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章節

地方。

“你慢點開,我再考慮考慮。”我脫了鞋襪,盤膝坐在後座裏。一手撫摸着白貂順滑的毛皮,一手玩,豪車就得這麽享受才是,就跟在自家沙發一樣。

兩條路都不是往正西南方向,經過一番思想掙紮,我還是決定去豫省,今晚入住“七朝古都”安楊市,因為那裏有老公家的萬達廣場,吃喝玩樂購不愁。更關鍵的是,越繁華的地方,人越多,就越安全!

在車上。我又數了數,十二天劫,到底走完多少道了?

具體如下(容我重複着回憶一下,自己都忘了):

萬聖前夜,禮堂人肉宴,群魔亂舞是為第一道。

阿九舍命,抵禦劍黑八,李代桃僵是為第二道。

小鬼夜襲,附身親朋鄰,十面埋伏是為第三道。

假冒無極,潛伏碧游宮,以假亂真是為第四道。

馄饨小店,人肉老板娘,落井下石是為第五道。

總統套房。李洋三兄弟,笑裏藏刀是為第六道。

警局脫險,警犬猛如虎,餓虎撲食是為第七道。

假扮護士,智鬥兩殺手,暗度陳倉是為第八道。

派出所長,識破吾真身,撞樹毀車是為第九道。

田易滅口,肯德基廁所,反戈一擊是為第十道。

如意酒店,求助高敏俊,金蟬脫殼是為十一道。

龍口詭村,廿九鬼作祟,狐假虎威是為十二道。

呀?已經完事了啊!那我還逃個什麽鬼,趕緊回去上班啊!

“靠邊停車!”算完之後,我興奮地對田易喊道。

“董事長。這裏是彎道,不安全,前面5公裏就是服務區了。”田易說。

“能調頭不?”我問。

“我記得那個服務區可以調頭。”

“嗯,那走吧。”我趕緊給水劍寒打電話,得跟師傅彙報情況,走完十二天劫,可我還沒死啊!

“喂?”還是那個雙喉結的怪嗓音,我覺得師傅如果進歌唱界發展,興許會憑借其獨特嗓音闖出一番天地。

“師傅!告訴您個好消息,我已經安然度過十二天劫了!”

“呵呵,你特麽是在逗我麽——東風!”水劍寒陰陽怪氣道,背景裏噼裏啪啦,好像又在打麻将,這還沒到中午呢!

“不是,真的啊,師傅,你看,我給你數數!”我掰着腳趾頭,一個一個數給他聽,不夠了就用白貂的爪子湊數,“是不是十二個?”

“呵呵——五餅,吃,扣腚——沫沫啊,照你這麽算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得經歷十二天劫?”

“什麽意思?”我撓了撓頭,沒聽明白。

“連條狼狗都能算一道天劫?你別逗我了,你現在在哪兒了?”以廳乒巴。

“剛過十家莊。”我說。

“慢慢熬着吧,才過了五道而已——哎,夾子,胡啦——沫沫,你沒事兒多給師傅打打電話,我發現你一來電話,我手氣就特別香呢!嘿嘿!”

“去你的,手氣香……腳氣還差不多!”我郁悶地挂了電話。

才五道?我多數了七道麽?

天劫,并非人劫,又是專門針對我,而不是因為我惹出來的禍,如果這麽算的話,前四道都沒問題——禮堂群鬼、黑八襲擊、鬼村事件,假冒趙無極。

後面的事件,基本都是因我而起,只有如意集團內亂算是一整個,因為姓趙的他們已經預謀半個月之久,即便我不來,他們也會叛變殺三叔,順便将我這個繼承人幹掉,而整件事,又是因為二十五年前的那樁孽案而起,所以只能算是一道。

也即是說,還有七道。唉,白高興一場了。

“董事長,調頭麽?”田易問,車已經進了服務區。

“不用了,在這裏吃午飯,然後繼續往前走,到安楊過夜。”我穿上鞋襪,無奈地說。

“好咧,正好餓了。”經過半天接觸,田易已不像之前那般拘束,我倆也閑聊不少,他結過婚,有個三歲的女兒,不過因為混社團,妻子選擇離婚,現在孩子歸媽媽帶,但夫妻兩人感情還是有的,幾次想要複合,前妻都是因為覺得田易刀口舔血,沒有安全感,不敢下決心複婚。

我答應田易,等繞一圈回來後,把他調入集團的行政管理層,升職加薪,促成他們破鏡重圓,酒席就在如意大酒店辦,全部費用公司承擔,我當主婚人。

也藉此宣告,如意集團從此告別黑澀會性質,開始漂白。

早上沒吃早飯,只喝了一杯奶茶,我也有點餓,下車,在服務區的餐廳轉了一圈,覺得飯菜不可口,我便買了一碗泡面,田易沒好意思在餐廳自己吃,也跟着買了一碗泡面,泡好回到奔馳車裏,白貂吃了兩根雞爪子就飽了,我和田易敞着車門,坐在車裏啼哩吐嚕地吃,惹得別人紛紛側目。

看什麽看,沒見過開奔馳的吃泡面麽,總理還吃呢!

吃碗面,嚼着口香糖繼續上路,一路無事,下午兩點多就到了安楊市,時間還早,我讓田易開車在城裏轉了一圈兒,然後入住萬達廣場的星級酒店。

這次沒開總統套房,被李洋他們給魇着了,房間太大反而更沒有安全感,只開了兩個相鄰的普通單人間,我把房卡給了田易一張,萬一遇到緊急情況,他好能沖進來救我——他或許不是個稱職的丈夫和父親,但經過接觸,我認為他是個好男人,在那方面安全上足可以令人放心,再說,給他一萬個膽子,他敢嗎?再再說,還有白貂呢!

洗了個澡,我躺在床上胡亂看電視。

又轉移了一站,估計下一道劫難也該來了吧,但不出意料,應該是在夜晚降臨之後,所以天還沒黑,我就把補覺的田易給拎了出來,讓白貂在房間裏呆着,我機智地把自己隐藏在萬達廣場的人流當中。

095、神秘男子

女人逛街還能幹嗎,買買買,不過買了一大堆衣服後,我又挨個給退了回去,太累贅了,逃命。還是穿緊身運動裝比較适合。

吃過晚飯,繼續逛,逛到電影院,又看了場《夏洛特煩惱》,這給我哭的,稀裏嘩啦的!

看完電影,已是晚上十點多鐘,實在不知道該幹嘛,又不想這麽早回去。

“還有什麽好玩的?”我問田易。

田易撓頭想了想,謹慎地說:“要是董事長實在覺得沒意思的話,我在這邊倒是有幾個朋友,叫出來一起熱鬧熱鬧——不過我這些朋友都是社會底層的人,怕董事長跟他們合不來。”

“說得好像我就是社會頂層人似得,昨天之前,我就是個底層公務猿。掙的錢還沒你一半兒多呢!”我笑道,田易幹的可都是玩命的活兒,三叔卷揚的這群保镖,起薪七、八千,還不算獎金,要不也留不住人才吶。

“男女都有麽?可別叫來一幫大老爺們!”我又說。

“男女都有,女生多一些,那我叫了啊!”田易歡喜地跑去一邊打電話去了。

安楊市不大,萬達廣場又在市中心。半小時之內,田易就叫來了七、八個狐朋狗友,基本都是成雙成對,但田易可能在電話裏告訴了他們我的真實身份。對我都有些唯唯諾諾。

不過唱了一會兒ktv,相互就熟絡起來,拼酒,玩游戲,一直折騰到後半夜一點多鐘才散去。

我酒量不濟,只兩瓶啤酒就有點喝多了,最後是田易的兩個女性朋友把我扶回酒店的。

躺在床上我就開始吐,又折騰了能有半個小時才安穩下來,田易留下一個女孩陪我,他回了自己房間,讓有事喊他。

女孩叫何言,很健談,是狐朋狗友裏唯一一個單身女孩,還是田易前女友。她跟我講述,倆人年輕時候一起在深圳的酒吧打工,田易看場子,何言唱歌,有次客人調戲何言,田易挺身而出,英雄救美,倆人便在一起了,至于後來怎麽分手的,她沒講。

看得出來,何言對田易仍有好感,淨說田易好話,聽說田易離婚了之後,話裏話外似乎有想跟他重新在一起的想法。

“阿言啊,”我坐了起來——她是粵省人士,那邊都習慣叫阿貓阿狗的——語重心長地說。“阿易還有個孩子,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阿言說,“呀,斯董事長,你怎麽起來了,快躺下!”

“我沒事了,”我拿下額頭上的濕毛巾,“折騰大半宿,你去洗個澡吧,解解乏,咱倆在床上唠。”

她洗完澡回來,我開始勸她,別試圖跟田易重歸于好,那樣對誰都不好,最終不知道是否因為我身份的淫威所至,阿言答應,放棄田易,去尋找自己的幸福。

我覺得這姐姐挺不錯的,不像是之前我接觸過的南方女孩子那樣矯揉造作,很爺們兒,很仗義,還上過大學,學金融的,現在是會計師,便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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