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耳環原來是寶貝!

見有漂亮的女孩子縮在角落裏,幾個男人嘿嘿傻笑着,端着酒杯就過來了,一邊說些廢話,一邊就想往人身上蹭。

沈邑眼光一掃,見四下裏一片雜亂,沒人留意這邊,正想偷偷給他個教訓,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動手,便見白光升起,在她面前形成了一層近乎透明的光膜,那蹭過來的男人一時不察,啊喲一聲被彈了出去,摔倒在地,光膜随即消失了。

他的分量可不輕,這重重的一摔聲音太響,一時間就有許多目光投了過來。

畢竟是客人,鬧出這麽大的動靜可不好看。沈邑連忙站起來,半真半假地關心道:“呀,你沒事吧,我看你是有點醉了,不如去那邊休息下吧。服務員,來扶一下這位先生,帶他去貴賓室歇一會兒。”

那男人平白無故地摔了一交,也覺得有些沒面子,于是一邊打着哈哈說醉了醉了,一邊緊緊抓着服務員柔嫩的手,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

沈邑笑吟吟地送那男人離開,走回自己的座位旁,不料轉身之時撞到了一個人,趕緊倒退了兩步。

“你沒事吧。”那人轉過身來,關切地問道。

那是一個二十來歲的男人,劍眉薄唇,一身人模狗樣的打扮,長得頗為英俊。他雖然也帶着酒氣,但眼神仍是十分清明,在一衆東倒西歪的人群中站得十分筆直。

沈邑忙道:“沒事,不好意思,我剛剛沒留意到……”

那男人一笑,“無妨,你沒事就好。啊,這枚玉珏是你的吧?”他蹲下身去,撿起一枚白玉珏,遞給沈邑。沈邑一摸耳朵,果然不見了,想是剛剛不小心撞掉的,急忙接過道謝。

男人笑道:“不必客氣,我看這玉珏通透無暇,想必價值不菲,若是丢了就可惜了。”

沈邑:“多謝。聽起來,您是玉器方面的行家呢。不知您怎麽稱呼?”

“我叫袁珩,現任耀彙地産首席執行官。”男人打開名片夾,遞給她一張名片,笑道:“說不上什麽行家,只是見過一些罷了。一般來說,玉珏是成對的,怎麽你這裏只有一只?”

“原來是袁總,幸會,我姓沈,這是我的名片。”沈邑将自己的名片遞出,又想起早上小萱掌中的确還有一只,一時好奇便問道:“成對?為什麽一般是成對的呢?”

袁珩笑道,“珏本來便是指合在一起的兩塊玉,在古代,贈人玉珏的意思就是……定情之物。這送你玉珏的人,應該是男朋友吧?”

沈邑臉一紅,袁珩笑道:“怎麽,莫非給我說中了?”

“……您真會開玩笑,這只是個普通朋友送的,可能他也不知道吧。啊,我同事在叫我了,我先過去了,再會。”沈邑大窘,連忙找了個理由跑掉了。

他們兩人在這邊說話,早被其他人瞧見了,沈邑旁邊一個相熟的女孩子戳了戳她,八卦兮兮地問道:“怎麽,你認識那個帥哥?叫什麽名字?”

認識個鬼!

沈邑沒好氣地把手中的名片扔給她,“喏,這是他的名片,自己看吧。”

另一邊,袁珩見她紅着臉逃走,也不以為意地笑了笑,回到自己的席位上。他身邊的朋友也八卦兮兮地湊上來,擠眉弄眼道:“怎麽,看上那個女孩子了?”

……可見八卦是人類的天性,與性別無關。

袁珩不知在想些什麽,有些漫不經心地道:“沒有的事。你看到她左耳上的那枚玉珏了麽,那可是千年的古玉。”

他的朋友點點頭,“黃金有價玉無價,千年古玉倒也有些價值。不過,以你的身家,難道還将區區古玉放在眼裏,竟然放下身段去勾搭人家?”

他剛剛可是看得清楚,根本不是那女孩不小心撞上袁珩的,而是袁珩送上去給她撞到的,目的不言自明,肯定是為了搭讪。

袁珩回過神來,大笑道:“哈哈,跟你說不清楚,那枚玉珏的确珍貴,你不信也就算了。”

那男人嘟哝兩聲什麽玩意兒神神秘秘的,見他不肯說,也就罷了。

千年古玉雖然難得,但也并不罕見,關鍵是那枚玉珏本身更是一件法器,而且還隐隐泛出熟悉的味道……

他們追蹤已久的味道……

袁珩把玩着那張名片,一時間心中轉了無數念頭。

……沈邑……

再會麽?

……嗯,想必很快就能再會了。

等到宴會結束之時,已經過了淩晨2點。

沈邑困得不行,強撐着和衆人互相打過招呼,徑自走到街邊準備打車回家。雪已經停了,但落雪不冷化雪冷,更何況已經是半夜了,在屋裏時還不覺得,出來之後便覺得陣陣寒氣逼人。

這時一輛大奔停在她面前,車窗搖下,裏面露出一張頗具魅力的臉,招呼道:“沈小姐住在哪裏,我送你一程吧。”

沈邑一看是先前搭過話的那個人,好像叫什麽袁珩來着,婉拒道:“多謝袁總,不必了,我自己打車就行。”

袁珩又邀請了幾次,沈邑總是不肯,見她如此,袁珩也就不再堅持,将車開走了。

沈邑在原地等了十來分鐘,叫到的出租車才開了過來,一路風馳電掣的回家。她不知道,在她上車沒多久,袁珩的車也遙遙跟在了後面,直到看到她下車走進巷子,他才驅車離去。

沈邑回到家中,發現沈萱并沒有入睡,而是盤膝坐在陽臺邊的竹席上,有絲絲縷縷的月光和青色的草木之光往他體內彙聚,如夢如幻。她不由得放輕了腳步,坐到沙發邊上,久久凝望着他,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沈邑從沙發上一覺醒來,身上被人蓋上了一張被子,首先聞到的是食物的香氣,接着便看到了沈萱正在翻看什麽。

她掀開被子走到桌前,“你在看什麽呀……咦,你從哪兒翻出來的?”

那是她上大學時的畫稿。上面精心勾勒着小橋流水,竹林小院,阡陌縱橫,一派田園風光。

沈邑臉一紅,劈手将圖紙奪下,“別看啦,那是以前畫的,畫得不好啦。你若是想學設計,等我去找一些名家的圖給你看。”

沈萱點點頭,但是仍然要去拿她手中的圖,“我覺得很好看啊。這是哪裏?”

“哎呀別扯,小心撕爛了……好吧,給你就是了。”沈邑拗不過他,只好松了手,裝作若無其事地道:“嗯,這是我以前畫來玩的,地方嘛……其實沒這個地方啦,我是打算将來老了之後要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蓋一個這樣的房子來養老的。”

“原來小邑想住在這樣的地方啊。”沈萱若有所思,沈邑臉一紅,趁他不備就想将圖紙搶回來,卻不料沈萱看似虛虛捏着,實則抓得很緊,便聽得嘶啦一聲,圖紙一下子被撕成了兩半。

沈邑的手抖了抖,心疼得不行,趕緊翻出透明膠來把它黏上。沈萱十分愧疚,忙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嗯,我賠你一幅好了。”

賠你個大頭鬼!

夢想中的家園被撕成兩半,沈邑十分惱火,正想發飙,卻見沈萱推開桌上的書,拿起她作畫的紙筆,竟然真的開始一點點的複原了。

見他當真想畫一幅賠她,沈邑倒不好意思起來,“算啦,不用畫了,反正也只是一張不成熟的手稿而已……”

沈萱沒有擡頭,順口回答道:“嗯,沒事,我覺得挺有意思的,之前學了那麽久,也正想練練手呢。你趕緊吃飯吧,等下飯菜都涼了。”

沈邑摸摸肚子,覺得有點餓了,于是去洗漱收拾,開始吃早餐。

小屋裏一時間安靜下來。

沈邑一邊吃飯,一邊盯着他看。

要說人生得好,果然就是有優勢。在冬日的陽光映照下,沈萱明明只是站立桌前俯身作畫而已,卻寧靜優美得好像本身便是一幅畫。

不多時飯吃完了,但小萱還在畫畫,沈邑不忍打擾他,便自己收拾了碗筷去洗幹淨了。

本來,自從沈萱來了之後,這些家務事都是他一手包攬了,反正有法術很快便能收拾好,不用白不用。

等她洗好碗,沈萱也剛好擱下筆,沈邑擦幹淨手,好奇地接過來一看,不由得大大贊嘆了起來。那設計圖紙是她幾年前畫的,她其實已經記不大清楚細節了,但他竟然能還原得七七八八,而且畫圖的速度相當快,可見他确實學得很用心。

見到她開心的模樣,沈萱也笑起來,“這個是賠你的,我再另畫一張送你。”

“诶?不用了……”

沈邑正想阻止,便見他起身鋪開了一張宣紙,拿起毛筆蘸好墨,又提腕揮毫起來。

她好奇地看着沈萱作畫,便見他下筆如飛,繪制的正是方才自己畫中的景象。但是又有不同,自己的畫是按着想象描繪出來,想的是如何布局,如何實現,畫面本身實在是平平無奇。而明明是同樣的內容,随着他的筆鋒流轉,竟無端地有一種高遠曠達的味道,漸漸的,近處原野閑适,遠處雲山隐隐,一時都來到了眼前。沈邑雖并不太懂水墨畫,卻也覺得這畫比現代藝術展館中的許多畫作要好得多。

“你喜歡嗎?”

沈邑猛點頭,笑得見牙不見眼,豈止喜歡,簡直是愛不釋手。

沈萱見她如此,便笑了起來,“你喜歡就好。不過這畫還不算什麽,你閉上眼睛,我送你一個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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