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明老的話，張小凡的心中有種被坑了的感覺，這個老師此時在他的心中有了不靠譜的味道。

自己在原來的世界就是無信仰者，如今在這個世界雖說能夠修煉，能夠擁有強大威能，他也相信可能會有神這種生物存在，但是讓他轉而投進神的懷抱，去信仰那不知在何方的神明，這一點他卻是做不到的，他的思想中就沒有這個想法。

“老師，我能不能夠不信神啊？”

張小凡苦着臉向着老者說了一句，明老聞言，他滔滔不絕的話語頓時停止，就像是一只不斷打鳴的公雞突然間就被人抓住了脖子那般，天地都是恢複了安靜。

明老目瞪口呆地看着張小凡，喃喃地說不出話來，半響，他才問道：“乖徒兒，你，你怎麽能夠胡鬧呢？”

“額，胡鬧？”張小凡一臉的疑惑。

“神明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我們人類的能力卻是有所限制的，你想要改變命運，神明的力量非常的重要！”明老鄭重地向着張小凡說道。

“老師，可是我不想将自己的靈魂獻給神明！”張小凡堅定地說道。

“将靈魂獻給神明？”明老疑惑地看着張小凡。

“對，當我們将自身全身心地投入到神明的信仰當中，我們的靈魂也就不再屬于我們自己了，而是屬于神明，将我們的心神寄托給神明，成為神明的代言人。就會站在神明的角度來考慮，信仰使人瘋狂，我不想變成那樣！”

張小凡堅定地看着明老，眼中露出堅決之色。

“信仰使人瘋狂！”

明老聽了張小凡的話語，嘴中重複着念叨着這句話，他的嘴角挂起一絲笑意，贊嘆地看着張小凡道：“有這樣的覺悟，你真的很不錯，不愧是我的徒兒，既然如此，你就更應該來我跟我學習神明之道了！”

張小凡“……”

“不用露出那種表情！”

明老看着張小凡驚訝的樣子，淡笑道：“你能夠有着這種領悟，明白了神明教義的本質，就不會被神明所影響，這樣我的神明之道對于你來說就有着重要的意義了！”

明老高興地像個孩子，他看出了張小凡對于自己的話語的不理解，向其解釋道：“和你說一下我的神明之道吧，我的神明之道并不是完全地去依附神明，而是和神明做交易。”

明老淡淡地說道，張小凡聞言，眼中則是精光一閃。

“和神明交易？”

“對，我提到了讓你入教，因為只有入教，你才能夠學習到與神明溝通的方法，掌握神明的喜好，只有學習到這些，你才能溝通神明，與神明做交易！”

“等等，老師！”

張小凡打斷了明老的話語，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老師，神明很是強大，以我們的實力與其做交易，神明會願意嗎？是不是理都不理咱們？！”

“你說的也有可能！”

明老贊許地看了張小凡一眼，道：“直接和神明做交易，以我們這麽微末的實力神明自然是會無視的，畢竟實力等級相差太多了，就像是蒼龍和螞蟻的差距，蒼龍怎麽會在意螞蟻的交易請求。”

“那你剛才還說和神明做交易！”

張小凡在心中腹诽道。

“但是！”

轉折來了，明老清了清嗓子，向着張小凡說道：“和神明直接交易不成，但是我們可以間接地進行交易。比如說祭祀！”

“祭祀？”

張小凡不明所以地看着明老。

“正所謂，‘天地不仁，以萬物為刍狗’，這裏面的刍狗其實指的就是祭品！上古時候，包括現在，都會有君王舉行祭祀，通過祭祀上蒼，祭祀神明，祈求江山太平，風調雨順。這種通過祭祀的方式，來獲得加持，其實就是一種變相地在和其做交易。”

明老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起來，道；“通過祭祀，可以獲得很多的東西，比如，賜予神力，賜予寶物，甚至降下神丹，或者降下護衛等等！妙用數之不盡！”

他說道最後，目光炯炯地看着張小凡，道：“怎麽樣，是不是心動了？”

張小凡還真是讓明老說的心中有些癢癢，但是他實在是懷疑明老的話的真實性，他試探地問道：“老師，這個您說了這麽多，您或者您身邊的人有成功地通過祭祀獲得加持什麽的嗎？”

明老聞言，深深地看了張小凡一眼，臉色忽然正色起來，鄭重地說道：“好吧，既然你問道了這個份上，我就告訴你一個我隐藏的最深的秘密吧，你切勿将之告訴其他人！”

張小凡看到明老那鄭重其事的樣子，也是鄭重起來，舉起手，向天發誓道：“徒兒張小凡必然不會将之告訴其他人，如有違反，天打雷劈。”

明老聞言，這才點了下頭，他的目中忽然露出了一絲追憶之色，一股滄桑的感覺在他的身上出現，他語氣和緩地道：“我小時候的天賦還可以，加之修煉也刻苦，在我十六歲的時候，順利的考上了戰争學院，而後在學院中努力學習，在我二十歲那年，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先天巅峰境界。”

明老的聲音很慢，張小凡則是在靜靜地聽着明老的講話

“記得就在那一年的夏天，我和我的老師以及夥伴們一同去一處秘境中探險，結果在其中遇到了數百個惡魔，那些惡魔實力強大，且數量衆多，與我一同進去的夥伴先後戰死，最後只剩下了我和一個同伴。我當時已經身受重傷，而我的老師也因為保護我們被惡魔打的奄奄一息，眼看就要離開人世了。”

“當時看着那些惡魔，我的心中充滿了絕望，而後我的老師，如同是回光返照，突然從地上坐起，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的戒指，上面沾染了神靈氣息，她口中喃喃，溝通了神明，換來将那些惡魔全部殺死的力量。以及讓我擁有了時間之力，而代價則是自己的生命！”

明老慢慢地說着，雖然他說的語氣很是平淡，但是張小凡從中感受到了濃濃地悲傷。

“所以，我的這身時間之力就是我所說的話的證明！你相信嗎？”

他看着張小凡，張小凡也看着他，看着老人眼中的那份悲傷，他沉吟了一下，道：“我相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