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早知道是他,我就不去請雲大哥來幫忙了。”
“哼!斯小姐,後會有期。”雲飛揚冷哼一聲,負氣出走。
“哎。哥,你別誤會啊!”橙四追了出去。
我無奈搖了搖頭,可能,高手都在乎自己的名節吧。那麽,排行榜不就失去意義了麽,第六輸給第三有什麽可羞愧的,真搞不懂這些好面子的男人!
算了,走就走吧,改日有機會,再找雲飛揚登門謝恩。
話說他家的酒,味道屬實不賴,連我這個不勝酒力的小女子都覺得意猶未盡呢!
不多時,蔣三炮果然押着姓趙的和堂哥回來。
“師妹,人我給你帶來了,你随便處置,若想殺之,一句話即可。由為兄下手,将功贖罪,也不用你攤官司,為兄手中,并不在乎再多兩條人命。”蔣三炮陰冷道。
“小妹,饒命啊!”堂哥跪下,爬了過來,抱住我的大腿,痛哭流涕,指向姓趙的,“都是他!都是他慫恿我幹的!他才是整個事件的主謀!我是財迷心竅,才鑄成大錯啊!”
姓趙的許是知道自己死期已到,并未辯解,冷哼道:“成王敗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甩腿彈開堂哥:“滾!別髒了我的新褲子!斯家怎麽出了你這個窩囊廢。跟個女人似得!”
堂哥坐在牆角,繼續抽噎。
“趙哥,如果報案,應該怎麽判他們?”我轉問趙鴻興。
“這個……咱們目前共和國法律條文中,并沒有‘買兇殺人罪’這一條,檢察機關難以對‘買兇幕後人’定罪。借鑒之前案例的話,一般殺手判有期徒刑,幕後人判無期徒刑。所以——”趙鴻興暗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示意我還是讓蔣三炮動手比較妥當。
我是檢察官,就是因為不知道法律條款裏面的買兇殺人該怎麽判,才問趙鴻興的,沒想到果然如此,判得太輕了,無期一般都能變有期(你懂的),有期之後,繼續減刑,基本十五年左右就能出來,共和國法律體系漏洞還是不少。
“那趕緊報警吧!”堂哥欣喜道。
“除了你們,集團裏還有誰是共犯?”我撲了撲椅子(剛才蔣三炮坐過),坐上去,翹起二郎腿審問。
“還有……”堂哥瞄了一眼姓趙的,他并未看堂哥,堂哥便把所有參與“證變”的人都給交代出來了。
“是誰對三叔開的槍?”我又問,堂哥也說了。
“都記住了麽?”我問宋大江。
“嗯,跟我猜的八九不離十,這幫人早在半個月前就有異動,我一直暗中調查,可惜沒抓到證據,晚了一步,唉……”宋大江看了眼三叔的屍體,一聲長嘆。
“我給你們一次機會,”我想了想,轉向宋大江,“宋叔,讓他們把集團的股份讓出來,每個人在口供上簽字畫押,然後,給他們每人一千萬遣散費,讓他們帶着家眷出國,一輩子也別回來。”
“這……”宋大江猶豫了。
“多謝小妹!我肯定不回來!打死都不回來!”堂哥流着涕,給我磕了三個響頭。
“沒種的家夥!”姓趙的鄙夷道,眯起眼睛,高冷地瞅着我,“姓斯的,今天敗在你一個女人手裏,我服!我沒家眷,孤身一人,不用你可憐!你幹脆把我殺了吧,這如意集團,至少有半壁江山是我趙山河為幹爹打下來的,你要趕我出集團,我不服!”
“你還是知道那是你幹爹啊?”我起身,迎着他撅起來的下巴就是一腳,踢翻了趙山河,我腳面也生疼,勉強着點地站穩,“我草泥馬的,三叔他媽眼瞎,認了你這個白眼狼!”
這人不能留,心機太深!
他知道我是什麽性格的人,故意裝得這麽大義凜然,以為我會敬佩他的豪氣,放他一馬,并且還暗暗強調他自己是單身,以為我會看上他這的英雄氣概,再以身相許,讓他順理成章地成為如意集團的掌門人?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不過,為了不枉殺英雄,我還是決定再試試他。
“你沒事吧?”我裝作很關心,跑過去攙起趙山河,“對不起,我下手重了些。”
趙山河眼裏,明顯地閃現出一道得意的光,但轉瞬即逝,把頭別到一邊,不再看我,凜然道:“別假惺惺的,少廢話!快殺了我吧!”
“好吧,既然你非得尋死,那我就成全你咯,”我冷笑,從他身邊經過,拔起地上那把劍,“臨死前,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趙山河跪着,轉過身來,慌了:“你、你真要殺我啊?”
“三叔死了,總得有個人給他殉葬吧?”我用劍尖兒頂住趙山河的脖頸,悠悠地說,做往裏面捅的姿勢。
如果這時候他繼續大義凜然,我或許真的會放過他。
可惜他沒有。
“別!別殺我!我出國!永世不再——吼!”
趙山河話音未落,我便閉着眼睛把劍捅了進去,應是切斷了他的喉嚨,沒能讓他把話說完。
第一次殺人,手有點抖,但一想到病床上的三叔,我并未太過害怕,索性睜開眼睛,死死盯着趙山河。他的眼睛跟金魚似得,睜得老大,嘴角抿出不少血沫子,劍已經插到他後頸的脊柱部位,頂住了。以醫場扛。
我心一橫,雙手握住劍柄,向左用力,将劍從趙山河脖子裏挑出。
一道污血,濺在潔白的牆上……
“三叔,一路走好!”我丢掉寶劍,淡淡地說。
090、山村詭事(四)
“小妹!別殺我啊!”堂哥爬了過來,俯身趴在地上,抱住我的腳脖子,不停地往我腳背上磕頭。
“你滾!別再讓我看到你!”我将他踹開,怒而指向病房門口。
他雖是主謀之一,但畢竟是斯家唯一的男丁。若殺了他,我們這一脈斯家可就絕後了,想必三叔活着,也不願意看到如此下場。
“好好!我這就滾!”堂哥歡天喜地地爬出了病房。
看着地上趙山河的屍體,我的手還在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初次殺人的恐慌,還是氣憤!
“師妹,你可真……真讓為兄刮目相看。”蔣三炮撿起雲飛揚的劍,用軍大衣擦了擦,又從大衣裏掏出劍鞘,插了回去,“我就不多呆了,師妹,記得把罪名都推在我頭上。”
“不用,蔣先生。”宋大江說,“請您将那把劍留下,我們印上趙山河的指紋,就說他畏罪自殺好了。小姐,看你剛才使劍的手段,應該也是這個意思吧?”
我苦笑一聲,沒說什麽,我第一次用劍宰人好不好,哪兒想那麽多!
“嗯……”蔣三炮沉吟片刻。“還是不給師妹添麻煩了,我把屍體處理掉,讓這厮銷聲匿跡便是。”
“這樣最好不過,”趙鴻興道。“警方介入的話,确實會很麻煩。”
宋大江便沒有繼續“謙讓”,蔣三炮出去了,不多時回來,不知從哪兒找來一個大黑袋子,将趙山河的屍體塞進去,與我告辭,把屍體扛走。
“等下,三炮師兄,他們還未付你傭金吧?你資金缺口多少?總不能讓你白辛苦一趟!”我說。
“不用,不用了!”蔣三炮苦笑。
“別的,一碼是一碼,師兄有難,我做小師妹的總不能袖手旁觀。宋叔。我現在能動集團的錢麽?”
“當然可以。”
“三炮師兄,把你賬號給我,需要多少,回頭我讓人給你打過去。”
“真不用了。”蔣三炮道。
“你不要,就是不給我面子!”我假裝生氣,背過身去。
“……好吧,”蔣三炮掏出一只老舊,“我把銀行卡號發給你,建行的。”
宋大江把他的號報給蔣三炮,收下他的短信。
“我在澳門欠了些賭資,不敢找我妹妹要……只要,九百萬,九百萬就夠了。”蔣三炮不好意思地撓頭說。
尼瑪!九百萬!
算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何況人家幫了我這麽大一忙。又是自家人。
“以後別賭了,都是坑人的,我給你打一千萬。”我說。
“是,是,我知道了,再也不賭了!”
蔣三炮走後,橙四回來了,說雲飛揚已經開車回家,她沒能攔住。
“嗯,多謝四姐,你傷怎麽樣了,要不要找醫生看看?”我拉着他胳膊關切地問,這回是真的關切。
“沒事,調養幾天就好。”
“小姐,我去把其他人控制起來,按小姐吩咐,讓他們出國。”宋叔說。
“需要幫忙麽?”我問。
“不用,我能搞定。”宋叔把槍插進腰間,自信道。
我點頭,宋叔出去後,我又轉向趙鴻興:“趙哥,我還是有點不放心。”
“我明白。”趙鴻興追了出去。
“吆五喝六的,妹妹你天生帶着一股子霸氣,我喜歡!”橙四調笑。
“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