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青面不改色的,從關傑的懷中抱過了孩子,裏面那個被咬成了那樣,面止全非,隐約的還能從衣服上判斷出來的,應該是七叔的女兒,這才是剛回了娘家沒有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事,怕也是她臨死前将孩子藏了起來,但是自己卻是被自己的親生爹娘還有丈夫給活生生的咬死了。
關青低下頭,看着自己懷中的孩子,虎頭虎腦的,長的很可愛,眼睛緊緊的閉着,身體也是瑟瑟發抖,可能也是被吓到了。
“我先把孩子帶回去,”關青對着關傑說着,看爹和大強這模樣,怕是等他們吐完了,也要無力了,這樣的話,他們也別想找到活人了,而且他們一直都是沒有好好吃過飯,現在肚子都是有些餓了。
先是把民生問題解決好,這樣再出來的時候,就能夠專心的對付喪屍了。
關傑想了想,然後點頭,現在先是這麽辦,他們帶着孩子也實在是不方便,又不能讓關青一個人将孩子給送回去,那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現在他們幾個人還是呆在一起的好。
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便聞到了飯菜的香味,尤其是吐了不少的關大齊與大強,他們感覺自己的肚子都是要餓的前胸貼了後背了。兩個人連忙的走了進去,餓的現在哪怕是給他們的一頭牛,他們也可以吃的下去。
關大齊一直都是跟在了關傑的身後,異常的沉默。
食物的重要性已經出來了。
關青不知道這古代的人性到底能夠維持到多久,為了食物,上輩子,她那個世界的人,已經完全的沒有了人性與道德,就連人吃人這樣的事都可以做的出來,更何況是其它的。
“這不是大山嗎?”錦娘走了過來,一見到關青手中抱着的孩子,連忙的就是接了過來。
她摸了摸懷中孩子的額頭,好像是有些汗,“怎麽,你們怎麽把大山給帶回來了,七叔家的人呢?七叔可是很寶貝這個外孫子的,不可能讓你們把人給帶回來。”
“娘……”關傑欲言又止的,實在是不願意同錦娘說這些可怕的事。
錦娘的手指頓了一下,怕已是有了一些認知了。
她低下了頭,輕輕的嘆了一聲,好了,不說了,她明白了。
他們這個天啊,要垮了。
她将大山抱了回去,讓他睡在家裏的塌上,再是給一家子老小盛着飯。
現在他們家的人是越來越多了,多了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孩子,以後可能還有更多,關青存在廚房裏面的食物是多,可是也是頂不住了這麽多張的嘴。
而錦娘顯然還是沒有想到這一點,其實不止是錦娘,就連關大齊與關傑也是沒有想到。
他們不是關青,他們沒有經歷過末世,他們不可能知道,末日中的食物到底有多麽珍貴,也不會知道,末日後的人性有多麽的肮髒。
七叔的孫子叫大山,今年三歲,孩子初來的時候,可能是被吓到了,一句話也不說,不過,可能是餓壞了,一見到吃的,就狼吞虎咽了起來,吃完了之後,就哭着喊着要娘。
關青聽的心煩氣燥,真的想把那個小東西給丢出去。
現在都是什麽時候了,還哭。
這麽小的孩子,除非是有人護着,否則不可能活的下去。
只是,他們非親非故的,關青并不想要這個負擔,不要怪她自私,她從那個時代走了出來,經歷的實在是太多,非親非故的,誰會管你,誰會救你,她當初不過就是發了次好心,就把自己發到這裏來了、
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不懂事的孩子,會将他們的這些人推入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錦娘一邊哄着懷裏不懂事的孩子,心裏也是難受到了極點。
“他爹,七叔一家子人呢?”
關大齊嘆了一聲,“都不在了,就只有這個,還是他娘給藏起來的,不然也……”
說些此處,關大齊沒有再說下去,而錦娘也沒有再問了。
吃過了飯,幾人休息了一下,便要出去尋找其它的活人,關青站了起來,也是跟了過去,他伸出手,手中的出現了一個冰球,而後冰水不斷的變化着,看的大強目瞪口呆的,如果不是現在他們的處境實在是尴尬,怕是他都要跳起來,對着關青喊一聲妖怪了。
“爹,你的是火系的,我的是冰系的,”關青适時的提點着關大齊與關傑,“大哥……”她回頭看了一眼關傑,“你好像是預知系的,或許很多人同我們一樣,都是有了這樣的能力,不然那些變了怪物的人,我們根本就打不過。”
“我們要學會用我們的這種能力,不然我們可能也要死,如果死了還好,變成那樣的怪物,要吃人咬人,那我寧願現在就把自己撞死,”她扁了一下嘴,到了現在,怕是只有她有心理準備,就連裝出來的害怕不不願意有。
這已經是一個強者生存的世界了。
關大齊同關傑點了一下頭,雖然他們不是很明白,可是心理卻都明了一種感覺,以後怕是他們要用這種能力,去殺以前他們的親人,他們的鄰居了,都是同一個村子的人,認識了這麽多年了,而他們如何能下得了這個手。
只是他們也都是知道,就算是下不了手,也要下。
“爹,用火,不能讓他咬到你,”關青回過頭,對着關大齊喊了一聲,就見關大齊被一只喪屍追的到處跑,這些喪屍,現在面容還是人類,可是他們已經不算是真正意義上面的人類了。
關大齊咬了一下牙,手指伸出,一團火已經燒在了那只喪屍的身上,可是他的眼眶卻是紅了。
“對不起,李忠兄弟,大哥對不起你啊。”
那只着了火的喪屍,就如同一個火球一般,喉嚨裏面不時的發出咕嚕的聲音,可是火燒在了他的身上,他根本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仍然是帶着火向關大齊撲來。
關大齊握緊自己的手,然後從身後抽了那把刀,就向面前的喪屍砍去,他邊砍,邊說着對不起,那把他用來砍竹子的刀,相當的鋒利,幾乎每一個都刀都會砍進喪屍的身體裏面。
喪屍的身體扭曲着,一雙眼睛卻是死死的瞪着關大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