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章 :分析

想到這裏,她心一緊,連忙拿手機給秦泰發微信問:“秦先生,請問許厲杉許總是哪一年跟鳳蘭阿姨相認團聚的?”

此時的秦泰正坐在書桌的臺燈前,叼着煙吞雲吐霧。收到林悅媛的微信時,反應平靜,不緊不慢地彈了下煙灰,單手打字回複:“94”

當林悅媛收到秦泰回複的消息時,整個腰杆都僵直起來:九三年和九四年離得很近啊!

頓了下,她又問:“許總當年是從北方回來的嗎?”

秦泰把煙頭撚滅,看着手機伸手去拿水杯,喝了口水後,才慢悠悠地回複:“對。”

林悅媛旋即回個“謝謝”過去,握着手機閉目沉思:如果許厲杉是魯岩梁的話,那他們是如何對換身份的?

她睜開眼睛,打開手機微信頁面,問秦泰:“你們當時是根據什麽來确定許總就是親人?”

秦泰咬着指甲,盯着林悅媛發來的這幾個奇怪問題默了好久。

林悅媛見對方半天沒回應,以為他正忙着,也不敢多問。繃着心等了一會,秦泰的回複姍姍來遲:“因為他的名字,和身份證件。”

秦泰放下手機,抓起桌上的煙盒,手指莫名一抖,那年,身份證件還只是試用階段,沒有防僞功能,如果造假,很容易就辦到。秦泰又苦笑了下,要是這個厲杉舅舅認錯了,可這麽多年過去,也沒見真舅舅找回來啊。

點煙的工夫,林悅媛的消息又發了過來:“你們沒有驗血?”

她想确認清楚,以防判斷失誤。

“沒有。厲杉舅舅對我媽沒什麽感情,估計多不多一個親人,他看得很無所謂,也不會說為了認親,專程跑去做一個基因檢測。”

秦泰算是能理解許厲杉的做法,畢竟從小沒有生活在一起過。而所謂的妹妹,又不是同一個父親所生。

林悅媛旋即打開鄧潤迪的微信號,打出“xu可疑”發送過去。

這個時間的鄧潤迪還在辦公室,抱着紀紅玲的事故處理檔案分析。聽到擱在桌旁的手機響了一聲,也沒立即去看。放下檔案,他先喝了口水,才拿起手機查閱信息。

他看着林悅媛發來的幾個字,原本緊皺的眉頭慢慢舒緩平靜下來。放下手機,靠着椅背輕揉太陽穴,嘴裏默念一聲“魯岩梁”的名字。

他早已派人去北方調查過,确定這個許厲杉就是當年的魯岩梁。

而真正的許厲杉已經被害。

當年戴備澤以礦井事故殺害許厲杉,謊稱死者是魯岩梁。再讓魯岩梁以許厲杉的身份,冒充家屬向礦區索要賠償私了,獲得大筆賠償的魯岩梁從此便用被害人許厲杉的身份重出江湖。

這招金蟬脫殼的辦法,讓所有人以為魯岩梁已經死了,身家清白的許厲杉回來了。

鄧潤迪拿起桌上紀紅玲事故現場的照片,對着燈光細致查看。

當年張敏接到舉報電話,說有人私藏大量冰毒,電話接通十秒鐘,突然被對方挂斷。張敏立即派人從通訊部門調取信息,通過基站間的連接位置确定舉報電話來自龍湖別墅區,而何家作為重點懷疑對象。

鄧潤迪現在懷疑,當年那個舉報電話是不是紀紅玲打出來的?

見鄧潤迪久久沒有回複,林悅媛把車往許家開去。

看到院外照進來的車燈,許立還以為是許厲杉回來,蹬蹬下樓迎站在客廳門口。

林悅媛一下車,許立還臉上的笑容随即淡去,轉身回屋。

“許小姐,你在等許總啊。”林悅媛走過去問。

許立還往沙發上一歪,抱着枕頭瞥了她一眼:“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開着我的車去哪裏招搖過市了?”

“跟朋友吃了頓飯。路過蛋糕店,給你買了塊蛋糕,巧克力味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林悅媛把手裏的袋子遞過去,許立還沒接。她笑了笑,把蛋糕放到桌上,脫下外套說:“我先去洗個澡。”

許立還的眼睛跟着她進房間拿衣服,又跟着到洗手間,門一關,才把視線收回。看着桌子上的蛋糕,心裏矛盾得很。轉念一想,她都把車借給她開,吃她點東西也應該。于是捧着蛋糕不客氣地吃起來。

洗好澡,林悅媛走出那白蒙蒙水汽籠罩的浴室,思緒格外清爽。

路過客廳看到許立還把吃完的蛋糕盒扔進垃圾桶,嘴角不由得笑了笑。

許立還有些不太好意思,紅着臉強裝高冷,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看了眼她濕漉漉的頭發,她淡淡地說:“浴室抽屜有吹風機。”

“謝謝。”林悅媛說。

許立還微微嘆氣,起身往樓上走去。

林悅媛把吹幹的頭發随意地绾起來,準備上床休息時,好像聽到有人敲窗戶。

她納悶地走過去,拉開窗簾,看到董家成沖她咧嘴微笑。她把窗戶打開,好奇地問:“董先生,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啊?”

董家成說:“福澤好像是生病了,一天沒吃沒喝,看你窗戶亮着燈,所以過來問問你,有沒有辦法?”

“我沒養過狗,也不知道該怎麽辦。要不我們把福澤送到寵物醫院去?”

“那我去請示一下媚姨。”董家成說完,人就閃得沒影。

林悅媛站在窗邊等了一會,董家成垂頭喪氣地過來說:“媚姨說福澤不用看醫生。”

“為什麽不用啊?”她轉身去拿放在床上的外套,跟着董家成去車庫那邊看看福澤。

福澤蜷在窩裏,眼淚汪汪的樣子甚是可憐。

林悅媛同情地揉揉它的腦袋,心想這狗恐怕是感覺到戴備澤死了吧,所以總是難過得食不下咽,沒精打采。

她又在思考要如何混進戴備澤的房間,提取到可用的DNA樣本,然後确定引河別墅裏的血跡是不是戴備澤的。

見林悅媛走神,董家成用胳膊肘戳了戳她的手臂:“想什麽呢?”

“我在想,福澤恐怕是想念戴先生了,畢竟是戴先生帶大的狗,如果它再這樣下去,估計會小命不保。”林悅媛故意危言聳聽地說。

“那怎麽辦?戴先生又聯系不上……”董家成很容易就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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