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一個是在冀州,跟這裏壓根不貼邊兒,國安局同志将信将疑,提出請我們吃午飯,我說免了吧,還得趕路,他也沒說什麽。
離開縣城,我們趕緊回纣王墓,丢一把槍不算什麽,三、五千塊錢的玩意,可如果被人撿了去,做違法的事情就麻煩了,幸好,槍還在溝裏,子彈也沒少。
“繼續往南麽?”撿回槍後,田易問。以序畝號。
“等下,再回去看看,”我說,“那簪子,怎麽能說沒就沒了呢?”
回到纣王墓跟前,又找了一圈,還是沒有發現那根簪子。
“會不會是自己跑進纣王墓裏了?”阿言問。
“淨扯淡!”我白了她一眼,又從側面登上纣王墓,遠遠望向那座郁郁蔥蔥的小山,心中掠過一絲奇葩想法,堂堂纣王,肯定不會對女人用的簪子感興趣,但若是姜王後或者妲己的話,會不會喜歡那根簪子呢?
正瞎琢磨着,那座山的山腰上,突然閃過一道強光,就像是有個小孩在樹林裏玩鏡子,晃到我眼睛似得,我下了纣王墓,鬼使神差地朝那座山走去。
“董事長,別去了吧,”阿言追上來,“感覺這山有些詭異。”
“怎麽個詭異法?”我停下腳步問。
“說不好,”阿言抿着嘴唇,“就是覺得有點不太正常。”
“沒事,大白天的,再說我什麽沒見過。”我笑笑,得意道。
田易也跑了過來,指向路邊:“董事長,好像有人在跟蹤我們。”
我順着他手指望過去,只見距離路邊奔馳大概200米以東的位置,停着一臺黑色吉普車。
“從縣城裏我就見它跟蹤來着,後來甩掉了,剛才又跟了上來,會不會是國氨局的人?”田易猜測道。
十有八九應該是,不過跟着我幹嘛?
不管他們,我繼續往山那邊走,來到山腳下,看到了姜王後墓,這尊墓比纣王的墓小很多,石碑也很殘破,但也絕對不會是原始墓碑,看石碑成色,差不多是清朝或者民國時代立的。
擡頭看小山,樹林很是茂盛,連條上山的路都沒有。
“回去吧,董事長。”阿言拉住我的胳膊,再次勸慰。
都到這兒了,怎能輕易回去呢?我将運動褲的緊褲腿往下拉,覆蓋住腳踝,鑽進密林中,裏面溫度居然比外面高好幾度,爬了沒多遠,就熱的我滿頭是汗,不得不脫掉羽絨服。
我估計這座山的下面有地熱溫泉!
來到山腰反光處的大概位置,讓他們倆散開尋找反光的東西,我透過樹枝葉往回看,纣王墓突兀地聳立在田間,奔馳車東邊那臺黑色吉普車還在那裏,有個穿着棕色大衣的人,正站在車邊,用望遠鏡朝我們這邊看。
我沖他揮了揮手,那人立即放下望遠鏡,鑽回車裏去了。
阿言、田易找了一圈回來,只有田易找到一塊玻璃碴子,明顯是現代人的東西,阿言什麽都沒找到。
“董事長,咱還是回去吧,怪瘆的慌的!”阿言苦笑,她也穿着薄羽絨服,但卻沒有出汗,相反好像還挺冷,抱着肩膀。
我點頭,準備下山,沒走出兩步,突然覺得左腳掌一陣刺痛!
擡腳一看,居然踩着一根釘子,麻痹,誰這麽缺德啊,往這兒戳根釘子幹嘛!
咦?等等!
我忍着疼,扶着阿言肩膀彎下腰,将釘子從枯葉裏拔了出來,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不正是那根簪子麽,居然真的長腿兒跑到山上來了啊!
“董事長,沒事吧?”阿言踉跄了一下,看見我手裏的簪子,“啊!見鬼了啊!”
喊完她就朝山下跑,她一抽身,我失去平衡,一下子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董事長!”田易從前面折返回來,扶着我坐了起來。
“疼!”我喊道。
“哪兒疼?”田易緊張地問,“是不是骨折了?”
“腳!像是鞋裏有很多螞蟻在咬我!”豈止是疼,抓心撓肝的,簡直太難受了!
田易趕緊幫我脫掉運動鞋,又扯掉襪子,我滴個天,自己的左腳,腫的跟個螃蟹似得,通紅通紅的,這明顯是中毒的跡象,而且毒性還發作的這麽快!
阿言已經跑沒影了,田易面露惶恐:“董事長,怎、怎麽辦?要不我幫你把毒吸出來!”
說着他就捧着我的腳,把嘴湊了過去。
“你他媽電影看多了吧,”我蹬踹開他的手,“快背我上醫院!”
104、碟中諜
“好!”田易身強體壯,背我就跟背個小雞似得,不過他剛走兩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我在他肩膀上問。
田易的呼吸,仿佛停滞了一般,目瞪口呆地看着前方。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前方五米處的樹林間,赫然站着一穿白衣古裝的女子,正對着我們笑!
我也吓得夠嗆,該不會是妲己的鬼魂吧,幸虧我夠機智,将手裏的簪子投擲過去,你不是想要這玩意麽,給你就是了!
簪子直直飛向白衣女子的面門,就在即将戳到她的時候,她身子突然變成了半透明,簪子飛了過去,釘在她身後的一顆樹幹上!
是鬼!
“快走!”我拍了拍田易的臉,低聲道,可他依舊站着不動。而且托着我大腿的雙手,隐隐開始出現松動的跡象!
白衣女鬼朝我們這邊飄來,沒錯,是飄的,因為她的雙腳離地面還有些距離!
來者不善,我可不想跟她糾纏,趕緊将視線穿過樹林,落在遠處的纣王墓附近,雙手在田易胸前掰扯。捏出指訣,第一次這麽遠距離穿越,而且還是帶着田易一起,可別鑽土裏去!
最後一個關節捏上。走你!
眼前忽地一下,意識消失,但馬上又恢複,不過,卻沒有到達目的地,還是在原地,白衣女鬼已經站在我和田易面前!
怎麽不靈光了?難道是捏錯了指訣?沒錯啊,昨晚練習過上百遍了!不過很快注意到,女鬼的左手,也捏着跟我差不多的指訣,而她的右手,則緊緊抓着田易的肩膀!
我明白了,并非穿越術失靈,而是在我穿過去的瞬間。女鬼抓住了田易,跟我們一起穿到山下,然後她又施展穿越術,瞬間穿了回來!
“你、你要幹嘛?”我戰戰兢兢地問,遇到高手了。
“呵呵,”女鬼梨渦淺笑,發出的聲音,點着濃烈的電磁音,就像是老舊收音機裏傳出來的動靜一樣,“汝為何人?”
“我、我叫斯沫沫。”我只好如實交代,田易似乎被女鬼施了定身術,我從側面看見他的眼神,還停留在原來的位置,手上的勁頭确是越來越松,我夾緊雙腿,勾住他脖子。免得掉下去。
“斯沫沫?”女鬼歪頭,收斂起危險,面露疑惑,“緣何在此?”
雖然是古語,但這句我能聽懂,是問我為什麽來這裏,不過該怎麽回答呢,說我因為有反光找上來的,怕她不信!
“途經此地,特來拜谒妲己娘娘!”我脫口而出,因為這女鬼,十有八九就是妲己,趕緊拍馬屁,或許還有一條生路。
“噢?”女鬼明顯一悅,“汝識得本宮?”
我認識個屁!但話不能這麽說。
“神交已久,只是無緣相見,”我虔誠地點頭,“今日有緣得見娘娘真身,激動則個,語無倫次,誠惶誠恐,然在下足上有傷,不能跪拜,還望娘娘贖罪!”
我把從後宮劇裏看到的臺詞都用上了!
女鬼微微一笑,松開了抓着田易肩膀的手,又随手在田易胸口戳了一下,田易立馬向後癱軟倒地,壓在我身上,我還沒來得及從田易背下鑽出,女鬼突然俯身抓住我的左腳腳踝,用手掌順着我的腳面撫摸了一下,那股奇癢,頓時不見了,涼絲絲的,再看腳面,也已恢複嫩白,正漸漸消腫。
“多謝娘娘!”我将田易推到一邊,跪在地上拜謝,得想點什麽辦法把她給支走,可惜田易還昏迷着,不能把他丢這兒不管啊!
“汝那根簪子,何處得來?”白衣女鬼回手指向那顆樹幹,簪子晃動了兩下,直直飛進了女鬼手裏。
哪兒來的來着?我快速回想了一下,應該算是那個陌生女鬼給我的吧,就是在咖啡館包房占了我便宜的那位!
“一位……一位友人所贈。”我支支吾吾道。
“友人?”女鬼疑惑地看着手中的簪子,“姓甚名誰?”
我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啊!
女鬼眯起眼睛:“汝可知此簪子有何用?”
我還是搖頭,作出無辜的表情。
“此乃開啓帝辛地宮之鑰匙,”女鬼将簪子轉了一百八十度,握緊在手心裏,逼視着我,“此物到底從何而來!”
“娘娘,我真不知道啊!”我哭腔道,“今天淩晨的時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