江南繡娘,遇上了一名姓曾的書生,這狐妖和書生的故事,我看過很多,想象着自己和曾郎會是何結局,想來想去,最糟的結局的也不過是他進京趕考,高中以後抛棄我,誰能想到,我們郎情妾意沒兩年呢,都沒到進京趕考的時候,他便說厭了我,随即動手殺我,還作了一幅畫,說殺了我之後,會将我的血肉印在畫中,做他的收藏。”

衆人聽來,覺得這周醫生真是變态,他家中那堆古董,搞不好都是沾染人命的邪器。

月長老繼續說道:“幸好,我不是普通的人類女子,我一只七命狐妖,哪能被他殺了,随即就跟他動起手來,這一動手,都很驚訝,他驚訝于我是妖,罵我騙他,我驚訝于,他竟是修行深厚的修士,還帶着邪氣,朝夕相處的兩年,我卻一點修行者的氣息都沒察覺到,也不知他如何成為的普通人,我們打得不分上下,鬥了三年,誰也殺不了誰,最後只得各走一方,後來,就再沒見過了。”

段道長大喜:“四百年前你就能和他打得不相上下,那現在呢?”

月長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們狐族向來團結,我當時把山裏的狐都搖來了,圍毆的,他的修為确實高深莫測,如今,綜合你們的查到的事跡和我對他的了解來推測,大致也摸清了他的來歷。”

衆人一聽月長老摸清了這邪修的來歷,立馬認真的豎起了耳朵。

月長老嘆了口氣,說道:“事情是有些麻煩,我若是沒猜錯的話,他至少是魏晉時期的人,回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詩詞書畫,大多是魏晉的風格,他對魏晉時期也極為了解,我當時只是只剛下山的狐貍,沒學過人類文化歷史,所以沒發現問題。

再加上那只出土僵屍的資料,他們很大可能是對兄弟,兄弟兩人在魏晉時興風作浪壞事做盡,在五六百年前才被衆修士圍攻,可惜,古時候,信息和交通都不發達,再加上他們總能占據別人身體變化面目,以至于當時的修士們,沒發現這邪修是兩人,只抓到了其中的弟弟,将其煉制成僵屍,結果又沒消滅掉,以至于他們如今還能出來為禍世間。”

木樨想到自己和他的交手,開口說道:“我感覺,他的力量,與盤龍藤老師相差不大,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能壓制人,還對我的秘境非常感興趣。”

說到盤龍藤老師,月長老笑着看過來:“這萬物,生死有數,同時,相生相克,而你,就是克制他的存在。”

盤龍藤有些驚訝,“我嗎?我的原身歷經多次雷劫,确實有一定克制邪物的作用,克制那只僵屍不成問題,但這邪修,恐怕不行。”

月長老繼續說來:“之前你們傳信給我,說起他對妖怪部門提的要求,什麽五十年一祭祀,什麽百條人命的,不用仔細研究也知道是騙人的,若是長生那麽容易,世間早大亂了,我與他在一起那兩年,發覺他總說起戰亂年間的事,每每提起,總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興奮,在加上我對上古術法的研究來看,他的祭祀多半與戰争有關,民不聊生戰亂不止的年代,才是他祭祀的時候,這種年間,遍地屍骨怨氣滔天,他的力量便是來源于此,他收藏了許多古董,用人命煉制邪器,這些邪器并非什麽收藏玩物,而是儲存他的力量,畢竟,靈魂不滅,總在奪舍別人,上一個身體修煉的力量帶不走,所以,我猜測他每一個身體修煉的修為都用特殊的秘法儲存在邪器中,我們打得不可開交的那幾年,每次打鬥,他都會摔開一個邪器,邪器裏儲存的力量為他所有。”

段二寶瞪大了眼睛:“他那麽多邪器,這得儲存多少力量啊!”

月長老指了指盤龍藤又指了指木樨,說道:“你的原身,成長千年,長出了多少分身?這數量,怎麽說也不比他煉制的邪器少,還有你的秘境,磅礴的山川力量,萬年都有,加起來,他這個邪修的力量哪兒夠看啊,不過,打起來,得犧牲盤龍藤這些年長出來的身體了。”

一聽能打得過,盤龍藤大方的表示:“無妨,我們植物系又不用擔心缺胳膊少腿,所有藤蔓都用了也沒事,只要根系還剩一點,慢慢再長就是了。”

此時,一直在聽的段道長提出問題:“可是,他靈魂不滅,光打得過他不夠,怎麽制住他的靈魂才是最重要的。”

月長老拍了拍腿上的胡善:“來,把我們狐族的家底都亮出來,為了滅掉這為禍蒼生的玩意兒,我願傾狐族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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