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就別笑話我了。”我苦笑,這不都是讓現實給逼得麽!
“不過,陛下可未必會喜歡喲,他還是喜歡我這種騷騷的、聽話的女生!”橙四媚笑道。
“他喜歡什麽女人,管我屁事!我說你能不能正經點!”我有點不悅,當着三叔的面呢!
“嗯嗯,我知道啦!”橙四吐了吐舌頭。
閑話不敘,午夜十二點之前,所有事情塵埃落定。
我從殡儀館回到如意酒店,坐在三叔辦公室裏,簽署完文件,已經困得不行。
拿回那些叛徒的股份後,我個人占集團股已達69%,宋叔連夜召開董事會,任命我為新任董事長,我之前委托人脈比較廣的趙鴻興幫我搜羅靠譜的管理團隊,最終他推薦了一組,曾經運營過希爾頓共和國公司,管理經驗豐富,聯系上之後,對方先是提出要占集團10%的股份,我沒答應,搶錢吶!對方又開價800萬年薪,外加5%的集團利潤分成,我跟趙鴻興商量了一下,他覺得劃得來。
我對他們的資料也很滿意,關鍵運營團隊的ceo是個女人,讓我放心不少,決定雇傭她們後,把這事兒提上董事會,宋叔兌現承諾,舉雙手贊成,其他董事也沒反對。
“那就這麽定了。對了,還有一件小事,我不太懂,不知道是否要提上董事會。”我合上手裏的文件夾問。
“你說吧。”宋叔道。
“我想新加一個董事,從我的股份裏分出2%給他。”
“只減持2%的股份,并未實際影響你的占比份額,也沒影響你在董事會的話語權,你作為董事長,自己就可以決定。”趙鴻興作為列席者,在一旁輕聲提醒,宋叔也點頭。
“我想分2%的股份給高敏俊。”我說。
“高俊敏是誰?”宋叔問。
“後廚的一個廚師,做飯挺好吃的,人長得也帥,關鍵還救過我的命。”我笑道。
“噢——”宋叔一副“我懂”的表情,“沒問題!”
他是不是誤會什麽了?
散會後,已經淩晨兩點鐘,我過了困勁兒,反倒睡不着,便站在總統套房陽臺上,看樓下的城市夜景。
雖然已經貴為如意集團董事長,但我卻無暇享受這份清福,等明天安葬完三叔,我還得繼續逃命啊,十二天劫還沒走完呢,而且,又變成我一個人了。
因為橙四跟我說,她得把李煜帶走,說想把李煜通過時空機送回古代去。
一開始我以為她在逗我玩,但她透露給我一個重要的秘密。
不,是兩個!
第一,橙四之所以被禦劍門除名,就是因為她投靠了共和國的國氨部門,是國氨總部,與緊州的李局并無關聯。她告訴我,我早就被國氨總部列為後備人選,她過來幫我,就是奉了國氨總部的意思,李局背叛組織,自己跟江湖邪門歪道勾勾搭搭,謀取私利,他及其羽翼,正在被國氨總部一步步剪除,也算是幫我報仇。
第二,穿越并非危言聳聽,共和國組織了一堆瘋子科學家,已對這方面進行秘密研究多年,如果成功的話,對共和國的好處恐怕難以估量,李煜作為一國之君,一旦實現穿越,将具有非常重要的價值。以醫臺巴。
第一個我信了,因為橙四出示了她的證件,是國氨總部十七處的一位副科長。
關鍵是,她并沒有騙我的必要。
但第二個,我還是不太相信。
算了,反正現在夏朗哥哥負了我,留着他身體又有何用,就讓那些瘋子研究去吧!
當夜,橙四就把李煜給帶走了,臨別前,李煜還想睡我,被我嚴詞拒絕!
一想到夏朗哥哥,我的心中又是一陣絞痛,不知道他現在是否和那個姓趙的滾床單呢……
啊!痛痛痛!不想了!
我讓服務員給我開了瓶紅酒,喝下半瓶,終于暈乎乎地睡着。
早上被宋叔的電話叫醒,讓我準備一下,這就送三叔遺體回龍口村下葬,沒錯,是土葬,別問我為什麽。
我換上昨晚準備好的黑衣服,戴孝出門。
宋叔本着喪事低調從簡的原則,送葬的隊伍,僅有董事會的核心成員,以及兩位三叔的生前摯友,除靈車外,只有三臺車跟着。
沒想到,車隊剛到龍口村就出了問題,四臺車的車胎,一瞬間全都爆了!
091、山村詭事(五)
我瞬間緊張起來,該不會又來天劫了吧!
此時天剛蒙蒙亮,車燈都還開着,前方村裏黑燈瞎火,一片死寂,為數不多的村民都還沒起床。或者說,永遠無法起床也說不定!
橙四、趙鴻興都回了帝都,雲飛揚負氣出走,也沒教給我穿牆術,現在我身邊只有幾個如意集團的保镖,萬一有江湖高手埋伏,這幫人肯定應付不來!
宋叔老江湖,知道這不是普通爆胎事故,拔槍就要下車,我拉住了他:“等會,宋叔,看看情況再說。”
感覺還是呆在車裏安全一些。
可其他車裏的人沒管這些,紛紛下車查看情況,不出意料,全都毫無聲息地倒地不起。
“是不是董事長的仇家?”車裏一個集團元老問。他說的董事長,指的自然是三叔。
“應該是沖着我來的,”我淡淡地說,從包裏掏出匕首,藏在黑羽絨服袖子裏,拉開商務車側門,“你們先別下車。”
“董事長小心點!”
山風刮臉,很冷,我縮着脖子看看四周。并沒有發現異動,那些倒地的保镖,只是倒地,胸口都有起伏。并未死亡。
“在下紫陽門,斯沫沫,何方神聖,請現身說話!”我沖着黑暗,抱拳環視半周,朗聲道。
從這兩天與江湖人士交往的經驗看,我的紫陽門還是能唬住不少人滴!然而,并沒有人跳出來跟我回話,而且,我大腿內側的陰眼,有了些反應,看來這次的對手,并非活人。
“在下斯沫沫,冥府大理寺卿之家室!”沒關系。我還有另一個身份,雖然頂多只能算是妾,但畢竟我跟哥哥結過冥婚呢!雖然他負我,但能利用的關系,還是得審時度勢地利用一下。
這句話果然有效,我感知到左手邊的幹草垛附近,有東西!
“請現身吧。”我轉向那邊,裝作不以為然,平靜地說。
它們并未現身,而是選擇逃走了,我的感知也就不見了,肯定是被夏朗哥哥的威名給吓得!
我走到一個保镖身邊蹲下來,将其扶起,問怎麽樣。
保镖張了張嘴巴,意識逐漸回來,坐穩。撲棱撲棱腦袋:“董事長,剛才好像中邪了似得。”
其他人也紛紛坐起來,我沒說什麽,讓他們給酒店打電話,再派幾臺車來,然後衆人擡着三叔的棺材,穿過村子,步行上山。路過大伯家的時候,我見大門敞開着,便讓人進去看看,回報說裏面沒人,許是已經給埋了吧。
等上了山,來到斯家祖墳,果然發現一座新墳,上面立着一塊石碑,寫着大伯的名字,落款人是不孝子斯亮。
原來堂哥叫斯亮,我到現在才知道。
三叔的墳坑已經提前挖好,提前量打得早了些,主持人表示吉時未到,不能下葬,一行人只好等着。以爪系技。
離大伯墳地不遠處,立着我生父的墳,墓碑是三叔給立的,已經很斑駁,墳頭枯草老高,我給生父磕了四個頭(拜神、拜人磕三個,拜死人磕四個,別亂磕,所謂人神三、鬼四),然後爬上墳頭,用匕首割草,保镖們要上來幫忙,我沒用,就算是為生父盡點孝心吧,生前也沒享過我的福。
割完草,我坐在父親墳頭上,琢磨三叔臨死前的那句話。
他的意思,好像是讓我去找我生母,我對生母沒有絲毫印象,連她的照片都沒有,只知道她名字叫郭彩霞,我出生後不久,就跟村裏一個男人跑了,那個男人,我自然也不知道是誰。
“斯董事長,差不多了,準備準備吧。”主持人過來說。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六點四十五分,所謂的吉時,就是六點四十九,白事的時辰,很少用八,喜事才用八。
一切跟按照流程走,我所有的臺詞,都是主持人先說,然後讓我跟着說一遍,并不費事,棺材下葬後,我填第一鍬土,然後在場所有人一起填,很快就堆起一座新墳。
按照當地習俗,我作為在場唯一的斯家後輩,得從最遠古的一座墳(好像是我太爺爺的爺爺),一座一座往下磕,還得念叨,等磕一圈下來,膝蓋都快磨出血了。
山上有風,主持人讓保镖們用鐵鍬挖了個坑,點火,在裏面燒三叔的遺物,還有大家身上的孝帶、黑臂章之類,然後,葬禮就完事了。
“回頭把這座山包下來,修個像樣的墓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