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 幽靈晚宴3(5)

幽靈晚宴3(5)

***

2月18日

我很久之前就喜歡演兒了,我真的好喜歡她,可她怎麽就是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呢?

從很小的時候父親就告訴我,母親早亡,我是家裏唯一的繼承人。家業傳到父親手上的時候還沒有如今龐大,是父親跟母親一起壯大的産業。父親是一個優秀的商人。我一直按照父親的要求去做,希望能夠早日獨當一面,獲得權利。母親生前跟父親十分恩愛,所以他一直沒有另娶妻子。父親對我的身體十分擔心,可要坐到BOOS或者CFO的位置,沒日沒夜的操勞是必不可少的要務。無論我的心髒病能不能通過手術治療,都沒有辦法像他一樣費盡心力地去謀劃前景。所以他盡可能為我鋪好未來的路,讓我盡量穩定發展,減小危機。

我确實一直致力于證明自己的能力,學習商業能力的同時,也保證學習成績在班級的前列。父親對我贊賞有加,從前年開始就正式讓我處理公司大小事務,打算在明年或者後年讓我接手一家分公司。該分公司去年年銷售額在1.3個億,在所有分公司裏業績靠前。壓力不算小,也算是父親對我能力的肯定。可父親向來古板,要是讓他知道我喜歡一個女生……只有掌握了權利才可以做主。再過段時間看看吧,他總不能管控我的內心,實力才是致勝的法則。

我曾濫用職權虧本幫助過演兒,後來用其他地方的盈利賺回來,父親只當是我經驗不足。數次下來,演兒的演藝之路也堪堪算是順暢。可能也是因此,演兒自打高三起就常常不來學校,我要想見到現實世界裏的她可謂是難如登天。

演兒的大姨明顯是在利用演兒謀利,害的演兒勞累過度。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她怎麽就一點都察覺不到呢?果然還是那麽遲鈍。

偶然間聽說演兒有一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她大姨要求她千萬不能公開,所以知道的人極少。得知這層關系後,我一邊阻斷消息外洩,一邊叫人去打壓梅隐。我心想,如果演兒知道這件事,她一定會來跟我談判,那樣我就可以見到她了。可惜事與願違,演兒被公司強壓不準出頭,只能暗暗躲在牆角偷看,而且那些去打壓梅隐的學生好像玩過火了,直接霸淩到人家退學。沒料到學生群體竟然有這麽大的威力,是我過于魯莽,太小瞧他們了。

最近演兒身體狀況實在是不好,AC為了利益考慮,不得不讓演兒暫時休養。

這次合作的對象是“時鐘影業”董事長的兒子鐘子钰。這個太子爺我見過好幾次,他爹給他在國外買了個本科學歷,回國之後整天只知道花天酒地,游手好閑。不過這家夥談生意的天賦好像是與生俱來的,簡直就是個老油條,讓人防不勝防。

抛開對鐘子钰的陳見不談,這個項目的收益也不是很大,沒有非談不可的必要。我原本快要拒絕了,可助理了解對方情況時居然告訴我,鐘子钰定下談判地點在幽靈島上,而巫洛子之前跟我聊天時也送給了我一張幽靈島六日游的電子票。

“我們家出資建造‘幽靈島’的時候被忽悠了,他們說每次幽靈島開發免費給我們十張旅游票,砍掉了我們好多收益途經。我們拿着這些票也沒有用呀,送給你們也當是送送人情嘛!”

“拿這個當人情也太沒心意了,我自己過去也差不多免費呀。”

“這叫什麽話?我也送了嚴演兒一張,兩張票同一層,挨得特別近。你們好像認識吧?可以約着一起去呀!”

演兒同去的話,我就順帶去談筆生意也不錯。

鐘子钰在船上肯定忙着吃喝玩樂,這個時候去談合作很難争取最佳利益條件,所以我昨天只跟他打了招呼,生意什麽的一句也沒有沒說。不過鐘子钰還真是個大色狼。我派了一個助理去跟他的行蹤,當天就看到他在KTV喝醉酒後強吻了送酒的服務員,還威脅對方不能說出去,否則就讓她身敗名裂。

我昨天很順利地找到了演兒的房間。幽靈島上的貴賓對房間不滿意都可以協商,只要協商對象同意,就可以在系統上幫助二位房客更換房間。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個便利。我約出來演兒的其中一個鄰居,軟硬兼施下,她很快就答應換房間。不過我一點都不着急,只是換了島上的房間,想着給演兒一個驚喜。

助理說:“您對嚴演兒是不是有點關心過頭了?”

我警告她:“如果你不想立刻滾蛋,就給我老老實實閉嘴。這是公司和我的事情,身為助理,你應該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我非常認可你的能力,好好跟着我,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不知道為什麽,演兒得知這個消息後好像不是很開心。橫豎這麽多人在呢,怎麽也出不了什麽問題。一會兒跟鐘子钰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老油條還算好對付,可要遇上無賴就難了。助理還查到過,他對很多來談生意的女士動手動腳。該死,本來心情就不好,這個色狼要是敢碰我,我絕對廢了他!

總體談下來,鐘子钰還算老實,雖然眼神裏充滿了色欲。

我原本計劃今天就讓他簽字蓋章,可他總是繞開話題,還給我下了好幾個圈套,騙我的條件。好不容易談判清楚了,沒想到他居然當場耍無賴,說困了,想回去睡覺,幹脆靠在椅子上不理人了。硬生生又被他拖後了簽約的時間。

雖然知道他是想耗我的耐性,自己去喝酒唱歌,但是畢竟我拿他沒有辦法,只好離開了茶室。

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演兒還沒有回來房間,一定是在故意躲着我。我得找她說清楚,我想跟她簽約的目的并不是想謀利。她在AC的合約已經到期了,雖然父親名下的千憐傳媒簽過很多霸王條款,但我給演兒的合同真的有最大限度保障她的權益。可是演兒躲着我,這份合約她連一眼都沒有看過。

我打聽到有人在酒吧大喊梅隐的名字,猜到那一定就是演兒了,便立刻趕去酒吧。

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喜歡演兒,否則流言蜚語會給她帶來困擾。要是有人用演兒來威脅我就更糟了。在我沒有能力保護好她之前,絕對不能輕易表态。于是,我只好笑着對她說:“學姐,你在這呀!”

演兒好像生氣了。她化了一副很難看的妝容,其主要目的可能就是不想被我找到。

我怎麽可能認不出喜愛之人呢?

在酒吧裏,我原本是想好好說話的,但好像不知不覺間變成了脅迫的語氣。演兒一怒之下摔碎了高腳杯,有很多人看向這邊。我知道演兒來幽靈島的事情不希望被發現,起身擋住了她,給服務員賠不是。

好不容易才哄得演兒願意跟我回去,她又在半路上生出逃跑的心思,一沒留意就被她鑽了空子,溜到樓梯間裏了。我一邊聽聲音推斷演兒爬到幾樓,一邊打助理的電話讓她們過來找人。

腳步聲停在五樓,沒有聽見逃生門被推開的聲音,演兒應該是在确認我有沒有追上去。現在她如同驚弓之鳥,通過樓梯去追很顯然不是最佳方案。我按了電梯坐到五樓,從逃生門外面确定她還在原地沒動。我靠在牆面上,演兒一出來就被我逮了個正着。她拔腿就跑,我沒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還好那時樓道裏沒人。

父親年輕時擴展企業也用過一些暴力手斷,我便借此來吓唬演兒。

“你體會過手腳脫臼又被接上,反反複複十餘遍的感受嗎?”

關節脫臼和接回去都不是什麽複雜的工程,也沒有多疼,但炸耳聽上去确實足夠起到威懾的作用。

要知道我從小就過得順風順水,從未被人這麽忤逆過,難免生氣暴躁。父親教育我時從不手軟,他說笑臉只會換來輕蔑,只有全方面壓制的手斷和氣勢才能使人順從。我一直認為這句話不完全正确,但也實在是怒極了,一回到套房客廳就掐住了演兒的脖子,将她按在牆上。

“學姐,你為什麽老是躲着我呢?”

“因為你是洪水猛獸。”

“我之前明明很和善,是你從來對我沒好氣!”

“休想讓我簽……你的霸王條款。”

“你都沒看過,光是聽說就這麽篤定?”

“何必看?衆所周知的事情。”

“最後問你一遍,簽,還是簽?”

“我說了,你休想!”

也罷,我能拿她怎麽樣呢?總不能真的用力去掐她。

演兒還是跟以前一樣遲鈍又固執。她那個大姨到底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讓她這樣死心塌地?算了,演兒天真一點也挺好的,比成天勾心鬥角的強。

我放狠話騙她簽合同,這傻子這麽容易就相信了,其實我根本不可能那麽做。

她到現在為止都不願意看合約一眼。

“合同都簽了,大不了一輩子受你們制約。不然我還能怎麽辦?”

“說的也對,畢竟學姐的哪一寸肌膚我沒有見過呢?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們就不是敵人,而是盟友了。”

提到那件事,我能感受到演兒的痛苦。如果我拿那件事威脅演兒,她根本連逃跑的想法都不敢産生。可我從未想過将那種事情當成過籌碼,現在提起也不是想尋她不快。我是真的很想幫助演兒。問題是,我要怎樣才能有效地幫到她呢?

說起來,演兒的确是個可憐人。不明白老天究竟是怎麽安排的,竟然讓她這傻姑娘去經歷那種事情,還陰差陽錯的被我撞到,未免太過悲哀。

她當時被四肢展開綁在桌子上,我剛到現場就看見一副完事後淩亂的場景。演兒身上什麽都沒有,只剩她一人躺在那裏默默流淚。我解開她的束縛,送她進最近的醫院。醫生說身體上沒有太大問題,主要是心理疾病,已經報警處理了。

演兒如此可憐,我一定要用心守護她、愛護她才行。可如今她這般畏懼我,對我退避三舍,這完全不是我的本意啊!

助理打電話過來,說前天簽的合同出了點小問題,需要我給出方案。絕大部分的紙質資料都在助理那邊,我需要綜合考慮才能給出解決方案。剛剛我聽到演兒已經洗漱完畢,從窗子探出頭也可以看到她那間房已經熄了燈。不要打擾她休息,我還是親自過去找助理加班吧。

從下午忙碌到現在,一點東西都沒吃,好在也并沒有覺得很餓。處理完事情,我讓助理自己叫餐,抓了塊巧克力就回房間了。

桌子上放着我常喝的檸檬味蘇打水,雖然礦泉水最為健康,但是我總要借助它才能稍稍放松神經。現在只剩下一瓶了,不知道幽靈島上有沒有賣的,明天讓助理去找找。

洗臉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些心慌氣短,一定是沒有休息好,以前也有出現過類似的情況。不過,這次的症狀好像較往日更為嚴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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