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爬上樓梯來到她的房間。家人們從床上跳起來,爬到她的腳邊,說他們的地獄。
齊格弗裏德擦去了她腿上的頭發。奧斯卡用悲傷的眼睛盯着她,巴斯特在她腳邊噴鼻子。“你好,南瓜!”
她把書夾在懷裏的床上,這樣她就可以在洗澡之前和家人玩。
其中一本書張開了,書頁上的什麽東西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盯着眼睛,然後撿起來,跑到母親的書房。
“媽媽!”蘇珊舉起這本書,好像要打別人。她搖搖頭,不能說話,臉色暈了。
“親愛的,是什麽?”
她把一本打開的書遞給了戴安娜。
這是一份名為1692年因巫術在塞勒姆被絞死的人的名單。
她還加上了一個她以前從未在名單上見過的日期。在這份新的名單中,死亡人數從6月10日開始,即第一個被告布麗姬特?畢曉普被絞死的日期。
但從6月10日到通常之後的7月19日,還有五人在絞刑架山被絞死,這是一個全新的日期:6月13日。
「看看上面說了什麽,就有兩個新名字。」我以前從來沒聽說過它們,但看看第三個……”
“凱瑟琳……”戴安娜低聲說。
“凱瑟琳被絞死了!”
“不看!”戴安娜說。
母女倆看着這些名字消失,名單回到了她原來的名字,沒有任何異常。
19人被絞死,一人被強行處死。沒有凱瑟琳。在他們眼前,名單變得倏逝,不斷變化,名字消失,重新出現,然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名字。凱瑟琳,6月19日被絞死。
蘇珊以為她最初是6月13日而不是6月19日的凱瑟琳。它很快就消失了,她不确定自己看到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事嗎?”蘇珊低聲說。“為什麽它會改變呢?”
戴安娜從蘇珊手中拿過這本書,放在她的桌子上。她的手在顫抖。她轉向了她的大女兒。“還記得我們在城裏看到神谕嗎?”
贊成者你說他沒有幫助人。”
“這并不太真實。他無能為力來幫助我們,但是……”
“但是?”
戴安娜告訴了她神谕告訴他們的事情,時間是如何波動的,如果凱瑟琳在通道關閉的時候死去,她将注定要永遠留在地下世界。
蘇珊倒在沙發上。“不……”她低聲說。“不……”
“但沒關系,她的死還沒有确定。看?這就是墨水不斷變化的原因。這意味着這還沒有發生——只是她有可能會死。
她還活着,蘇珊。還有一些希望。父親去看阿特叔叔了。他能幫助我們。他會幫助我們的。”
“如果不是的話?”
“如果不是……”戴安娜緊緊地握着書的邊緣。“好吧,我們一穿過橋就到那座橋上去了。”
——
尼夫把手放在門上,低語着那個可以打開門的古老密碼。
門塌了,在一片寂靜的黑暗中搖擺打開。凱斯特把橡膠面具塞進他連帽衫的前口袋,尼夫撩起綠緞子長袍的下擺,他們一起走到另一邊。
他們一穿過馬路,就發現自己站在一片茂密的綠色灌木叢中。
露珠粘在草地和樹葉上,在柔和的月光下像珠寶一樣閃閃發光。“這樣……”尼夫說着,領着他們沿着一條通往空虛的路走。
凱斯特解釋了他收回三叉戟的計劃。“我知道這并不多,我們最終可能會不得不放棄它……”他補充道。
“你知道喬爾蒙甘德爾怎麽樣了。你永遠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他們聽到蟋蟀、蟬和蟋蟀,也聽到蟾蜍的叫聲和偶爾谷倉鸮的尖叫聲。
空氣很濃,潮濕,有肥沃的土壤、蘑菇和壓碎的草的香味。
巨大的根在它們周圍升起,并沿着地面蜿蜒作響。最終,他們到達了支撐着世界之間的道路的樹的中心。
凱斯特抓住一根根,進入了空虛。他往下看。在下面,他看到了一些類似星星的東西,漂浮的白光,有些停滞不前,有些在黑暗中噴射出來。
“我們走到這裏!”他說。“你還記得那個計劃嗎?”尼夫緊張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凱斯特從他的連帽衫口袋裏拿出牛面具,拉在頭上,希望他的計劃能奏效。他握着小精靈的小手,他們跳了起來。
它們橫向下降,向上漂浮,快速旋轉,然後緩慢旋轉。空氣就像一張網一樣吸引着他們。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轉來又去,直到誰都不知道他們完全走了什麽方向。
中間世界的盡頭是在球門的中間位置,在黃昏的空間裏,就在地獄邊緣之前,在赫爾海姆之前,在深淵之前。
凱斯特透過牛頭面具上的眼睛縫隙,凝視着喬蒙甘德爾張開的下巴。
覆蓋在蛇尖牙上的黑色毒藥嘶嘶作響地滴進空隙裏。伊爾迪克說的口臭是對的。一股惡臭的風吹向凱斯特,散發着洋蔥和酸腐的肉的味道。
在喬蒙甘德的頭後面,離他不遠的地方,凱斯特發現他的金色三叉戟漂浮在白色的燈光中。妮夫從喬蒙甘德的一塊鱗片後面伸出頭來,藏在那裏,盯着凱斯特。
喬爾蒙甘德爾打了個呵欠。“好不錯,星期五!”他說話時昏昏打采,小心翼翼地說出他的話,他發出額外的嘶聲。
“雷爾以前曾試過我用牛頭當誘餌的伎倆。騙我一次,你真羞恥。愚弄我兩次。“我真恥……”凱斯特說。魔蛇說話很慢,很難不完成他的句子。
喬蒙甘德微笑着說。
凱斯特并沒有忘記這個故事,他正依靠它來幫忙。從前,當世界還年輕和阿斯加德的時候,托爾和巨人贊美詩用牛頭作為誘餌去找喬蒙甘德。
托爾用牛的誘餌抓住了海蛇,但又害怕了怪物,海米爾剪斷了魚線,釋放了喬蒙甘德。
凱斯特希望喬蒙甘德能很高興第二次沒有被同樣的誘餌困住。
他指望喬蒙甘德的虛榮心能使蛇産生一種虛假的自信,這樣就能哄着怪物提供一個謎語來換取三叉戟。
蛇的謎語很容易解,但即使事情出了問題,尼夫也會抓住三叉戟,而凱斯特卻讓喬蒙甘德分心。她是他的後備計劃。
凱斯特從腦袋上摘下了面具,這是尼夫保持隐藏的信號,同時也表明他們正在進入第二階段。“那你怎麽知道是我戴着面具的呢?”凱斯特檢查了一下他的指甲。
喬爾蒙甘德爾笑了笑。“嗯,我想你遲早會來的。畢竟,我确實有你的三叉戟。”海蛇轉過頭去看了一眼。
他又轉向凱斯特。“我在這裏并沒有遇到很多游客。”他那只爬行動物的大眼睛眨了眨眼睛。“你想要它,不是嗎?”
凱斯特不好意思地聳了聳肩。“我所做的是……”
“我能提供一個謎語嗎?”如果你回答對了,我會把你的三叉戟還給你。我并不需要它。我只是把它扣為人質,因為我很無聊。”
“我不知道……”凱斯特說。“你的謎題太聰明了,我的朋友。那我該為你而戰呢?”凱斯特用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頭發,檢查了看他的胳膊,彎曲了肌肉。
“不,不,不,我沒有心情……”喬蒙甘德爾說。“我有一個很好的謎語。請?”
凱斯特把目光從胳膊上拉開了。“好吧……”他軟化道。“我就試一試吧。”
喬爾蒙甘德爾高興地眨了眨眼睛。“所以……我的爸爸……”
“你是說洛基……”凱斯特說。
“是的,洛基,我爸爸。”蛇回答說。
他喜歡盡可能地把洛基融入到談話中去,因為喬曼甘德爾為自己的阿斯加德傳統感到非常自豪。“但這并不是一個完全的謎題。我還沒有完成。”
凱斯特笑了笑。「哦!」對不起,喬爾蒙甘德爾。接着,然後……”
“所以我爸爸說,「我沒有兄弟姐妹……」”他繼續說。
“但他确實如此!”凱斯特說。“他至少有一個兄弟。”
“為了這個謎題,我就假裝他沒有……”喬蒙甘德爾有點沮喪地說。
“當你在做的時候,也假裝我沒有兄弟姐妹。我讨厭我的。我自己已經完全忘記了。他們并不存在。”他被大大地咧嘴一笑。
“好吧……”凱斯特說。“洛基沒有兄弟姐妹,你也沒有。已完成的太好了!”喬爾蒙甘德爾說。
“所以洛基說,‘我沒有兄弟姐妹,但這位神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兒子。上帝是誰?”
凱斯特眯着眼睛望着喬爾蒙甘德爾。“所以我是在回答洛基的謎語吧?”
贊成者那條蛇默默地笑了笑。
“你不是覺得事情太複雜了嗎?”
喬爾蒙甘德爾冷笑道。“可能吧……”
“傑茲,這真的很艱難。我需要多長時間才能弄明白呢?”凱斯特瞥見妮夫向外偷窺,他撓頭示意她應該藏起來。
喬爾蒙甘德爾笑了。“大概是五秒鐘前的事了。”
“嗯……”凱斯特說着,顯得很困惑。“如果我回答對,我真的得到三叉戟嗎?”
喬爾蒙甘德爾點了點頭。贊成者;
凱斯特笑了笑。“好吧,嗯,我想我知道答案。但我不太确定……”
蛇舔着他的尖牙。
凱斯特咬了一根手指,好像還在思考。他意識到這條蛇真的很孤獨,并試圖擴大他所擁有的罕見的同伴。
很難過。這個謎題本身是如此的自戀和明顯,以至于凱斯特立刻弄明白了:洛基說:“這個上帝的父親是我父親的兒子。上帝是誰?”一個從上帝到兒子的謎語。
喬爾蒙甘德爾,洛基和奧丁。喬爾蒙甘德爾的父親是奧丁的兒子洛基。當時的上帝就是喬爾蒙甘德爾。
“答案是你,喬爾蒙甘德爾。”
蛇對着凱斯特眨了眨眼睛。“這是你的答案嗎?”
“因為這是正确的一個。現在,請三叉戟。”
蛇發出嘶嘶聲。他一點也不喜歡輸掉了他最喜歡的比賽。
凱斯特開始後退了。他拽着耳朵給妮夫發出信號,想抓住三叉戟,同時讓喬蒙甘德爾集中在他身上。
但是小精靈在空虛中遇到了困難,舞廳的禮服也沒有幫助,所有的布料都漂浮在她周圍。她一直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
“請用三叉戟,我不會再問了。”凱斯特威脅說。
“拿起你的三叉戟來吧。”喬蒙甘德笑了,突然搖了搖尾巴飛向天空,使妮芙掉進了空虛中。他轉向凱斯特,張開大嘴巴。
凱斯特推下蛇,抓起他的三叉戟——它完美地插入他的手掌——
三叉戟回到它的合法主人身邊,發出嘶嘶聲,弗雷迪?比徹姆不再是這樣了。
只有太陽和天空的強大的神弗萊爾站在他們面前,金色,強大,輝煌,完整,完整。他怒吼一聲向蛇沖去,他的三叉戟燃燒着白色的火焰,穿透了蛇的心髒。
在一切都變黑之前,就有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一道耀眼的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