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嘴,什麽要事嘛,明明就是起幺蛾子!不過人家畢竟有公對公的關系,兩個部長級領導會面,我确實不能橫扒拉豎擋。土東他技。
趙婉清扳回一句,撇了我一眼,我假裝沒看見她。夏朗哥哥給了那位下人管家一個眼色,那家夥的臉都綠了。趕緊躬身将我引向側殿。
“姬大人,也請稍候片刻。”夏朗不往招呼一下阿言,阿言只是點頭,這裏确是沒有她什麽事情。
夏朗緊追了兩步,趙婉清扭着曼妙腰肢,見夏朗哥哥走到她身側,故意,肯定是故意的,腳崴了一下!夏朗哥哥趕緊伸手攙扶,一手環抱住她的楊柳細腰,趙婉清又回頭得勝似得看了我一眼,這給我氣的,也太會演了!
管家機智,馬上繞到了我們二人之間,隔開了對向仇視的視線,跟我賠笑。待他們走遠,我們也走到了偏殿前,管家揚手:“夫人,請!”
“你叫我什麽?”我詫異地問。
“侯爺夫人啊,”管家看了一眼趙婉清背影,“我也不喜歡趙大人。”
“不錯!大叔,我喜歡你,你現在什麽職位?”我笑問。
“侯府副總管。”
“待我扶正,提拔你為主管!”
“多謝夫人!”管家大喜過望,相互捧場嘛!
“再叫一聲……”
“夫人,夫人,夫人!”
這給我美的,飄在哪兒半天沒緩過來。
在偏殿裏等候了能有半個小時,趙婉清一行人才出來,我趴在門口偷看她,她可能知道我在看她,又沖我這邊得意地笑,我發現她衣裳有些不整,胸前露出大片雪白,臉上還紅撲撲的!
難道他們倆剛剛……哼!
趙婉清走後,我一頭沖出門,跑向剛才他們進去的地方,剛跑到門口,夏朗哥哥出來,我躲閃不及,一頭撞進了他懷裏,他雖衣冠楚楚,但我深吸了一口,他懷裏居然真的有一股香味!女人的香味!
“你們做了?”我冷冷地問。
“沒啊!”夏朗哥哥一臉驚訝。
“沒做怎麽你身上有她的味兒!”我厲聲質問,一把推開她,跑進房間裏,繞過屏風,找了三個房間,終于找到了他的寝房,兩個侍女,正在收拾被褥!地上,還有一塊沾了血的白紗布!落紅白紗布!
“還說沒有!”我轉過頭,指着地上的紅,眼裏都快奔出血來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夏朗哥哥表情糾結地辯解。
我嘲諷地搖了搖頭,轉身便走,男人啊,到底還是過不了美人關!
“你去哪兒?”夏朗哥哥問。
我沒搭理他,繼續往外走,媽蛋的,他房間好多,我居然迷路了!
感覺他追了出來,又在身後問我:“你要回家嗎?”
“我出家!”我回過頭,推他胸口,但沒推動,卻被他攔腰一個公主抱,緊緊抱進懷裏!
“放開我!”我捶打着他的胸脯,雙腳亂踢,可他絲毫不為所動,抱着我直直走回了那個寝房!兩個侍女趕緊溜出去關門,夏朗哥哥将我丢進還未收拾好的床上,就開始猛獸一般扒我的衣服!
“哎哎!住手!你住手!”我好不容易抓住了他的手腕,可是他力氣太大,根本防不住,不一會兒功夫,我就被他脫得只剩上下兩件內衣和襪子!
“哎!別!”夏朗哥哥撲了上來,粗暴地吻了下來,我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他才理智下來,手拄我肩膀上方,穿着粗氣看我。
“我可不想在你剛睡過別的女人的床上把第一次給你!”我認認真真一字一頓地說。
“我跟你說了,我們沒有做。”夏朗也用我的語氣回敬我,帶着一絲邪笑,跪在床邊,一下子褪下他的運動褲!
“啊!”我驚叫,趕緊用手捂眼睛,從指縫裏面偷看,裏面還有內酷呢,咦?
“哥哥,你怎麽受傷了?”我看見他左邊大腿根部,纏着一條厚厚的繃帶,大腿外側的部位,隐隐滲血。
“昨晚刺客來襲,受傷了。”夏朗哥哥說。
“沒事吧?”
夏朗哥哥輕笑搖頭。
“那地上的……”我看向地上的紗布,果然跟夏朗哥哥的是同款,我又把頭蒙進被子裏,并未聞着趙婉清的香味兒,可能是夏朗哥哥躺在床上養傷來着,知道我和趙婉清前後腳趕來,才馬上穿衣服出門。
“對不起,哥,誤會你了。”我腼腆地說。
夏朗哥哥淡淡地笑,突然轉身将床榻旁邊的簾子給拉上了,簾布很厚,裏面頓時漆黑一片,只能看見夏朗哥哥脫衣服産生的靜電火花,我緊張地躺在床上,胸口劇烈起伏,幾秒鐘之後,一具重重的、溫暖的(他在陰間居然可以有溫度)身體,壓在了我的身上……
不知過了多少,時而感覺,時間飛逝,時而又感覺時間停滞,一開始,我放不開,畢竟還是挺疼的,後來,我瘋了起來,跟他颠龍倒鳳,解鎖了不少姿勢,再後來,我完全虛脫了,只能跟綿羊一樣趴在床上,任夏朗哥哥壓在我背後馳騁……再後來,我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次醒來,天旋地轉的,跟喝多了酒似得,但卻沒有上頭的感覺,夏朗哥哥還在身邊安睡,身下床單濕漉漉的,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我的……
內衣都被折騰到地上去了,我怕吵醒哥哥,悄身起來,從夏朗哥哥身上翻過去,坐在床邊,剛戴上罩罩,夏朗哥哥就醒了,又一把将我拉進他懷裏,翻身将我壓在身下!
“還來啊!”我嬌笑,用手擋開了他,捂着小肚子“哥,我得去小便,一會兒該尿出來了。”
“噢……”夏朗哥哥想自己穿衣服,可能是要帶我去,但我按住了他,這等小事還需要他陪麽?
“迎春!”夏朗哥哥沖外面叫了一聲。
一個侍女,也就是“剛才”收拾床鋪的侍女推門進來,羞答答地不敢擡頭,走到床前。
“帶……夫人去如廁。”夏朗哥哥用被子遮蓋着自己腹部以下部位,恢複了男主人的威嚴。
“喏。”迎春欠身,撿起地上的衣服要幫我穿。
“還是我自己來吧,不太習慣……呵呵。”我苦笑着接過衣服,窸窸窣窣穿好,跟迎春出了寝房。
到了門外,發現另一個收拾房間的侍女也在。
“你們一直在門外?”我問。
二女點頭。
天啊,那我叫的那麽浪,豈不是都讓她們給聽見了?
好吧,她們是哥哥的侍女,應該不會介意。
廁所在室外,也不是室外,得穿過庭院,到另一個殿內,還有馬桶呢,只不過是木制的,坐着有點冰的慌,尿畢,我出來,擡頭看天,昏黃一片,有一群不知名的大鳥在高空圍繞,奔馳車,已經開進了侯府大院,停在門口不遠處,有兩個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車側守衛,車裏沒人,估計田易和白貂被安排在別處了。
“迎春,現在是什麽時候?”我問侍女。
“辰時。”迎春說。
辰時是什麽鬼?
“……離我進侯爺寝宮多久了?”我換了個問話方式。
“有七八個時辰了吧?”迎春問另一個侍女。
那個侍女點頭。
天啊,居然幹了我十來個小時,夏朗哥哥真夠能的!
不過,這也意味着,冥王給我的時限到了吧?她只準我在這裏過一夜,我是不是得離開陰間了?
回到寝房,夏朗哥哥已經穿戴整?,正坐在床邊,一股得意之色,洋溢在他臉上。
“哥,我是不是得回去了?”我憂傷地問,雖然腿很疼,但還沒好夠!
“為什麽要走?”哥哥不解地問,我便将冥王的命令說了一遍。
哥哥馬上淡然了下去,他可能跟我想的一樣,以為我找回玉玺,冥王會準許他還陽回那邊呢。
“我送你吧。”夏朗哥哥起身,拎着我沒穿好的襪子,扶着我坐在凳子上,蹲下,脫掉我的鞋子,親自為我穿襪,又穿上鞋。
“哥,這三年,你能來看我麽?”來到庭院,我在他懷裏擡頭問。
“我盡量吧,”哥哥說,“只怕戰事吃緊,陛下不肯讓我走。”
“那我能來看你麽?”我又問。
哥哥搖頭:“戰端一開,冥王肯定會顧忌兩界之間的利益紛争,将通道暫時關閉,到那時你再想來陰間,便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了。”
“嗯,”我點頭,“沒關系,三年嘛,二十年我都等了。”
哥哥苦笑,沒說什麽。
田易從偏殿出來了,邊跑邊穿衣服,應該是還在睡懶覺。
“回去之後……”走到奔馳車前,哥哥扶着我肩膀,深情地說,“算了,不說了。”
“你說嘛!”
“回去之後,你可不能……”
“不能找其他男人?”我調笑道,看他看田易酸酸的眼神,我就猜出大概了。
夏朗哥哥點頭默認。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